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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历二年春,收复割让之失地。深溟谴使议和,恒王即收兵回朝。
“……另:皇后与皇子依然渺无音讯。”
军队在春光一片无限好的天气里凯旋回归,皇城里也是一派鼓乐喧天的喜庆气氛。在盛大而且被人为延长的庆贺节目中,一年多前的腥风血雨家仇国恨愁云惨雾被一扫而空。
相信现在没有人再会质疑无恒作为国君的能力与地位了。百姓们也渐渐淡忘新天子是如何地背叛、出卖、屠杀,然后坐上龙椅。
深溟国送来议和的各种奢侈品以及征战途中“缴获”的各种财宝玩物,无恒大都散发给下属;唯有一件比较特别——那本是深溟国都城里的一个男娼,官妓中的首席,深溟国除了将他连人带行头全套奉送,还另外主动给这男娼一个等同皇子一级的封号——这种做法已经几近臣服。
至于这种主意是哪方提出的,不是很清楚。
无恒着意留下了这个被追认为深溟贵族的男妓。
但是无恒没有给他身份。
蔚潼本应不知道。
沈嬷嬷知道也不会说。
无恒却像是专门为了要教蔚潼知道一般,破天荒地命他走出雨木云林,去到天子寝室——为的当然是见一见新来的“同僚”。
对于蔚潼,这种打击无疑是致命的。
每一次战后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领命走出雨木云林,总是会受伤。
“蔚潼你过来。”
无恒斜倚在龙床上,拍拍右边身侧,左边则被衣着华丽的男孩占据着。
捧着心窝,咬着下唇,蔚潼吃力地抓紧门框支持着、忍耐着。他一步也不想往前走,一眼也不想看;他只想马上掉头扑回他在雨木云林的被窝痛哭一场,至少,那里还有无恒留下的些须温暖气息。
但是他又不敢走,于是僵持着。
“走不动吗?那么于飞你过去扶他一下。”
无恒双眼直盯着门前的蔚潼,漫不经心的脸上不知藏着愉悦还是愤怒。
命令一下,那个叫于飞的彩雀也似的孩子便清脆地答应一声,一路小跑过来。
顿时,绫罗绸缎金银珠玉全部随着他的节奏左右摇曳起来,但又全然没有累赘笨重的感觉——因为他完全是个孩童——繁复的衣饰不但不显庸俗,反而衬出了他身材的小巧玲珑。
难道无恒喜欢的是小孩子吗?果然厌倦我了。
正恍惚间,于飞已经捉住他的一只手。软白嫩滑的一双手虽然不出蔚潼之上,却温暖湿润,还散发着无恒手心的暖热。
蔚潼被蛰了也似的惨叫一声,急急抽回手,身体却不住向后倒去。
“柳公子!”于飞连忙用双手环抱住,细嫩的藕臂只能勉强抱个满怀。
蔚潼现在不得不与他面对面了。
水汪汪的眼睛自是满含春意,粉面朱唇又收尽了娇娆妩媚——难以想象这是一张小孩的脸。
自知逃不掉,蔚潼幽幽地叹一口气,跟于飞上前。
“不用叫他公子,你们是同辈,就叫他蔚潼吧。蔚潼你也称他于飞好了——以后经常要‘共事’的,无须太客气了。”
无恒左拥右抱,偷偷观察着蔚潼的表情。
可是蔚潼的反应明显没有让他满意:只是眼帘低垂,面若冰霜;挑起他的下巴逼他跟自己对视,也只看到死水一般的沉寂。
“你也不用吃醋,朕寻个人来给你分担不是很好吗?”
无恒即便如此挑衅,蔚潼竟也没有预想中的哭泣吵闹。
这边厢,于飞乖巧地去斟好了酒送来。
“皇上何不赐蔚潼哥哥喝杯酒?他衣服单薄,刚才一路过来也许会着凉。”
无恒侧了头望着于飞,笑得优雅而诡异,继而又转向蔚潼:
“来,你的于飞‘弟弟’请你喝酒哪。”
蔚潼甚至没有抬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
“太医说蔚潼的胃不好,不能喝酒。”
看来无恒早就料到这个回答,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他撑起身体挨近那冰雪美人的耳畔,同样故作轻松地细语道:
“你不喝,那朕就喂于飞‘弟弟’喝罗。”
一仰头,便把酒含入嘴里。
嘿嘿嘿,马上就能观赏到他又惊又悔又恨的表情。暗战到此刻,无恒总算如愿以偿。
蔚潼就这样眼巴巴看着无恒搂过于飞,嘴对嘴地把酒液喂进去。
那是已经近乎深吻了。于飞的小手在无恒背上无目的地轻轻抓挠,承受宠爱的柔软身躯不可思议地深深向后仰着,喉咙出小小的突起在上下滑动。
蔚潼下意识地摸上自己颈项——喉结——算来是奔廿四的人,什么也该发育完了;而这个男孩,看来不过十岁的身材,比自己初入宫还小。
十岁跟廿四岁,是“同辈”。
想到这里,无恒就不禁无限唏嘘。
“……皇上,让蔚潼哥哥一直看着,于飞会羞啊。”软软地倚在无恒怀里,喘着气撒娇。
“会羞?”无恒冷笑几声,干脆动手剥他的衣服,“朕不相信。”
于飞微微扭动着身体,衣裳很快就如蜕皮般脱离了白玉似的身体。无恒拿手拧玩着小巧的|乳尖,引发阵阵惊呼:
“唉呀呀,痛啊……”
于飞趁机把头挨在无恒肩上,胸膛贴着胸膛,亲吻着天子的耳垂。
蔚潼看着无恒百般亵玩一个孩童,不但不觉得一点点情欲反应,反而感到天旋地转手脚发冷,头颅里面嗡嗡作响。
满嘴腥甜——也不知何时咬破了嘴唇;虽然没有“参战”,呼吸却比谁都急促起伏。
“你楞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给我宽衣。”
皇帝的命令,只得照做。要给前戏中的人脱衣裤相当不容易,尤其是他全副心意都在别人身上、与之合如胶漆的时候。
好不容易完成,无恒又下命令:
“给我舔。”
那一瞬间,蔚潼和于飞都条件反射地俯下身去,头跟头碰撞出很大的声响。这惹得无恒哈哈大笑,他一手扶起于飞,另一手就把蔚潼的头按下去。
蔚潼积存已久的泪水就在这一刻决堤,大颗大颗滚落——可是无恒并无暇顾及。
……
不记得后来怎么样,反正无恒一次也没有要蔚潼,只是不停指挥他在两人身上舔吻吮吸;自己就把玩着于飞,展示变换着各种姿势令对方快乐到哭泣。
这样的戏乐一直持续到凌晨,距离于飞昏死过去差不多有半个时辰;在那半个时辰里,无恒竟然宁愿“宠爱”一具与死尸无异的躯体也不肯爱抚一下身心俱疲的蔚潼。
蔚潼才一踏出寝宫门口,就支持不住要倒下;幸好忠心守候的阿卫即刻出手扶住。
“公子!你怎样了?公子。”
“嘘……”蔚潼伸手轻轻覆住他口,无力地摇摇头,“我没事,有点困了吧。别吵到他们。”
不知于飞怎么样……
躺到自己床上,蔚潼马上就睡着了。
(十)
“蔚潼哥哥,蔚潼哥哥!”
……
“蔚潼哥哥!蔚潼哥哥!”
眼前这个好动贪玩不知疲倦的孩子真的是于飞吗?那个大半天前还哭叫着哀求着昏死过去好几次的小家伙?
小孩子就是恢复得快……
“蔚潼哥哥你刚起床啊?我给你梳头吧,于飞最拿手了。”
一边说着,这个只及蔚潼胸口高的孩子已经不客气地爬上床来。
(什么“刚起床”,我是被你吵醒的……)
看着于飞的小脸,蔚潼无可奈何地笑了,自己动手把头发解散让他梳。
“不用伺候皇上吗?”
于飞膝立在蔚潼背后大摇其头,蔚潼背向着他也能感觉到。
“皇上说这些天有事要忙,叫我自己四处走走。”
于飞梳头真的不错,蔚潼几乎淹没在那种规律的温柔抚慰中。他闭了眼,坐在温暖的被窝里享受着。
真的没法恨他,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