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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围和她半走半跳地走回到了跳舞的厅里。
这一晚的酣歌醉舞,一直闹到了午前两三点钟的样子。贝葛曼老夫妇早已回到
了自己的舱室里去睡了,而冶妮当跳到了舞兴阑珊的夜半,又引诱着逸群出来,重
到了月落星繁,人影全空的那一角回栏的曲处。她献尽了万种的媚态,一定要逸群
于明朝但和她们一道,同在Port Said上陆,也和她们同上埃及内部去旅行。她一
定要逸群答应她永远地和她在一处作她的伴侣。但这时候,逸群的酒意,也已经有
七八分醒了,当他靠贴住冶妮的呼吸起伏得很急的胸腰,在听取她娓娓地劝诱他降
伏的细语的中间,终于想起了千创百孔,还终不能和欧美列强处于对等地位的祖国;
他又想起了亨利·詹姆斯也曾经描写过的那一种最喜玩弄男子,而行为性格却完全
不能捉摸的美国的妇人型。
第二天船到了埠头,他虽则也曾送她们上了岸,和她们一起在岸上的大旅馆里
吃了一次丰盛的大晚餐,两人之间可终没有突破那最后的一道防线。晚餐之后,她
和他同来到了埠头月下,重送她上船去的时候,虽则也各感到了一重隐隐的伤感,
虽则也曾交换了几次热烈的拥抱与深吻,但到后来却也终只坚约了后会,高尚纯洁
地在岸边各分了手。
(原载一九三一年三月至五月《青年界》第一卷第一期至第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