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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儿沐浴也不浴了,慢慢地从水里爬了出来,开始作下一步的打算……
嗯,就这样,先找人画她的像,然后,再让人慢慢地找……
小人儿,当然不知道,自己此举,会带给洛暖心什么样的灾难,更不知道,如果说若被人识破她的身份之后,她又将会陷入如何绝望的境地。
而洛暖心,多年后再提起这一段往事,还是啼笑皆非,要知道,这小子,简直天生就是洛暖心的祸星、灾星,还有克星……
上一次,害得她被打落悬崖,九死一生。而这一次,更是害得她,只差一点,就身败名裂……
已经是四更半的天气,宫中的人开始走动。
而洛暖心刚刚走出任中复的门口,就看到有人在不远处等她。
而那个人,她则是认得的,那就是二皇子任中垢的贴身侍卫长,许靖。
许靖,少康宫侍卫长,武将军衔,二十五、六岁年纪,清瘦健壮,沉默寡言。向来以二皇子任中垢马首是瞻,绝对的忠心。
看到洛暖心走出八皇子殿下的门口,他上前,拱了拱手:“银公子,二皇子殿下,有请……”
“二皇子殿下……”洛暖心重复着许靖的话,眼神慢慢地暗了下来。这二皇子,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然后,为何偏在此时,请她过去呢……
还有,是谁,将她囚禁,然后送入太子的宫中,看到太子发疯时的境况?在太子宫的后山之中,又是谁,打开了石门的机关的呢?
她抬首,正触到了许靖的,沉默的,又仿佛是了然于心的眼神。她的心,忽然就“格登”了一下。
洛暖心的眼神慢慢地变以。
也是忽然之间,她就想起了许多的事。
她想起来了,在宴席之中,她最后喝下的一杯酒,是安宁公主敬的,那个相貌倾城的公主,眸子底下,却是令人心寒的冷漠。她举着杯来到她的面前,然后为她满上一杯:“银公子,安宁敬你……”
暖心本来是不想喝的,可是,二皇子任中垢又端着酒杯过来了,所以,她只能仓促地喝下杯中酒,然后再和他打招呼……
然后,她就有些醉,再然后,她就乘安宁公主“特别关照”的轿子离开。再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刹那间,洛暖心终于明白了,这一场无妄之灾,都不过是别人设下的局,而她,一不小心,就成了他们的玩物,而他们,先是将她迷晕,然后,就任意地玩弄于股掌之上。
不得不说,洛暖心记仇,而且非常的记仇。如果说别人得罪了她,那么,她就会永远地记得,永远地记得……
……
现在,对方已经找上门来了,那么,如若她不去的话,是否太不给面子了呢……
洛暖心冷笑,对着许靖拱了拱手:“那么,烦请带路……”
二皇子任中垢的少康宫,离八皇子任中复的乾南宫不远,洛暖心才一进殿门,就看到了正焦急等待着的任中垢。
洛暖心一揽长衣,跪倒在地:“草民银八,参见二皇子殿下……”
“免礼,免礼……”看到洛暖心拜了下去,任中垢连忙扶起她,口中说道:“此后,你再不是草民一个,你应该自称‘微臣’才是……”
是啊,一军之帅,三品大元,自此之后,洛暖心将以银八之名,位列重臣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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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军之帅,三品大元,自此之后,洛暖心将以银八之名,位列重臣之列……
“谢殿下……”洛暖心慢慢地抬起头来,静静地注视着任中垢,慢慢地,一字一顿地说道:“那么,微臣斗胆请问殿下,殿下,就是为了这个,才将银某困于囚室之中,然后,又送到太子宫中的么……”
任中垢忽然愣了一下。
跟着,他望向了许靖,许靖明了,然后躬了躬身,转身离去了。
任中垢慢慢地站直了身体,然后,慢慢地回到自己的锦凳之前,再慢慢地坐下,端起手边的茶盏,慢慢地品了一口,这才静静地开口:“不错,本宫的目的,只是想我胜日王朝,未来的银帅,看清太子的直面目而已……”
是啊,社稷栋梁,国之砥柱中流,难道,她不应该看清,这个王朝之中,他将要为之效命一生的未来的王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么……
看清了,在未来,很多的事情,也就好说了……
当然了,他如此的煞费苦心,目的就是希望洛暖心知道,除了那个和她有仇的任中银,还有如此残暴的太子殿下之外,他二皇子任中垢,才是值得她辅佐和支持的人……
洛暖心忽然笑了起来。
她的笑,凉薄,阴冷,仿佛寒冬的风,掠过单薄的衣衫,那冷意,虽然无形,却冰心彻骨……
真的是好算计啊……
她相信,这事若落在别人的身上,若那些愚忠的古人,看到如此反比正比的两位皇子,先看到残暴的太子,然后再看一下如此礼贤下士的二皇子殿下,哪怕是用脚趾想一下,都知道自己应该选择哪一位,才是明主……
可惜的是,她不是古人,她是洛暖心……
她是熟读历史,清晰地知道,棋盘天下,棋子有朝一日也会变成弃子的现代人,更重要的是,她只为了自己的生活生活,却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人去卖命……
所以,洛暖心在可惜,她可惜那位心机深沉的二皇子殿下原来是看错了人,押错了注……
棋盘天下,执子在手,一子错,可能不会满盘皆输,可是,却对于未来的谋划,有一定的影响。而洛暖心,就是那个打破棋盘的人……
看到洛暖心脸上的笑,任中垢的眼神变了一下,然而,他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想要听听洛暖心,是如何的答复于他。
要知道,在政局之中,非友即敌,非敌即友,这两者之间,是没有中间道的,而洛暖心的选择,其他,他想不出,这个还未上任的元帅,还会有什么中间道可行……
一面是太子,一面是二皇子,而她,先是得罪了太子,如今再得罪二皇子的话,任中垢实在想不出,若她去到前线,再和那个从来冷血冷酷的任中银并肩,还有什么好路可行……
一念及此,任中垢几乎已经认为,洛暖心甚至会在下一秒,就说出臣服的话来……
从来,世人的自信,都是缘自于十足的把握,可是没有人知道,有时候,自信,也会缘自于太过的自以为是……
就如现在的任中垢一般……
“所以,你就设了这个局,让我知道,太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然后,尽全力的效忠于你……”
洛暖心的声音很沉,也很冷静,可是认真听来,还是可以听出她话里的愤怒,还有愤慨。
为什么,只因为他们有机会可以做天下的主了,他们就可以漠视亲情,漠视人伦,甚至将全天下的人,都作为棋子,为什么,他们可以如此地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即使你权倾天下,即使人无所不能。可是,总有那么一些人,永远在你的掌控之外,永远不会对你妥协……
“不错……”
听了洛暖心的话,任中垢放下手中的杯子,点头:“就因为我知道太子是怎样的人,而且,我同样知道,你是一个怎样的人,才会将你送往太子宫中,要你眼睁睁地看着,他是怎样的折磨人,怎样的杀人,然后,再让你看看,这样的人,值不值得你为之奉献一切……”
任中垢眸光灼灼,仿佛有光迸出。
他不服,为什么,那个人,只不过比他早生了一个月,就可以永远地凌驾于他的头顶,为什么,就因为那个人的母亲是皇后,他就可以得到他梦想中的一切?
为什么,世人只看表面,永远不看内在,也不看躲藏在他们身后的背影?为什么,就没有人,可以看得出,那个人的真面目呢……
为什么?
任中垢一拳砸在梨木的案几上,那样的巨响,竟然生生地在上好的梨木之上,砸出了一个洞来。
他说:“父皇看不到这些,群臣看不到这些,天下间的黎民百姓,看不到这些,如今,我却要你好好地看看,那个人,究竟是怎样的暴戾恣睢,怎样的变——'态',怎样的不可理喻,怎样的草菅人命……”
洛暖心摇头。
不得不说,这些话,都没有能引起她的共鸣。在她的心里,想的,却是那两个无辜地死在那间暗室的人,那两个人,永远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姓名,即使是死了,都不能入土为安……比起那两个永远被掩埋在角落里的,还有千千万万生活在最底层的人,身为皇子的他们,钟鸣鼎食,锦衣华服,站在云端,站在万万人之上,手中所拥有的,真的是,已经太多,太多……
原来,真的是,人的不满足,通常并非因为一无所有,而是因为,他们的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