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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猜中,就可以得到一条厚厚的棉裤。
当然了,也有并非实物奖的,比如说:饭(打一字)。谜底是:糙。
又比如说:沟里走,沟里串。背了针,忘了线。(打一动物名)谜底是:刺猬。
那么,你若答中的话,也可以去到领奖台,奖一份小礼物,手套,或者是帽子之类。当然了,还有糕点、烤肉干之类。当然了,所有的奖品,都是按谜面难度来配发相应的奖品。
而且,洛暖心考虑到,军中将士,有很多都没有读过书,所以,就派了专人,读谜面,或者只画个实物上去。
如此一来,人人都有奖品,人人都有收获,所以,军营之中,处处洋溢着欢声笑语。
说话话,办这样的一个灯节,也是洛暖心经过深思熟虑的。要知道,在燕北地区,八月十五,就是灯节,在这一天,所有的人,都可以走出家门,而且不问尊卑,同欢同乐。
所以,她才想尽办法,想出了这个灯会。
八月十五的圆月清辉,明亮皎洁,给整个大地镀上一层淡淡的银色的辉光,柔和了荒凉,掩盖了肃杀。
然而,同一星空之下,大漠的这一边,热热闹闹,喜气洋洋。可是,在大漠的另一端,却是千山暮雪,冷肃庄严的。另外的一种风景。
冷月之下,无数帐篷仿佛远山连绵起伏的脉络一般,前后呼应,此起彼落。忽然,有轻骑踏破“匝匝”而来,踏破这清秋冷月。近了,再近了。没过多久,辕门外,轻骑掠马,一逸而过。白马黑衣,五官庄严。一双鹰隼似的眸子,在圆月清辉之下,显得神采奕奕,英姿飒爽。
一看清来人,辕门外的年轻兵士连忙跪倒在地,语调谨恭敬地说道:“见过太子殿下……”
辕门外,帅旗之下,烈焰太子烈昊天,就坐在马背之上,静静地勒马驻足,渊停峙岳。
要知道,烈焰太子烈昊天,是烈焰王朝无数的人希望。他不但年轻英武,文武双全,而且,十五岁就远征蒙坷尔,并取得了史上最大的胜利,此次,他代替阵前阵亡的名将齐英名,作为烈焰主帅,在许多人看来,都是众望所归。
可是,就在此时,这位众望所归的年轻太子,微微抬起头来,望了一眼在风中飞舞飘荡的烈焰旌旗,眼神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属下见礼,烈昊天也不说话,只是不作声地翻身下马,一边将缰绳往身后的随从手中一扔,然后身子一转,就大踏步地向帅营之中走去。
今天是中秋节,月圆之夜,可是,他却接到军中急报,以主帅不能离军太久之由,请他速回……
军中不可一日无帅?
烈昊天忽然微微地冷笑起来。谁人不知,副帅札木合,是二皇子烈殒天正妃的父亲,两人早已沆瀣一气,怕上次齐英名殒身,都和他有脱不了地干系……
可是,你如此,他烈昊天就怕了你么?
谁人不知,烈焰国的太子之位,都是靠本身的战功,还有百姓中的声望的累积呢?
难道你一军副帅,还能反了天去不成……
大帐之中,灯火辉煌。军容肃整。看到烈昊天到来,所有的人都站起身来,齐齐将左手放在右胸,齐齐地叫了声:“大帅……”
军中,统称军衔,所以,诸将以大帅呼之。
烈昊天微微颌首,然后举步,来到帅位前坐下,望着众位将领,再望一眼下首眼神闪烁的札木合,忽然冷冷地问了句:“一日之内,四道请帅旨,不知有何紧急军情,令到札木合大人如此的急不可耐……”
“军中一切如常……”听到烈昊天独独呼唤自己,札木合左右望了一眼,这才站出一步,微微地垂下头去,说道:“殿下执掌帅印,已一月有余,可是,每日却流连于燕北城中,不知是否有心拖延战机?还是心有他骛……”
“嗯,拖延战机……嗯,这个词用得相当好……”烈昊天沉沉地笑了起来,带着说不出的冷意,还有狠意。
他不去看札木合,只是注视着营帐之内,熊熊燃烧着的火盆,忽然冷冷地问了一句:“那么,本殿倒想问一下札木合大人,依你之见呢?”
“依末将看来,应该挥师北上,直捣燕北。”虽然不明白一向刚愎自用的太子殿下为什么会在此时征询他的意见,可是,求功心切的札木合还是急急地说了出来。
V260
“应该挥师北上,直捣燕北……嗯,不错,不错……”烈昊天手拈茶杯,微微地冷笑,微微地失神,此时,他的面前,他的脑海里,都是洛暖心豪饮轻酌时的样子……什么时候,这女子已经入了他的心,早已不能自拔了呢……
看到烈昊天沉默,札木合得意地望了一合合台一眼,那神情赫然是:“看看,怎样,殿下不是听了我的么……”
合合台微微摇头,看来,这个二皇子殿下正妃的父亲,只能为将,却不能为政啊……
“那么,本殿想要问一下札木合大人,请问,你已经想出破银八战车的战术了么……”
札木合脸上的笑,忽然凝住了。
是啊,他只听合合台的窜掇,一日之中,连下了三道的催帅令,可是,却没有想到,那个可怕的战车术,却还没有破解之法。
忽然间,他就想起了死在疆场之上的齐英名,一时之间,这个烈焰的名将,忽然脸色一红,神情讷讷的,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嗯……本殿在问,札木合大人,又或者说在座的诸位众将,可有破解之法……”烈昊天神情冷漠,冷漠且不近人情,又逼近一步,冷冷地问道。
“这个……”札木合神情讷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所以,札木合大人才请殿下您回归帅位,好共商大计啊……”看到札木合不到一个回合,就败了下去,合合台压低了声音,轻轻地说了句。
“就是啊,就是啊……”听了合合台的话,札木合又觉得理直气壮起来,他站直身体,左手放在右胸,定定地说道:“殿下身为一军主帅,眼下无破阵之法,难道殿下不应该和属下等同仇敌忾,共商大计么……”
是啊,身为主帅,却私离军中,还问他们有没有破阵之法,要你这元帅,是做什么吃的……
“札木合大人是在责备本殿么……”面对合合台的搅局,烈昊天不惊不怒,也不看他。只是定定地望着神情嚣张的札木合,唇角微微地翘起,更加寒凉,更加无情地说了句:“看来,父皇应该将这一军主帅之位,给札木合大人才是……”
烈昊天的话,看似毫不经意,却是一拳直击札木合的心底。他的脸一红,再微微一震,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要知道,札木合身为烈焰四大勇士之一,年届五十,为将一生,却从未登过帅位,此次出征,他本来想要一力承担,可是,文帝还是亲点他以前的属下,齐英名为帅,此事,被他引为毕生耻辱……
烈昊天隐隐冷笑,如刀刃,如冰雪,他毫不留情地说道:“看来,父皇还是有先见之明啊……”
听了烈昊天赤果果的讽刺的话,札木合愤然而起。然而,他的质问还未出口,烈昊天的冷眼就飞了过来,那眼神,仿佛节铁拖过钝器一般,带头说不出的压迫力,以及震慑力,令人一望之下,遍体生寒。
那是札木合即便见了烈焰文帝,都没有感受过了压力……
于是,不知道因为那样的眼神震惊,还是因为那样的眼神讶异,札木合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只用一个眼神,就吓退了札木合,烈昊天微微一扫堂下,用冷漠如冰雪的语气,继续说道:“为将者,先自知,然后知敌……本殿初来边关,胜日战车闻所未闻,所以,这才深入敌后,想将一切探知明白。希望他朝集军一处,一举攻破燕北,那么,朗朗中原,再无可敌之师……”
“本殿知道,众将都是报国心切,可是,若不能知己知彼,战必败,败必馁,又或者说,好似我朝齐帅一般的阵前亡,长他人志气的战役,诸位认为,我烈焰,还可以承受几次……”
年轻的烈焰太子,就坐在帅位之上,居高临下,神情冷漠,他说:“我烈焰,自古在马背上打天下,可是,而今却败在了马背之上,这耻辱,你叫本殿如何能忍受……”
一番话,说得众将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本来,他们都是札木合的属下,请回主帅,然后身为主帅的烈昊天给大家一个交待,本来是大家不言自明的事,可是,主帅归来,只不过一番话,就说得大家理屈词穷。
所以,众将立时面有愧心,沉默下来。
看到烈昊天只是几句话,就震住了大家,一边的合合台眼神忽然微微变了变,他忽地冷笑了一下:“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