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转两转,转到偏僻的假山背面。
“你是谁?”蔚潼想起明王一直说的“担心”,难道这个人要加害于他?
“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大送秋波迷惑人,呀,你果然是妖精。”以为蔚潼在扮纯情,无恒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尽量做出温柔的样子来,也如父皇一般轻轻捉住他的手,“虽然我不是父皇……”
无恒把唇贴在蔚潼耳边暖暖地呢喃:
“不过也可以让你很快乐的。”
吓得发抖的蔚潼觉得耳垂冰凉冰凉的,连忙倒退两步,抽回手来。
“你要做什么?我没有迷惑你,也没有叫你出来,请让我走吧。”
“够了!不用再装了。”无恒也紧追两步,一把搂住了蔚潼,“不过我原谅你。来,让我亲亲。”
蔚潼努力避开脸,但还是无法抵抗无恒的强迫,被强行吻上了唇舌。
当湿滑而温暖的舌接触到嘴唇,蔚潼便下意识地向陌生的男子开放了甜美的禁地,他没有想过被人——任何人——亲吻时还有权咬紧牙关。
尽管连下颌也因为害怕而发着抖,蔚潼还是尽可能地迎合着这陌生的亲吻,他未曾尝过的明王以外男人的亲吻;只熟悉明王的唇舌,蔚潼完全摸不着无恒的套路,总是不知道他下一秒要如何,这样的笨拙令他显得格外有趣。
在对手完全放开尽力配合的状况下,无恒很顺利地将唇舌的乐趣彻底享受了一番,等这浓浓的亲吻终于结束的时候,蔚潼已经失了体力,软软地倚靠着身后的石山努力调整呼吸。
“欲拒还迎,半推半就——你都是这样诱惑男人的吗?”想到眼前人在父亲身下也是这样卖弄,无恒浮起不快,“你叫什么名字?”
喘过气,蔚潼支撑着站直了身体,后退一步,又再后退一步,才以几近哀求的语气说出无恒难以相信的话来:
“亲也亲过了,可以让我走了吧?”
无恒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着这个说一套做一套的男宠,一度怀疑是自己吻技太烂以致他不愿意继续下去。
“难道你以为我是你随便勾来又随便打发的野男人吗?!”他抓住蔚潼的肩膀,猛地把他扯向自己,“别太自以为是了,三皇子无恒也不是好惹的!”
双手各自抓着一边衣领左右扯开,蔚潼雪白的肩和优美的锁骨曲线暴露无遗。
“你在干什么?!”
一声暴怒的呼喝传来,像在无恒前后左右一起爆发的炸弹,吓得他立即缩了手。
这是明王的声音,他终于找过来了。
“父皇……”无恒无法解释眼前的景况。
其实也并没什么可以解释——激动的皇子,虚弱的侍童,撕破的衣衫和抓住衣领的手——任谁看到了都会确信无疑。
“你在做什么?!”
明王震怒。
难以置信地,无恒看着明王脱下外套披在没有地位可言的男宠身上。虽然不是龙袍,却也大大地乱了上下礼节。
无恒一时间呆了,说不出话,抬眼偷瞄那妖精的反应,却只看到他一直低垂着头,不说话。
大概不想惊动太多的人,明王带着蔚潼匆匆离去,只剩下无恒在原地发呆。
(三)
蔚潼失眠了。连续几天都是如此。
晚上没觉睡并不是问题,反正白天他有足够时间补回;要他一动不动地呆在明王怀中,努力装出浅而均匀的呼吸,眼光光等天亮,也不是不能忍受;只是头脑中来来去去反反复复出现的“三皇子,无恒”和发烧滚烫的嘴唇让他焦躁不已。一想到被强吻的情形,蔚潼就不由自主地想要蜷缩身体,身上那个敏感的区域也会没来由地觉得有热流在游动。没有明王的爱抚,身体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感觉,他觉得非常不安。
“请恕老婆子多嘴,公子好像最近精神不太好,”
打听到那天发生的事情,又看着蔚潼几天来的表现,沈嬷嬷早就心里有数,她委婉地说,同时密切观察着蔚潼脸上的表情变化。
不巧,蔚潼平常是没什么表情也不说很多话的。那天他只是茫茫然望着远处,摇摇头。
“老婆子也不会说话,难得柳公子能得皇上如此宠爱,还有什么烦恼也统统不要再想了吧。”
机械地点点头,背着沈嬷嬷,蔚潼把更茫然的目光投向更远的南方——那天的大殿所在。
沈嬷嬷心里却很不以为意。按照这样的状况看来,他的忧郁只会越积越深,总有一天他要回来向我沈老求教的——只求这之前不会被皇上发现他的宠侍在单思他的儿子。
果然,又过了几天,蔚潼已经从原来的寝食难安发展到了茶饭不思。以沈嬷嬷为首的一干近仆当然不敢透露半句,所以明王也尚未觉察。
“沈嬷嬷……我想出去走走,出去‘雨木云林’外面。”
“为什么呢?我的好宝贝。”明王微笑着走进来。他来早了,连续几天他都提早了过来。
沈嬷嬷大惊,她知道,这种事情如果一个不慎说错了什么,蔚潼的性命堪忧不在话下,连带她沈嬷嬷还有阿卫等一众侍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于是她马上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两人之间,恭恭敬敬地行个大礼,把蔚潼一脸愁容的景况遮住,又忙不迭替他回答道:
“回皇上,公子年纪还小,三年里都没怎么出过雨木云林,总是好奇心起……”
“哦。”明王恍然大悟,绕过沈嬷嬷抱住了蔚潼,在他耳边无限爱怜地说,“小心肝小宝贝,不是朕不想你出去,是外面的坏人要害你。你出了这个门,朕也难保你的安全,他们……唉。”
明王重重地叹一口气。这也是他这些天来提早回雨木云林的原因:自从蔚潼在宴会上非正式地露了面,朝臣们对蔚潼的讨伐声浪越演越烈。不光有袁氏一党言辞激烈的定期上奏,连一些本来放任不理的中立臣员也有上书劝谕,理由不外是蔚潼姿容过分妖艳,恐为灾害之兆。面对大叠奏章,明王觉得要招架不住,又不能教蔚潼帮忙批阅,怕生事端,每日宁愿提早回雨木云林,而令心腹代为处理政务。
尽管这样做传出去又是一个话柄,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蔚潼一露面,已起轩然大波;倘再露面……
蔚潼只是轻轻叹一口气,不言不语依偎在明王怀里,机械地回应着明王的爱抚与亲吻,继续望着外面出神。
他五年来,第一次,真真正正地体会到了发自内心的抗拒感。
原来,“顺从”是如此的不堪忍受,满满地压抑得身体几乎要爆裂——然后灵魂才能破茧而出,逍遥自在——五年来类似于软禁的生活积累下来的大堆苦闷已经达到临界。
在后来的欢爱过程中一直怀着这般愤懑的情绪,蔚潼终于在明王发泄后抽离他身体的一瞬间爆发,大声地哭了出来。莫说明王,连每日不离身的沈嬷嬷也未曾见过蔚潼有如此强烈的情绪。
蔚潼只是恸哭,并不介意赤身露体的样子,也不理会周围人的安慰,更不加任何动作。只是坐在床上哭,哭了好久好久,直到声嘶力竭沉沉睡去。
这时候,还没有人想到蔚潼在数个时辰之后竟敢大胆地逃跑。从来没有反抗并且所有人都已经认为他不可能反抗的——蔚潼——竟然在天蒙蒙亮而且前一晚上忙乱好些工夫的人们都睡死的时候,偷偷出了雨木云林。
基本上是完全认不得路,蔚潼也只是凭着感觉在昏暗而复杂的高墙窄路之间小跑着,寻觅那仅有一面之缘的心上人的所在。
如果说蔚潼和无恒之间的幸与不幸是由太子来开启的话,那么最后成就这一切的,必定是“命运”无疑。
无恒此时正为了数天前的越轨行径被发现而无法安睡——如果他只是躺在床上翻覆难眠,那么就不会遇到蔚潼了。
可是无恒却选择了一个人在庭院里静坐。当蔚潼摸索着闯进来时,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肇事元凶。
那时候的蔚潼,披头散发,衣履不整,泪痕满面,喘气之急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完全没有当日的矜持狷介。即便如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