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草原之民都要引以为耻。
当初遇见的魔修者周盗寒,虽然也口口声声称要以掠夺来弥补天道不足,坦言自己是小人,可这等不要脸的事估计也做不出来。
思虑至此,白庸心想许是自己多虑了,韩林又不是傻子,岂会干出这等不考虑后果的事。
何况,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无耻的人呢?
若真是抄袭,他应该有所犹豫才是,而不是现在这般坦然自若,受之无愧。毕竟羞耻心人皆有之嘛!
韩林能在数个月内连续突破境界,这等修行速度世所罕见,肯定也有气运加身,可一个欺世盗名之徒又怎么会得到上天的青睐呢?除非他是老天的私生子……
白庸微微晃了晃头,将这等乱七八糟的念头清除掉,这时便听见越凌仙在品评诗中名句。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句诗大巧若拙,前者听上去似乎毫无道理,烟又怎么可能会是笔直?后者听起来太俗,因为太阳自然是圆的。可闭上眼一想,直烟圆日的情景就浮现出来了。要说另寻两字来替换,却是再也找不出。这就是诗的绝妙之境了,口里说不出来的意思,想去却是逼真的。看上去似乎无理的形容,想去竟是有理有情的。”
韩林露出既谦虚又有一种为自己能做出这等名句而自豪的表情,笑道:“师姐过奖了。”
倒是旁边的徐豪略带疑惑问:“韩师弟曾经来过北漠吗?”
“当然没有,这是我第一次……”韩林心中突来警觉,改口道,“哦不,小时候曾经跟长辈来过一次,但印象不深。”
徐豪点头道:“怪不得会有第二句‘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以雁喻人,出汉入胡。”
白庸也道:“那你的长辈也一定是官府中人,这最后一句‘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显然是描述汉使出关的情景。”
徐豪疑道:“师弟不是出身商贾之家吗?哪来的官府中人。”
“这个,我说的是长辈,并不是指自家亲戚,而是父辈结交的朋友。”韩林略显慌张的问答。
见此,越凌仙狐疑的问:“这首诗该不会不是你做的吧?”
韩林神色一定,以坚定的语气道:“当然是我做的,师姐熟读古文诗集,如果真是抄袭,难道会不知道吗?”
“这倒也是,毕竟这等名作,一旦出现必定流芳百世,迅速传扬开,创作者不会无籍籍名。质疑师弟,是我鲁莽了。”越凌仙也觉得自己这番质疑过于无礼,后果严重,以她的高傲也道了一歉。
然而白庸心中刚掐灭的疑问再度浮起,思忖着或许有空回玄宗查找一下那些诗歌集,如果真有一样,必须提醒韩林一下。年轻人爱出风头,喜欢吸引他人注意的浮躁心性在所难免,可错误也有轻重之分,有些错犯下还能回头路,有些错犯下就很可能会毁掉一辈子,永远别想在别人面前抬起头。
不想在这话题上继续深入,白庸有意转移,将众人注意转至如何渡过无尽沙漠上。谈话中,为使越凌仙与韩林不忌讳称呼,主动提出唤字号即可,反正他也不是那种被人唤前辈或师叔祖就会欣欣然的人。而两人也借坡下驴,倒是性情温和的徐豪依旧坚持。
“白前辈,以你和越师姐天人境的修行,难道这沙漠中还有能困住咱们的东西?”
白庸不藏私,道:“我打听过,这无尽沙漠除了天灾外,还有两大**,一者为厉瞳马贼团,经常在无尽沙漠中拦路截杀过往商队,其首领经叛道六重金丹修为,二首领经国才四重元神修为,两人是亲兄弟,配合无间更兼地利,以前纵然有大门派剿杀也是无功而返。另一**其实该称为妖祸才对,无尽沙漠中有一上古凶兽?,经常掠食过往行人。”
“?!”越凌仙似乎也曾听过这个名字,“《诗?小雅》中有一句四牡修广,其大有?。《山海经》中记载,有鸟焉,其状如枭,人面四目而有耳,其名曰?,其鸣自号也,见则天下大旱。”
白庸点头道:“就是这个?,作为大旱的灾鸟,沙漠可谓它最适合的环境了。”
“等一下,师姐你刚说《诗?小雅》,难道是《诗经》!”韩林突然惊讶一声。
越凌仙微微皱眉,带有不快道:“当然,这还用问吗?《诗经》是天下名著,与《书》《礼》《易》《春秋》并为为儒学五经,是读书人必阅之学问。”
“……没想到这里也有《诗》《书》《礼》《易》《春秋》。”韩林以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喃喃。
徐豪帮忙解释道:“师弟经常会犯这种常识错误,大概是生病后忘记了不少东西。”
越凌仙没兴趣追究,对白庸道:“照你所说,马贼劫掠过往商队,那么便不会对我们下手的,需要小心的就只有上古凶兽?。”
“照理是如此,磐沙神宫召开万道争锋,厉瞳马贼如果聪明的话,就不会选这个时间段对修仙者下手,否则会引来天下门派群起诛之。”白庸点点头,忽而想起什么,补充道,“至于凶兽?,我听附近人说,沙漠中有一名怪人,专门跟?作对,经常出手从?口中救人,被过往行人奉为恒沙守护神。”
(斋主:明天的更新会修改开头,不过说是修改,其实就是插入一点内容,已有的内容不会改。于网文而言,这本书还是慢热了)
第十章 厉瞳变革
炎炎耀日下,灼灼风沙扬。
无尽沙漠中的一处普通山丘,从外形上看与周围连绵起伏的山丘别无二致,但在这座山丘下却隐藏着一座丰伟的宫殿,这里便是令漠州商队闻之色变的厉瞳马贼团老巢。
大首领经叛道作为六重金丹修为高手,完全可以到一些大门派任客卿长老职位,却甘愿当起一名声名狼藉的马贼头头,这令许多人不解,很多人猜测经叛道可能是得罪了中原某个大门派甚至武道圣地,不得不退避在绵延千里的黄沙之中。当然,也可能他就是喜欢当马贼,世上怪人多的是,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偏好马贼职业,在怪人群中只算得上普普通通。
今日,这座马贼宫殿迎来了一位贵宾,大首领与二首领同时迎客,将客人请入密室中相谈。
经叛道有一张粗犷的脸,一头乱发不修边幅,他的长相完美栓释了马贼头头该有的气质,甚至连不知道厉瞳马贼团的人,一见到他都能认出这是一个马贼头头。
相反他的弟弟经国才却是面白无须,羽扇纶巾,穿着整齐有序,端的是仪表堂堂,乍一看还以为是国子监的门生。
兄弟两人相貌截然不同,行事风格也不同,一者粗暴,一者细心,不过从眉宇间倒是能寻得一丝神似。马贼团的兄弟们私底下都认为这两人绝对不是同一父母所生,要不同父异母,要不同母异父。
经叛道也不分主客,大咧咧的找了一张位置坐下,然后随意一拱手,道:“一别数年,都不曾见到组织来人,咱还以为主上已经将我们忘了。”
坐在他右边的是弟弟经国才,在他对面的则是刚来的客人,这名客人身着淡黄色的皮袍,头上顶着草帽,脸上蒙着纱巾,尽管进入密室,也没有摘下来的意思,一开口,却是女性的声音。
“并非忘了,只是不到时候,没有联络的必要。”
经国才将手中扇子一合,同意道:“组织的决定没有错,没有联系就没有把柄,近年来也有不少势力想打探厉瞳的背景,可惜顺藤摸瓜也要有藤条才行,若一开始就将藤条斩掉,无论是多么厉害的神探都不可能找到瓜的所在。”
经叛道哼了一声,随即又问女使者:“照你的意思,组织是要召回咱们了?让咱们抛下这大好的基业,放弃山大王的身份,跑回去做小弟?”
女使者的目光突然一凛,透过棉纱,散发出冰冷的杀意:“怎么,难道你不愿意?”
经叛道哈哈笑道:“当然不是,这穷山恶水的地方纵然想发展,也无法扩张出太大的基业,咱早就看厌这漫天飞的黄沙,也受不了这天气,正好趁此机会,回中原见识见识神洲大好河山的风景。咱不过是有心担心,像咱这样生活在穷山恶水的地方,能够离开自然是迫不及待,可换成分布在其他地方的兄弟,恐怕未必肯放下基业,到时候头疼的就是使者你了。”
“哼,这就不必你来操心,量他们也没这个胆,忤逆帝师的下场,他们清楚得很。”女使者混不在意的回答,语气中充满对帝师的信心。
这时经氏兄弟暗中偷偷交流眼神,明白试探的结果,那便可以做出该有的应对。
经国才以恭敬的语气问:“还请使者赐下日期,我俩兄弟也好早做准备。厉瞳马贼团发展至今,虽称不上一方豪杰,也也是家大业大,就算是解散也不能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