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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方杞木,恩人你叫什么名字啊?等我以后挣了钱,我一定会把车票钱还给你的。”
女孩骂道:“靠,你还真他妈的义气。叫我胡亲亲。”
“哦,看起来你比我大,那我就叫你亲亲姐好了。”
“嗯。嗯?我看起来有比你老么?”
杞木这才意识到自己冒失了,只好吐了吐舌头。
亲亲问杞木:“你去清河务工?你家在哪儿?”
“我从清河镇来的,就是要到省城找一份工作。在火车站可真是谢谢你帮我补票了。”
“行了行了……从今往后不许你再提补票这事儿了!”
“哦,那谢谢你帮我垫了火车费。”
亲亲晕血:“也不许你再提付车费的事儿了!看你帅才帮你的,你要是一只烂青蛙鬼才懒得理你。”
听得这么一说,杞木脸红了起来。
亲亲见杞木这般不禁哈哈大笑:这么可爱?切。我没看走眼的话你肯定是一小受!不过你刚才丢票时着急的样子才更是可爱呢。”亲亲说着,手伸进兜里摸了摸自己在杞木熟睡时从他手里抽出来的火车票,又继续问道:“哦对了,你一人去清河,到了地方去亲戚家?”
杞木低下了头。小声地回答说:“我没有亲戚在清河。我也不知道去哪里。”
亲亲一听,两眼发亮的说:“那太好了!”
杞木惊讶的看她。
亲亲慌忙改口:“我是说那不好了。要不……你去我家呗?”亲亲阴阴的笑着问杞木。
杞木连说:“这怎么好意思。我……”
“我我我我我什么我。叫你去你就去,婆婆妈妈的太不像个大老爷们儿了。老子又不要你的钱,还怕我非礼你呀?放心拉,我不回家住的。”
杞木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亲亲面前:“谢谢亲亲姐的大恩大德!方杞木我永生也不会忘记你的!”
亲亲见杞木这样不禁觉得好笑:“shit!还真他妈的是只小受。没戏了……”亲亲自言自语,“得得得,幸好你没说做鬼也不会放过我。”
下了火车出了站,从小山村里走出来的杞木才明白大城市有多热闹。这里的人比乡镇里的集市都要多个几百倍!一座座高楼大厦一下子放佛从书本和电视里走进了眼前。亲亲拽着好奇的张望来张望去的杞木:“哎呀走了走了,几盆破花和一广场雕塑有什么好看的?”
到了家,杞木更好奇了。在屋子里逛来逛去摸来摸去,还一直不停地问东问西。弄的亲亲肠子都悔青了,把他带回家?!
“亲亲姐,这是什么啊?洗脸的吗?”
“靠你大爷,你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马桶!”
“奥。原来是喂马的槽子呀,怎么跟我们乡下喂牛的槽子不太一样呢?”
亲亲无语,笑脱地上。
Kinging King
13()
亲亲实在是受不了杞木在自己面前唠唠叨叨地问个没完,只好帮杞木找了份在夜排档的工作自己才得以脱身溜之大吉了,又回到了自己以前的生活:泡吧,和男人□;泡吧,和女人上床。
亲亲是个任性的十八岁女生,每天过着两点之间的淫靡生活。亲亲不用上学,也不用工作,她的爸爸有的是钱,足够亲亲自由的享用和挥霍。
迈入清河市最出名的les酒吧‘Kinging King’的那一刻,亲亲的脸上闪过一丝黯然:自己终归还是属于这种地方!
“哎呦——亲姐你可来了,老婆们都想死你了啦。”一个嗲到不行的女人一把抱住了亲亲。亲亲也环住她亲了一口:“想老公了吗?宝贝儿。”女人开始撒娇:“人家想你想的都快疯了!”
“今天晚上老公上你。”
“讨厌。”
……
跟以前一样,亲亲和女人拥入了房间,任由女人尽情的亲吻着自己,亲亲突然感觉到自己早已麻木。快感早就没有了,也早就没有了激|情。这样的□游戏亲亲早就已经厌倦。和这样的女人接吻突然让亲亲觉得一阵恶心,亲着亲着嘴巴用上了力,女人被亲亲狠狠的咬了一口痛的直叫:“哎呀你咬我干嘛啊?”亲亲无语,楞在那里傻笑。女人甩了一句‘神经病’就嚷嚷着出去会另外一位客人去了。亲亲伤感起身,一边走一边华丽的抹眼泪。
双脚总是会不由自主,又走到了清何的家门前,摁响门铃,清何开门。亲亲一下子搂住清何的脖子伤心的抽泣起来:“夏清何,我爱你!我爱你爱的快发疯了!”清何不客气的推开亲亲:“亲亲我说过了,我们之间不可能的。我对你没感觉!”亲亲却像口香糖一样黏了回来:“哼,感觉?什么才叫他妈的感觉?”清何不语。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亲亲一跤摔在了清何的怀里,看着清何帅气的脸,亲亲越发妩媚的佯装起来:“帅哥,我来帮你解渴吧?来嘛。”说着就要吻清何的脖子。清何只好气愤地将亲亲甩在床边。谁知亲亲却撩起腿上的短裙爬上床去嗲嗲的望向清何:哎呦,清何原来你也那么急啊。来嘛来嘛。让我来伺候你。”清何终于忍无可忍,指着亲亲的脑门直骂:胡亲亲你他妈的发浪往别处发去,老子可不是你的灭火器!”
亲亲轻蔑地撇嘴:切。装B!我还真他妈的不信你夏清何是只处男!要不是老子的一群婆娘被老子给休了老子会找上你这中看不中用的草包?”清何默不作声,拽着亲亲走到门口指着门外冷冷地说了一句:滚!”亲亲看了看清何,‘切——’了一声便踏离了清何的家门。走上车来车往的大街,亲亲点了一支烟,孤独的身影在冷风中摇晃,夜风撩起她的发,长长的斑马线却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亲亲抬眼望望寂寥的星空,身后洒落一地橙黄|色的哀伤。
来到杞木工作的夜排档,生意不景气的老板正骂着手忙脚乱的杞木,见有客人来了却又赶紧换了副和蔼可亲的面容,亲亲冲着杞木笑:他的老板真的适合去学川剧里的变脸。
杞木为亲亲拿好啤酒。
亲亲笑他:又被老板骂了。
杞木自嘲:咳!反正也都习惯了。骂就让他骂吧。
亲亲倒了酒:来,陪姐姐喝一杯。
杞木答应。
也许是因为太伤心了吧,亲亲很快就醉了,说的话也渐渐的语无伦次起来。杞木抢过亲亲一直握在手里的酒瓶,任由亲亲趴在自己的肩膀抽泣:我喜欢他。可老天为什么却要让我以堕落的方式接近他?为什么?我在他眼里只是个不知道自重的坏女人!坏女人!……”
“亲亲姐你醉了!”
听着亲亲口中的‘喜欢’二字,杞木在一瞬间想起了清何。唉?为什么会想清何呢?杞木自己也搞不清楚。看着哭的那么伤心的亲亲,杞木突然想:那个人该是怎样伤害了亲亲的心?
“他不理睬我,他要我滚。他要我滚!我能怎么样?我除了放纵和麻痹自己的□我能怎么样?”
“亲亲姐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回家?哼,我没有家……我没有家。”
杞木扶起亲亲,坚定的说:“有,你有!你给我住的家就是你的家!它永远都在欢迎着你回去!”
杞木搀着亲亲慢慢走远,身后是老板的叫喊:“方杞木你又提前下班,我要扣你的工钱!”
扣吧扣吧,反正你已经把我的工钱扣到下三个月了,那您就再从第四个月扣起吧。
拉面和画
14()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杞木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终于把亲亲姐安置好了。
亲亲抓着杞木的手不放、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杞木狠狠地想起了丫头:丫头为了自己连莫三叔和家都放弃了,付出也太大了。她现在好吗?过得怎么样了?杞木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祷告:丫丫,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这样我才会安心!
杞木煞有心事的走在路边,沿上花坛的石阶伸手去摸一棵又一颗的香樟树。成排挺立的香樟在风中晃动着婆娑的树影,马路的尽处,是两条连成了一线的灯光,伸展,伸展,不知要缠绵到何方去。杞木喜欢这夏夜里的一切。今晚,没有星,也没有月,夜的黑整好遮挡了杞木心里莫名其妙的伤。
杞木想: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呢?快乐,还是忧伤?杞木找不到答案。每天只是没心没肺嬉皮笑脸的生活,应该算是个快乐的人吧?可为什么又会有那么多时候一个人的淡淡的伤。
有什么好悲伤的呢?杞木想不通。
杞木喜欢一个人慢慢地走过冷清或是拥挤的街道,他贪恋清河每条街道的味道,贪恋每条街上的寂静与喧嚣。杞木总是会无忧无虑的笑,毫不吝啬的笑。别人中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