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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连吕梁的脸色都变了。
看来,这个元帅,新官上任三把火,终于都要烧到他们的头上了,而今天,是找了个借口,正式要拿他们开刀了啊……
可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在战场上,元帅就是天,军令就是天。可笑这二人,不但不自知,还在蓄意顶撞,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一眼瞥见身后的阮玉和轩辕烈,正在静立旁观,不置一词,吕梁的心中,不由地一寒,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了……
他待要再劝解二人,可是,已经晚了。只见这二人豪气冲天地说道:
“若元帅能及时救援,并说到令我二人心服的话,我二人愿意一生帮元帅押运粮草,绝无怨言……”
吕梁举起的手,倏地垂了下去,霎时间,心如土灰。你说这二人,真是何其的傻?竟然如此在阵前和元帅顶撞,如此的自毁前程……
“好,好,好……”洛暖心一边说了三个“好”字。这才缓缓开口:“那么,你们二位听好了……”
“第一,我军已连续行军一月有余,人困马乏,人地生疏,若此时再急行军一夜,对方以逸待劳,那么,依二位之见,我十万将士,是上前线救援呢?还是上前线送死……”
不错,一月行军,早已人困马乏,更有甚者,北方将士,不谙塞外风土,有不少人,已经因为炎热而中暑。若此时再急行军,自然可以赶得上急救,可是,若对方以逸待劳,他们充其量,也只能壮其声威而已……
二人都是将帅之才,乍一听到洛暖心此话,心中一凛,神色一凝,却失口反驳道:“可是,难道这就成为不救的理由么……”
是啊,救兵如救火,明知不可为而为,方为真汉子。可是,有借口,就可以畏缩不前了么……
“本帅说过要见死不救了么……”洛暖心冲二人诡异一笑,继续说道:“这第二,前线意图未明,任元帅情报未到,敌军连扰四城,战线如此之长,依两位之见,本帅是要先救哪一座呢……”
二人一愣,想再要开口时,洛暖心却抢先止住了他们,再开口:“这第三嘛,本帅次次要应对的,是在大漠上极其彪悍的骑兵,战车未到,你要本帅如何迎敌……”
大漠边缘的落日,就是天宇的华裳,那样一层层的金黄,包裹状亮色极其闪耀的红,将天边点缀得美仑美奂。
那样的光彩,仿佛将洛暖心的整个人,完完全全地包裹。给她并不高大的身影,镀上了一层近乎神圣的闪亮色泽。
而她就站在空地之间,神色威严,眼神冷漠,整个人,就仿佛是包裹着冰层的火一般,烈烈令人不敢仰视。
然后,她就在夕阳西下的光彩里,淡淡回首,静静地凝望着初为部下的两个副将,唇角的笑,锋利而且尖锐。
所有的人,都在她这种近乎神祗的眸光里,缓缓地垂下头去,噤若寒蝉。可是私底下里,所有的人,都在交换着疑惑不解的眸光。
军队开拔,携所有营帐,可是,身为军中肱股的他们,可从来都没有听元帅说过,这军队之中,有什么战车啊……
落日光华里,有风吹过衣袂,带来炎热的边关气息,而洛暖心,就在这长风落日里,隐隐冷笑,斩钉截铁:“你们二位看好了,本帅就让你们看一下,什么才叫出奇制胜,什么才叫胸有成竹……”
她的话一说完,转身走了开去,风里传来她的声音:“你们二位,还是等着帮本帅运送粮草吧……”
她的身影,远远地去了,逆着风,迎着落日,远远看来,仿佛天神一般,凛然不可侵犯……
然后,沉默了许久的张迁忽然开口了:“她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啊……”
杨尚海摇头。
吕梁却轻轻地叹了口气,拍拍二人的肩膀:“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不知道,可是,你们二位即将去运送粮草了,这才是不争的事实……”
他虽然不知道,洛暖心的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可是,他却知道,张迁和杨尚海这二人,再加上自己,都未必是她的对手……
所以,过了良久,他望着洛暖心的背影,忽然静静地说了句:“你们两人,输定了……”
洛暖心并没有如杨尚海和张迁想的一般,立刻去到营帐之中,休息,或者是生闷气。而是绕过营帐,径直向前走去。
她先去巡了圈的营,然后令人传过了阮玉,还有唐天。奇怪的是,唐天在此,可是,他一直亲力亲为地训练的那三千将士,却一个都不见了踪影。
令人更加奇怪的是,自从接到开拔命令,唐天本人,也是今日,才出现在众副将的视线之内……
洛暖心和唐天商量了许久,然后唐天领命而去,洛暖心这才叫过阮玉,低低地吩咐了一番什么。
再然后,她唤过轩辕烈,令他明日午时起程,不能早,也不能迟……
所有的事情交待完毕,她就进了帅帐,然后悄悄地换了便装,深夜离去了……
四国的攻击,一波连着一波,燕北城中,早已人困马乏,几乎溃不成军。
就在这时,他们接到了援军还要一天才能来到的消息。向来脾气不好的吕良伟,当场就摔了一个碗,然后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正在这时,有兵士来传:“大帅有请……”
V221
大帅,就是任中银,此时的他,正在城头,注视着城外的齐英名的营地,神色冷定,一言不发。
夕阳西下,染他一襟灿金。他就站在城头之上,如同石雕。
真想不到,百密一疏,还是被对方钻了个空子……
“大帅,援军明晚才到……”上得城墙,吕良伟就大叫起来,听得任中银直皱眉头:“明晚到,又如何?”
他原本就没有指望那十万大军能帮得上什么,而今早一占,迟一天,又如何呢……
“可是,依他们的脚程,不是应该今晚就到么……”吕良伟被任中银泼了冷水,心里一滞,登时话也不连贯起来。
“若今夜来,就是疲兵,对方以逸待劳,自然是求之不得……”任中银头也不回地问了句:“城中的粮草,还能维持多久?”
“一……一天不到的样子……”万万没有想到,任中银的想法,竟然和那个无道而来的大帅一般,吕良伟顿时觉得脑子都不好使了。
原来,他一直想着远兵来救,即可以解围,可是听到两个主帅的口气如同如出一辙,他竟然愣住了。
这话,可是两人事先商量好的么……
“嗯,那后方准备的粮草怎么样了……”要知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是如今被围一月有余,竟然粮草不足了么……
“中途被阻,不能前来……”一听到被阻在半路的粮草,吕良伟恨得牙齿都是痒痒的。
“你命人再去催,无论如何,本王在最迟后晚,要看到粮草……”援军,他可以不管,可是粮草,他却不能不理。若因此动摇军心,可不正中了齐英名的圈套?
“末将遵命……”吕良伟一听,应了一句,然后,离去了……
“王爷,王爷……”吕良伟才刚刚离开,有人自身后来,看到任中银,连忙弯下腰去,将手中的信件,恭敬地递了上去……
任中银毫无表情地拆开,略略地看了一遍之后,才问了一句:“人呢……”
“回王爷的话,就在营中……”那人早已退到了一旁,听到任中银问,连忙答道。
“好,带本王去见他……”原来,那个年轻的元帅,早已派人潜入城中了么……
手中的信,被一分一分地握紧,任中银抿紧了唇,转身走下城墙,然后快步向营帐之中走去……
当第二天的黎明分,太阳还没有睁开眼睛。帅帐里的齐英名,早已被一阵战鼓之声惊醒,一问左右,原来是任中银前来叫阵。
龟缩了将近一月,粮草将近,终于都有了放手一搏的决心了么……
齐英名冷笑了一声,然后传来副将,准备迎战……
任中银,这一仗,我们便可以分出胜负……
战鼓响,骏马长嘶,宽阔的天地间,血即将洒遍缰场……
兵临城下,尘烟四起。四**马列队整齐,想要在今日一战,定下乾坤。
夏日的阳光如蝉翼,将四野照得仿佛照得明晰如镜。城门紧闭,旌旗飞扬。奇怪的是,只有一队列兵,立在阵前,他们的身后,则是一个高达数丈的圆筒类的东西……
齐英名冷笑,然后挥手,所有骑兵便潮水般地向着燕北城,席卷而来。
城墙下,那列兵士看到敌军一波又一波地攻了过来,竟然做了个奇怪的动作。那就是,立时后移,然后将那个圆形的铁铜,暴露无遗。
烈焰骑兵,向来所向披靡,可是,却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如此怪异的场面。他们挥马而至,却在兵戎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