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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二百多学子,他稳步稳上,到而今为止,依旧位列八强。
而她排的位置,也相当的微妙。第一场下来,她排名第八,到了现在,她的排名,还是第八。所以,八强之中,那个声音洪亮的李铁大声宣布,“第八名,银八”之时,在那个剑拔弩张的比武场上,所有人都一直紧绷着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地现出了莞尔的、忍俊不禁的表情……
此时,棋局就在手中,邢蓝再一想起那张带着憨憨笑意的瘦弱少年,却还是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银八,他忽然很期待,当那个向来眼睛里容不下砂子的,为人严厉到几乎是暴戾恣睢的三王爷,在听到“银八”二字是,脸上,会有怎么样的表情……
看到一向谨慎至极,内敛之极的邢蓝的脸上,竟然有那么一抹笑,任中垢的眼神转了转,然后冷冷地问了句:“本宫的话,真有那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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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向谨慎至极,内敛之极的邢蓝的脸上,竟然有那么一抹笑,任中垢的眼神转了转,然后冷冷地问了句:“本宫的话,真有那么好笑……”
要知道,诸王子之中,就数他最有才情,不但战功卓著,而且事亲至孝,可是。上一次远征,他那个高高在上的父王,竟然舍他而选别人。
再加上明里暗里的威逼,使得他,不得不以病来避其祸……
再一想到那个外表无心王位,其实却明里暗里,一直在培养羽翼的三皇子任中银,还有那个外表温文,其实变态至极的太子……
任中垢忽然暗暗地握紧拳头。
是错么?是孽么?就因为他的母妃,是来自塞外的公主,就因为他的身上,流着异族的血,所以,他的命运,就注定要被放逐,要被忽略和漠视么?
他不甘心,也绝对不会甘心……
“殿下恕罪……”邢蓝收起了那抹笑,敛了敛表情,这才认真地说道:“臣观那银八,虽然不动声色,可是,却将一切,都掌握在手心。而今他虽然排在八强之最末,可是,殿下您别忘记了,三行二百人之中,他排第八,而今,只余八人,他还是第八……一个人,在比武场上,是可以胜,可是,却能胜得不动声色,胜得知己知彼,而且将自己的位置,永远排在同一位置,相信即便是臣下,也未必能做得到……”
任中垢终于点了点头。
数十场比武下来,他场场在侧。而那银八的表现,可谓是滴水不漏,圆滑之极。而且,通常事事出人意料,场场出其不意……
“蓝,要知道,你能看到的,别人未心能看得到……想来,他的名字,也已被人划入了黑名单之中了罢……”
下有数千名考生,中有百官之**,上有天子、皇室所有成年子弟。相信,所有人的表现,都已经在他们的眼底。而那个一直稳居第八的洛暖心,更是早就成了众所瞩目的目标。
要知道,眼下的八强之中,除了名不见经传的银八,还有阮玉,轩辕烈,唐玉这几匹黑马之外,还有四个,乃是朝中重臣的后代。
吕梁,刑部尚书吕部之子。当朝兰妃之侄。
张迁,淮远王张博之子,当朝太后之宠爱的第三代子孙之一。
肖暖阳,肖太师之子,肖皇后之侄……
杨尚海,兵部尚书杨威之子,前兵马大元帅杨斌之弟……
……
以上四人,均有极稳之后台,上有盼子成龙之长辈,特别是肖暖阳,更是太子身后的支柱,所以,怕为了这帅印一职,会不惜一切。
当然了,张迁,也是任中垢的人,可惜的是,他武技不足以盖八强,文略不足以胜洛暖心、阮玉等四人中的任何一个。所以,任中垢当机立断,将希望转而放在了那个陌生的洛暖心的身上。
因为,只有他,是痛恨太子,而且,在银王府之中,兴风作浪之人。也因为,只有他,才有可能在八强之中脱颖而出,一举夺得帅印……
“殿下,听说,那边,已经想要动手了……”手中的白玉棋子,由一只白皙得晶莹剔透的手指,轻轻地落下,放在了白玉做成的棋盘上。
邢蓝的手,在棋子上轻轻地按了按,又磨挲了一下,这才慢慢地收了回来。他的眉微微地拧着,表情,也略显深思。而他的眼睛,虽然紧紧地盯着棋盘,可那样的透着几乎迷离的神色,更象是透过被磨砺得润滑的白玉棋盘,看到了不知休息的彼岸。
那眼神,仿佛雨天的轻雾一般,没有光,也没有锋芒,相反,倒有几分迷茫的味道,更有几分说不出的凉意飒飒的冷。
任中垢无语,手中的棋子,也“啪”的一声,落到了棋盘之上。他凝眉,淡淡地笑,淡淡地摇了摇头:“蓝,可能对方已经发现了你的动作,所以想要抢先一步了……”
任中垢的话,虽然说得支淡风轻,可是语气,却沉重。他的如墨染的眸子,静静地望着在手中不停磨挲的“兵”忽然又静静地添了句:“蓝,蓝亮那老狐狸那里,怎么样了……”
“花了大价钱买下的棋子,是时候,也该显摆一下,看他究竟含了多少份量的金子……适合放在哪个位置了……”
那样的话,带着些微的叹息,仿佛在叹息斯人易逝,年华易老,而他,只是隔墙的寒梅,正傲然开放。
邢蓝本着一个下属和谋士的本份,不动声色地低头,一一应“诺”。
其实,他心里,潜意识里,最想听的,还是任中垢,对银八——也就是对于洛暖心的打算。
一眼望去,他就感觉到那少年,并非池中物,所以,他希望自己的主子在这关键时刻,对那个少年男子,一施援手,然后将对方彻底地拉拢过来。
可是,他同样知道,不论现在的主子,还是现在的他,都是宜静不宜动,因为,在这关键时刻,在这个如此微妙的当儿,若他们一旦有风吹草动,不论是上达天听,抑或是落在对手的眼里,只有有哪怕是一点点的冬瓜豆腐,都会将他的主子,置于万劫不复的边缘……
那样的毫无赢面的争斗,不论此关次帅印落在谁家,他,以及他的主子,都会在此后的战场上,再无退路……
要知道,朝野里的政治之争,一旦牵涉到宫廷争斗,那么,被牵连的,就绝对不会是一个,或者两个人。而那个名不见轻传的银八,虽然可以在面对明刀明枪时应付自如。可是,却未必能防得了那些暗刀暗箭。还有那些包裹在糖衣下的毒药。
而且,在邢蓝看来,目下,正是洛暖心的全心备战之期,若其他琐事分心,又或者阴沟里翻船的话,那么,势必会造成帅印旁落,那么,他们一方,将会陷入极其被动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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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知邢蓝者,任中垢也,在话的最后,那个向来雄心内敛,在百万军中,依旧能挥斥方遒的年轻皇子,手抚棋子,冷冷地吩咐了一句:“蓝,这件事,你必须要置身事外,那个银八,我会令人暗中盯着,可是若在这错综复杂的情况之下,都能自保的人,才值得本宫常识,换言之,若他不能化了这场危机,那么,即使他能取得帅印,他日,也只能是政治牺牲品一般的存在,这样的人,也入不了本宫的眼……”
邢紫眸子里的光,一寸一寸地淡了下去,原来,经过了长久的等待,竟然还是这个结果么?看来殿下,对于那个年轻人,是不准备施以援手了……
可是,就以他的心,落入底谷之时,那个一身经袍缓带的年轻皇子,手中的棋子,又“啪”地落下,他的声音,又在这一声轻响之后,成功地将邢蓝早已神游方外的思想拉了回来,他笑,然后用意味深长的语调说到:
“又或者说,有些事,虽说你我不方便出面,可是,若是安宁呢……”
刹那间,邢蓝的深且黑的眸子里,仿佛又燃起了一簇火焰一般,“蓦”地又亮起了慑人光……
安宁公主……那个女中的丈夫,宫里的煞星,几乎是人见人怕的麻辣公主……
对啊,邢蓝怎么算来算去的,最后,却将她算漏了呢?
要知道,宫内的某些事,任中垢和邢蓝,是不太方便出面,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去做。
可是,安宁公主是谁啊,可是炎帝见了,都头痛三分的主儿啊……
嗯,平常人做非常事,自然非常的引人注目,可是若是那个自幼就刁蛮成性,而且极得炎帝宠爱的最小的公主做这等事的话,还有谁会怀疑呢?更有甚者,这天底下,连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安宁公主,若真想做什么,在这宫里,头,又有谁敢上前问个究竟呢……
那可是在老虎的屁股上拔毛的事啊……
邢紫眸子一转,忽然有些期待起来。
若安宁公主出面,帮他们做一些小动做,再搅搅局什么的,那么,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