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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才能叱刹风云,才能称雄道霸,才能……”
“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了,你这种讲究个人英雄气概的年代已经不会再来,目下谁
人多谁就是强者。你是同道,我们尊敬你。”
“在下深感荣幸。”
“把手伸出来。”
“哦!这……”
“我知道你的武功十分了得,必须加上禁制,才能和你谈谈。”
“你是赢家。”他泰然笑笑,双手伸出栅外。
两个女徒分别抓住他一只手,拉出两面一分,勒得紧紧地他的胸腹贴上了栅。
贝灵姑神色一冷,运指如风,用劲道十足的纤纤五指,制了他的气海、神关、鸠尾
三大要穴。
纤手抄至他身后,贝灵姑高耸的酥胸,隔着铁栅贴上了他的胸膛,右手在他背后一
阵游动。
“好香艳。”他邪笑:“贝姑娘。呵呵!我想到一张床。”
“你倒是风流得很呢!”贝灵姑收手退了一步,媚目盯着他笑:“大闹扬洲镇江,
出生入死身边依然带着两位俏情妇,左拥右抱四出招摇,走桃花运的人,其他方面会倒
霉的。你想勾引我?”
“那还用说?天下间女人很多,有几个女人比得上你美丽妖艳呀?哪一个风流豪客
不想勾引你?”
“你知道你目下的处境吗?”
“知道,你说过,我武功十分了得。你制了我的任脉,禁制气血之源。背后,你共
下了七枚寸长的怪针,分别制住督脉、足太阳膀胱、三焦、小肠,胆,五条经脉插入七
枚针。
呵呵!你这迷人的小妖精,针上工夫真出神人入化,你的女红一定非常精巧精巧,
你真该去开裁缝店,而不该干这种出卖人命的绝活。”
“你真不错。”贝灵姑媚笑:“人如临风玉树风流,名震江湖,身在死境,泰然自
若豪情不减。如果不是为了买卖,我不要你勾引我,我会……”
“你会像孔雀一样在我面前,展示你的绝代娇姿,你会陪我上床!该死!我真该早
两年找你们。”他依然邪笑:“找你们姐妹过一段神仙快活日子,我好后悔。”
“你也会后悔?”
“是呀?早两年我就听说过你们的组织……”
“你不怕?”
“怕什么?怕你们姐妹多?男人嘛!漂亮的女人愈多愈妙,牡凡花下死,做鬼也风
流,呵呵……”
一名女徒启锁开门,他昂然而出,笑吟吟地毫无惧容。
“你真是不知死活。”贝灵姑俏巧地、娇媚地一指头点在他的鼻尖上,媚笑着挽了
他的臂膀举步:“我好羡慕你的女伴,你是一个非常懂情趣的男人。”
“呵呵,夸奖我吗?哦!我的女伴……”
“你可以见到她了。”
内厅并不豪华格局也小,但墙壁厚实如军垒,坚牢的小窗,沉重的厅门,关上了门
窗,就是一座攻不破无门可人的堡垒。
贝灵姑亲昵地挽着他,相依像情侣般踏入厅堂,门在身后闭上了,厅中温暖如春,
异香中人醉。
外面是严冬,里面是春天。
八仙桌排出盛宴,精致的餐具,可口的菜看,酒是的陈年女儿红。
四位千娇百媚的女郎在等他,美艳与贝灵姑不相上下。美丽而又上了妆的女人,很
难从面貌上看出实际的年龄,反正都美,都很年轻。
断魂鸳鸯十余年前便有了相当高的名气,那么,这五个主脑人物,年龄该已三十出
头。
三十岁左右的美丽女人,正是女人一生中成熟至颠峰的岁月,也是最动人、最迷人,
最令男人神魂颠倒的年龄,青春正盛风情万种的销魂时期。
在两旁伺候的年轻美丽女门人,共有十人之多,成了众香国啦!
客席上唯一客人是章春。
她气色甚差,换穿了不合身的青衣布裙,倒像个操劳的仆妇,但五官灵秀的面庞,
依然流露出大户人家名门淑女的风华。
她怒容满面,看到张秋山平安出现,立即怒意全消,惊喜莫名,刚要跳起来叫嚷,
却被一位女郎一把按住哼了一声,警告她不许异动。
“妙极了!这才对嘛!”张秋山的大嗓门声震屋瓦:“冲同道份上,在把我卖出去
被仇家杀死之前,请我吃一顿这才合乎道义呀!”
主位上的美女郎柳眉一挑,凤目带煞哼了一声。
“你不要装得真像个视死如归的豪客,死前撒野你得不到任何好处。”女郎阴森森
地说:“这里可不是你散野放泼的地方。”
“哈哈!姑娘,你说这种话就不上道了。”张秋山放掉挽着的小蛮腰,无所顾忌地
径自就座,在章春的右首主客位大马金刀地笑吟吟坐下:“我雷神能名列江湖士大神秘
名人之一,当然有成为风云人物的条件,当我操刀杀人时,力拔山兮气盖世,本来就是
视死如归的豪客。醇酒美人当前,我也是追逐声色的一代之豪,哈哈!你看我像一个以
放泼撒野来掩饰心中恐惧的人吗?”
“你……”
“你如果怕我撒野放泼,你们可以出去,让我痛痛快快吃一顿,保证不会打扰谁。”
他推开上前斟酒的女人,自己斟酒:“我告诉你,世间有许多人,死前连一口饭都捞不
到,还不是螟目地进入枉死城?我捞到一顿酒菜,还有你们一群天仙似的美女相陪,还
有什么好埋怨的?欢喜还来不及呢!喂!拜托,能不能换几壶高粱来?饿了三天,有烈
酒才能开胃哪!”
“没有。”美女郎一口拒绝,脸色不再冷:“我这里从来不招待外人,你是例外,
所以没有男人喝的酒,不喝就拉倒。”
“在下深感荣幸。贝姑娘,不替我引见你的师姐妹?”他的手在下面轻拍章春的掌
背,表示不要激动:“可不要说我这个客人不知作客的规矩。”
贝灵姑一直就在偷笑,显然极为欣赏他的豪放不羁。
“我姓计。”主人美女郎说:“你不必知道我们的闺名,断魂鸳鸯的人不求闻达,
所以是江湖七大神秘组织之一。二妹姓贝,三妹姓和,四妹姓阮,五妹姓杜。”
“晤!都是罕姓,计贝和阮杜,真姓?”
“你的张秋山地真名实姓吗?”计姑娘反问。
“姓张没错,名有好几个。诸位姑娘,在下深感盛情,敬诸位一杯。这辈子或许咱
们再也没有把盏言欢的机会,但愿来生咱们能有机会结来生之缘。小春,举怀。”
章春极不情愿地握杯,却不举起。
“我决不敬仇敌吃喝。”章春咬牙说:“我讨厌她们,我恨她们。”
“小春,她们能破例招待我们,已经不错了……”
“她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断魂鸳鸯。
“那是……”
“她们是一群出卖人命的人。”
“掳人勒赎?”
“不,她们只接受买主的花红,捕捉买主所要买的人,性质上与杀手行业相同,不
同的是她用活人来取信于买主。”张秋山加以解释。
“人交给买主之后,必须在敝处将人处决,不能活着带出我这座断魂庄。”计姑娘
进一步解释:“为了保持神秘,我们必须这样做。”
“保持神秘?买主……”
“买主须依照本庄的规定,在本庄指定的地方,接受断魂香的禁制,在失去知觉状
况下带到本庄,完成买卖,带走死者人头,仍由本在的人用断魂香加以禁制,带至指定
的地方分手。”
“谁是买主?”章春抗声问。
“你们必须见到买主才知道。”计姑娘说:“买主通常由过去的客户引介,而我们
从不过问买主的来历底细,只管猎物能值多少花红。”
“我们的花红是多少?”
“你,不值一文。”计姑娘冷冷地说:“不幸的是,咱们下手时你在场,只好一起
回来。”
“你怎么处理我?”
“死。”
“你是说……”
“她们能让你出去宣扬吗?”张秋山说:“小春,这就是江湖规矩。”
“张兄,你毕竟是咱们的同道。”计姑娘笑笑:“知道规矩,所以你能成为本庄的
上宾。”
“好说好说。”
“你说,秋山的花红是多少?”章看不死心,提出花红的问题。
“一万两银子。”计姑娘说:“先付六成,银子付清就交人。”
“天杀的!”张秋山怪叫:“我雷神威震江湖,杀人如麻,竟然只值一万两银子。
计姑娘,你简直是个消息不灵通的笨虫。我一根手指头都可以值一万两银子。你的胃口
太小太小了。为了区区一万两银子,你知道你们冒了多大的风险吗?”
“哼!我们接的买卖,决不会有风险。”计姑娘傲然地说,信心十足。
“真的呀?”
“当然。”
“如果你们失败,你们将面对雷神惨烈的搏杀,冷酷无情的杀戮,得不偿失。”
“不可能有这种事发生,张兄,我已经证明给你看了。”计姑娘得意地说。
“这只能说你们幸运。”
“我可以给你们两万两银子。”章春急急地说。
“抱歉,我们不做这种买卖,”计姑娘断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