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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你。”钟凯俯过身去,在洪晨耳边把牙磨得咯咯响。
电话里,刘斌说:“这下好了吧?都说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三个湖北佬抵不过一个湖南人,哈哈!”“是啊。”洪晨看着一脸尴尬的钟凯,笑着说:“林彪想篡毛主席的位,结果呢?”
第十三章
下午,第二节课刚上没多久,洪晨由于腹痛难忍而向老师请假去医院。可当他走出教学楼,肚子又不痛了,他只好先回宿舍休息,再作打算。 上了三楼,他看见七班的胡见群侧身站在四楼拐角处抽烟,正准备打声招呼,谁知胡见群看见他,大惊失色,‘嗷’的怪叫一声,连手里的香烟都甩了出去。洪晨见他要往楼上跑,几步跨上去,一把扯住他的外套,用力一拽,将他生生拖下了三个台阶,摁倒在地。“我是鬼吗?见了我就跑!小王八羔子你干了什么亏心事?” 胡见群脸胀的通红,窘迫的捂着胯部,洪晨见他裤子湿了一滩,吃惊的松开手。他本是跟胡见群开玩笑,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小。“我‘‘‘‘‘我没看清你‘‘‘‘‘‘‘‘我以为是老师‘‘‘‘‘‘‘”胡见群浑身直打哆嗦,说话结结巴巴。“放屁,抽根烟老师能把你怎样?”洪晨满腹狐疑,见他紧张不安的不时向楼上看,又一把摁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你还敢瞒我,我全知道了!你今天是死定了!”胡见群不知洪晨是在诈他,彻底慌了神,连连摆手,苦苦哀求:“我不是主谋,我不是主谋,洪晨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宿舍大门虚掩着,洪晨轻轻走进去,六人屋房门敞开着,而他所住的五人屋关着门,里面传出响声。他按了一下门,门从里面拴上了。他对站在大门口的胡见群招了下手,指指门。胡见群哭丧着脸过来,敲了两下门。里面的声音一下子静了下来。“开开门‘‘‘‘‘‘‘‘是我‘‘‘‘‘‘‘”胡见群可怜兮兮的说。里面的两个男孩低声咒骂他,要他去楼道守着。洪晨踢了两下门,里面的人破口大骂。洪晨又狠很踢了两脚,门开了。一个穿白色运动衫的男孩怒气冲冲地拉着门把,提脚欲踢,当看清眼前站着的人是洪晨时,他吓得叫了声:“我的妈呀!”一屁股 坐在了地上。 屋子里,混乱不堪。洪晨的衣柜,抽屉,行李箱全被撬开。连铺盖都卷成一团。地上的两个编织袋里全是他的物品。他看见里面连他的内裤都有,瞪着戴着手套,脚上套着塑料袋的两个“贼”,“穷疯了?”胡见群战战兢兢的说:“我们马上给你放回去,放回原位。”三个人立刻手忙脚乱的从编制袋里往外拿东西。“不许动!想得挺美!你们专偷我的,摆明了是冲我来。我跟你们有仇啊?要一扫而空!”洪晨推开三人,“都给我老老实实站着别动!”他盯着两个陌生男孩的脸,问“胡见群,没来过我宿舍,他不知道哪些东西是我的,你们是从哪打听到的?而且,谁给你们的大门钥匙?”胡见群正要开口,被戴眼镜的男孩狠狠打了下脑袋,洪晨盯着“眼镜”看了会儿,认出了他。“你是肖宇的老乡‘‘‘‘‘‘‘钥匙是他给你们的。没错吧?”胡见群暗暗点头,洪晨装做没看见,从兜里掏出手机,“不说?那你们去跟警察说好了。”三人如赤脚踩到了碎玻璃,跳了起来,胡见群大喊大叫:“是他,是他,就是他唆使我们干的!”另两人扑上去抢洪晨手机,洪晨一边躲闪,一边冷笑,“怎么?盗窃罪加抢劫罪,是不是还要杀我灭口?”两人听了慌忙松开洪晨,站在一旁,沮丧,懊恼,恐慌。 洪晨将右手探进衣内,平静的说:“你们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我听。不得有半点虚构和隐瞒。”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全招了,说肖宇非常看不惯洪晨,常对他们说洪晨如何如何的“恶心人”,说洪晨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又深得老师们的欢心,目中无人,道德败坏。以玩弄女同学,取笑家境不好的男同学为乐。他因为指责了洪晨几句,就被洪晨联合全宿舍同学排挤,孤立‘‘‘‘‘‘‘洪晨气得七窍生烟,但还是露出心平气和的样子,默默的听完后,他冷冷的笑道;“好啊!好啊!好啊!”胡见群三个听到这句话,头皮发麻,胆颤心惊。觉得这话比之前听到他说报警还恐怖。洪晨点着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红塔山,给三人开烟,没人敢接。他想着事情,自顾自的点了支烟。对胡见群说:“你要真长着个人脑子,就该早早的把这些话告诉我。可你却和他狼狈为奸,你也不想想,就凭你的脑袋瓜子,胆量和运气,这勾当是你干的了的吗?”他缓缓吐着烟圈,看着它渐渐消散,“现在人赃并获,你们说怎么办?大家都是学法律的。”胡见群又悔又怕,蹲地上大哭。另两个欲哭无泪,神情颓丧,“运动衫”说:“我们三个今天是栽你手上了,你要是肯放我们一马,我们三个一辈子感激你。”洪晨看了看他,递了支烟,他抖着双手,接了。洪晨给他点上火,和颜悦色的说:“你们三个是被肖宇欺骗利用了。如果我是他说的那样,早被打出学校了。你们有听别人说我的坏话吗?”三人连连摇头。“他是个什么人,以后你们自然会了解。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可以当今天这事没发生过,也不会跟别人说。不过,你们得替我作件事,办好了,我还会请你们吃顿好的,每人送条红塔山。”三人犹如听到天籁之音,喜出望外,忙说只要他不告他们,他们就感激不尽了。洪晨从外套内侧口袋里取出一支录音笔,数秒钟后,胡见群三人清晰的听到自己刚才交代的“犯罪动机”。三人顿时又跌入万丈深渊。 “只要你们好好照我说的办事,我肯定会删掉这段录音。”洪晨偏头对胡见群说:“你回宿舍换裤子吧,这儿没你事了。”胡见群走后,洪晨从编织袋里翻出自己的录音机,对剩下的两人说:“胡见群太沉不住气,这事只能交给你俩去办。为了避免肖宇不认帐,你们先带着这个录音机去套他的话,让他说出要你们来偷我东西的原因,录下来后再去系主任那儿举报。你们去教学楼等他下课,别让他回宿舍,骗他说已经偷成了,问他怎么个分法。这些都会成为你们的有利证据,不然,他可以反咬你们一口,说是你们偷配的钥匙。跟他这种混蛋讲哥们义气是愚蠢的,他这根本就是害了你们。”两人听了,连连点头。洪晨突然想起什么,问:“你们刚才说他要拉几个人找机会在外面狠狠教训我一顿,破我的相?”“眼镜”忙说:“是真的,他说好多女孩喜欢你就是因为你长的帅。”洪晨低头把玩着打火机,“肖宇这条疯狗向来虚伪无耻,对老师明褒暗贬,对学校极为不满。咱们不如成全他,让他脱离苦海好了。你们把前面那些话套出来之后,再把话往老师和学校建设上引,他自会有一肚子牢骚和激愤。”他抬头盯着两人,“知道怎么说吗?”“知道知道。”两人满脸畏惧,大汗淋漓。
卫生间里,牙刷两支,深蓝色的是洪晨的,白色那支是钟凯的。毛巾没有多出,洗脸池,浴缸里,地板上都没有长头发或者是染过色的短头发——一根头发都没有。卧室十分整齐,床上用品均不是上次那套,床单一点皱折也没有,反而令人生疑——是特意的还是许久都没在家住?
钟凯在客厅将香水百合插在花瓶里。“我该不该质问你?”洪晨站在身后冷冷的问,语调里却透露几分无奈。
“又怎么啦?”钟凯双手按在他肩头上,做出一付唯唯诺诺的嘴脸。
“家里的安全套……多出一个。而且生产日期和我上次买的不同。”洪晨先是缓缓的用一种平稳的语调把疑问说出,但马上又变得狂躁起来,他狠狠的推开钟凯,背过身子,在客厅里怒气冲冲的走来走去,不让钟凯碰。“别解释了,是我根本就不该去搜查,去计较!”他时而哀伤的喃喃自语,时而激动的厉声咆哮:“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起码用过十一个!五天时间你用了十一个!”他凶狠的瞪着钟凯,口不择言:“你这个淫妇!不守妇道,恬不知耻!老子对你一心一意,可你这个表子却不断的给老子戴绿帽,你这个贱货……”洪晨把从生活中所听到的关于女性红杏出墙的骂词通通搬来攻击钟凯,双手也没闲着,钟凯被他打得躺在地上,只得抓住洪晨的双手,想解释却没有机会,洪晨嘴里滔滔不绝的涌出恶毒的,令人痛不欲生的话语,他那狰狞得近乎扭曲的表情令钟凯心生恐惧,张口结舌。
“你别发疯,是我侄子带女朋友‘‘‘‘‘”“别想再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