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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自通哈哈大笑:就是这个道理。
我继续低声下气:那斩哪里可不可以我说了算?
曲自通道:你说斩左手,我老曲绝对不斩左脚。
尤鹤四插口道:你说了不算,人家问的是萧谷主许大侠。
曲自通脸皮紫涨,又一捶砸在我脑袋边,刮得我脸上血肉模糊。
尤鹤四躲在秦纵背後,啧啧叹道:这可破相了。
过了会又摸著自己脸蛋道:不过他那样也没什麽相好说。真想不通缥缈仙怎麽会看上这样的人,长得还不如我哩!
萧无稽咳嗽一声道:就当你说了算。
我一本正经道:那你斩我头发罢。每掉一截,便斩老子一根头发,斩左斩右,斩根斩尖,随君所好,决不反悔。
曲自通大怒:我呸!
尤鹤四哈哈大笑:有点意思,不枉费我大老远来瞧你。
我笑道:多谢,以後好生保重,多练练功夫,少喝点花酒,你总会有些成就的。
萧无稽冷冷道:第一截香快落下来了。
曲自通对我怒目而视:斩多斩少斩哪里,这可由不得你。
尤鹤四呸了声道:出尔反尔,还正派人士,真不要脸!
曲自通大怒回头,一双铜锤扬起,他立即便缩了回去。
萧无稽冷笑:难道这位尤鹤兄弟姓乌龟不成?
许埠席对我温声道:这样罢,除了毛发指甲,其他地方随你挑。
我叹了口气:即使如此,劳烦你给我个痛快,第一刀斩在脑袋上如何?
话音刚落,却听秦纵轻声笑道:前有吕雉昭信,後有诸位大侠。人心之毒,蛇蝎焉及?依在下之见,不妨先手後足,挖眼拔舌,最後一刀落在颈项,方才干净利落,不辱人彘之名。
第92章
他这一番话说得是云淡风轻,浑然不干己事。那厢尤鹤四早已腿脚酸软,跌倒在地上瑟瑟发抖道:我,我忽然有些闹肚子,大,大家继续,我,我先走了。
许埠席与萧无稽对望一眼,脸上不露声色:既是如此,阁下又何必前来?
秦纵凤眼微抬,抚著尖尖的下巴抿唇微笑:凑个热闹而已,顺便欣赏欣赏诸位英雄豪杰如何烹制人彘。
曲自通大怒,一双铜锤跟著砸上,口里厉声叫道:你这恶贼!
秦纵浅笑:倘若让你摸到我衣角,便算我输。
许埠席眼睛一亮,高声叫道:你输了又如何?
秦纵嫣然回眸:我输了,经卷便归你们。
他身影一闪,竟是在那铜锤落下的最後一刻才翩然绕开。曲自通恼羞成怒,挥臂续上。秦纵不慌不忙,待到那铜锤近及一尺,忽然广袖一挥,腰肢折去,那姿势干净利落,优美如画。萧无稽低声叹道:这人功夫著实深不可测。
曲自通怒道:看你往哪里躲!
秦纵微微一笑,他有心戏他,每每待到曲自通以为自己快要得手时,才忽的一闪而绕开。那身影之快,腰身之软,连我都瞧不清楚他是如何在千钧一发之际找出这等巧妙空挡,又是如何从那些惊险角度轻而易举的避让开来。这一来一回,任谁都瞧出曲自通与他差了十万八千里。许埠席摇头道: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曲自通那一双铜锤,分量著实不轻,叫秦纵连著耍了十三四个来回,当下铜锤杵地,气喘吁吁,咬牙道:你究竟使了什麽邪法?
秦纵摇头惋惜:连轻功与邪术都分不清,亏你还是崆峒掌门。
曲自通勃然大怒,举锤欲再打,却被萧无稽拦住,低声道:曲掌门休息片刻,容在下前去会会他。
曲自通哪里咽得下这口气,萧无稽这样说,人人都知道是说他本事不济,给他台阶下。偏偏曲自通这人最是计较脸面,他这麽一说,好心成了激将法,顿时脸面涨得通红,厉声道:萧谷主,你是看不起我老曲麽?
秦纵微笑:你想让人瞧得起,不妨胜了我。
曲自通啐地一口,怒道:便让你瞧瞧我崆峒双锤的厉害!
他打点精神,脚下踏出两步,脸上一会紫红,一会青白,顶心隐隐冒起白气。我笑道:崆峒派掌门人什麽时候用上少林金刚般若心法了?当真了不起。
许埠席看了我一眼,冷冷道:胡说什麽,你有见过少林金刚般若心法是这样的麽?
我笑了笑,反问:许大侠见过麽。
忽然听见尤鹤四大叫道:啊,第一截香掉了!
却见萧无稽提了一柄刀,故意提高声音,装作为难模样道:可是让我砍你哪里好呢?
我暗道不妙,他摆明了要让秦纵分心,万一一个不慎,让曲自通摸到衣角,便是输了。
正在焦虑,忽然边上一人扑出,叫道:萧谷主万万不可!
我脱口而出:普戒。
萧无稽叫普戒一阻,故意一刀劈歪,落在我脑袋右边,斩落不少发丝。那囚车先前让曲自通砸了两锤,面上已经裂开不少,现在叫他一劈,那裂痕扩大,若是再得一下,老子便能破囚而出。
萧无稽何等狡猾,他故意劈了这麽一下,便引得秦纵朝这边瞥来。那边曲自通一双铜锤正舞得起劲,见秦纵舍了他朝这边跃来,顿时高叫道:怎麽,你不敢跟我老曲比划了麽?
他洋洋得意:原来邪佛也不过如此。。。
那个“此”字尚未说完,只见青影一闪,他一双铜锤便脱手飞出。曲自通双眼鼓突,瞪著自己被折断的左臂,膝头一软,整个人跪倒在地上,颤声道:怎,怎麽会?
秦纵从怀里取了一副手帕,将双手仔细擦了擦,淡淡道:再不滚,下次废的便不是一只手了。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这种完全瞧不清楚的速度,准确到丝毫不差的方位力度,即便换做四十年後的我,也未必能做到。
秦纵淡淡道:一起上来吧。摸到衣角便算我输,倘若你们输了,便让我带走他!
萧无稽沈吟片刻,高声道:大夥一起上!
许埠席扔了一柄刀给他身後一个小青年道:留华,你看著他,有人来劫,格杀勿论。
那唤作留华的小青年接了刀,恭声道:是。
秦纵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可别随便死了,我还有话要问你。
他腰身一折,避开一刀。整个人穿花绕树,在刀光剑影中来去自如。
留华抱著刀站在囚车边上,看著场内不断有人惨叫著飞出来,不由自主喃喃道:这个邪佛老祖究竟是什麽人。。。。
却听身後一人忿忿不平道:竟然能强到这种地步,那邪佛一定是个怪物。。。
留华回头一望,迎面一拳揍上鼻梁。
那拳头收了回去,拳头的主人左手握住右拳,正哭丧著脸大呼小叫:好痛,好痛。
我呆了呆:尤四。
尤鹤四唧唧哇哇乱叫:喂,喂,说了多少次,大名鼎鼎尤鹤四,干什麽给我中间少个字啊!
普戒趁著混乱悄悄上前,随手捡起一柄戒刀,对著囚车车门一阵乱砍。他力气不足,砍了半天,那铁锁丝毫不动。尤鹤四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我来。
我大喜,或许这次当真有了转机,或许。。。。
才踏出囚车车门,忽然腿脚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普戒道:你怎麽了?
我摆摆手:没事,没事,脚麻了。
普戒以手加额,欢喜道:总算寻到你了,快走,许施主在那边等你呢。
我吃了一惊道:你见到怀清了?
普戒点点头,有些迟疑道:他问我是怎麽发现他的,还问他是不是之前和你在一起。
正在说著,忽然一柄刀擦著耳边飞过,直直钉在树上。
我暗叫不妙,许埠席发现老子逃逸,果然来寻晦气了。
忽听一人清清冷冷叫道:贺云天!
我又惊又喜,正要回头叫怀清,忽然胸口一凉,刺痛入骨。
我低头一看,只见一柄长刀穿入胸口。
慢慢抬头,那握刀之人素颜长发,青衣布袍,正是许怀情。
我哆嗦著手努力想拉他的衣袖,却是怎样都用不上力。
耳边尤四大惊小怪的惨叫,好像这血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一样。
普戒手忙脚乱的想要撕下衣衫替我堵住鲜血,偏偏被我用力推了开去。
那握刀的人颤声道:淫贼,你也有这一天!
我握著刀刃,鲜血从指尖滑落。
原以为这一次或许可以改变什麽。。。
双腿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视线从他身上那熟悉的青衣上慢慢滑落。
这辈子,好像大家都喜欢叫老子淫贼。
第93章
普戒急得满头大汗,大声道:许施主,小僧虽然与他相识不久,却知道他为人性善,决计不是什麽奸诈淫妄之徒!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