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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一刻便吃力不少。但听和尚桀桀笑道:傅妖精,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傅颜丹冷笑不语,脚下步法微变,竟然迎著那和尚精钢铁杵将半边身子送了上去。和尚抢准时机,奋力一击,正中肩头,傅颜丹闷哼一声,顺势连退。那和尚哪得罢休,举了铁杵迎头敲下,却不料傅颜丹身影一闪,翻身下跃,竟然攀著蔓藤贴在崖边。那和尚收势不及,大骂跌下。傅颜丹提气一跃,从袖口摸出一把短剑,照著和尚後心刺去。那和尚避之不及,叫他正中要害,当下吐出两口鲜血,眼见不活了。
跟著场景一变,傅颜丹点倒翩翩,他身上伤也不轻,一路摸索下到地道里面,行不多时,却听一人厉声道:你究竟吃了什麽?傅颜丹止住脚步,只听一阵细细簌簌,那声音又冷冷道:是妙手回光丸麽?
听到这里,老子一张脸皮再厚,也忍不住老脸泛红,心中暗骂:他奶奶的,听墙根这事果然缺德。
那傅颜丹等了会,在上前时,只剩下莫镜龄一个人闭了眼睛靠在墙角。傅颜丹抽出短剑,正欲刺他胸口,忽然顿住手,盯著他瞧了会,蹲下身子道:莫镜龄,你当真好命。你可知道,他为了你宁可丢了自己性命给你菩提续命,无量回魂麽?
莫镜龄脸色雪白,长长眼睫微微颤动,但听傅颜丹微微笑道:一旦你这一觉睡过去,就算今日再是情深意切海枯石烂,到了明日一觉醒来,依旧忘得干净。不过如若你愿意跟在下做笔交易,在下倒是愿意用纵魂大法,替你挽回一二,虽然不能全部记住,却至少能让你记得些许,不至於一干二净。
莫镜龄毫无所动。
傅颜丹笑道:怎麽,信不过在下?
他顿了顿,妙目一闪:南龄北玉,若是凤翔秦玉说这句话,阁下信麽?
伸手解开莫镜龄几处大|穴,却扣著他脉门轻声道:不要和我耍花样,在下能使诡计能断你经脉一次,也能凭本事再断第二次。
莫镜龄倏的张开眼眸,道:你是秦玉?
傅颜丹淡淡道:若非那和尚坏我大事,你认得出我是谁麽?哼哼,作为交换,敝教的大和尚护法极有兴致去岭南一游,无奈腿脚不便,劳烦莫家给他造个檀木游车暂时看护。
那铜镜又是一阵云雾,再分明时,竟是崆峒之颠,宝盖峰上,秦纵三人立一边,另外数十人一边,中间一口紫檀木棺材。
却听一少年声音冷冷道:和尚便在里面,信不信由你。
秦纵微微一笑:镜龄公子,拜帖上说得分明,怎麽到了这里便只剩下一具棺材。
我脚下一滑,险些跌倒。那少年样貌气度较之莫镜龄差了十万八千里,只是声音像些,只听他哼了一声,棺材里有人呜呜作响,似是被塞住口舌,他淡淡道:人质交换,便请贵教交出我家十七来。
秦纵拍拍手,他身後一人抓起边上的大包袱,走上前道:你家十七在此!手上一动,包袱退落,露出个少年人来,双目紧闭,看脸蛋的确是十七不假。
却听到有人小声咦了一下,前尘镜心随意动,一下便将那人藏身之处放大出来,正是萧即墨。
第66章
那少年道:原来广明教喜欢玩李代桃僵这一出。
秦纵微笑:怎麽,难道不是麽?
那少年道:我家兄弟,又怎麽会瞧不出真假,那人分明是假的。
秦纵道:你只一眼便断定他是假,我听那声音便知你棺材里头装的未必是真。不待那少年接口,他朝著树丛浅浅一笑:蝴蝶谷萧家小公子,出来罢。
萧即墨自知藏不住,只得跃了出来,朝著那少年恼道:这里哪有什麽好玩的。
那少年道:无他,只是我岭南莫家请你做个见证。一面又对秦纵道:是不是贵教护法,秦教主不妨揭开棺材一看便知。
他身後两人上前道:主子,让小人前去。
那少年哼道:怎麽,秦教主连揭棺的勇气都没有,还是以为我岭南莫家会在棺中设下埋伏不成?
我心下黯然,所谓死士,便是在棺中装满了黑火药,引得秦纵前去揭棺麽?只可惜秦纵眼盲瞧不见,纵使他揭了棺也不知真假,他却因祸得福,逃得一命。
那人走上前去,正要揭棺,却听里面一阵响动,似有挣扎。
我微微诧异,不是秦纵亲自上前揭棺,岂非功亏一篑,怎麽无人阻拦?
却听一声轻响,竟是秦纵手指微动,手上一枚扳指递了出去,正好打在一莫家人身上。
秦纵笑道:怎麽,这位兄台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那少年毫不犹豫,回手便是一剑刺下。
那人腿脚不能动,奋力向身侧摔倒,只叫剑锋擦在腿上,厉声叫道:初三,你当真要杀我麽?
那少年厉声道:你唤我什麽!
那人冷冷道:你也知道这棺材一揭,埋在地下的火药连爆,咱们一个都逃不了。你是铁了心寻死,老子却不甘怨!他话音未落,身上又著了少年一剑,正中腹部,顿时大片鲜血涌出。那人一双眼睛朝著众人逐个瞧去,拼了口气凄厉叫道:你们都在这里是做什麽来的,四个人端个棺材,两个小厮,两个护卫,装什麽门面,大家都是无辜,却要给他个邪魔歪道陪葬!真正的三少却在家中好吃好喝人参燕窝的养伤,什麽世道!!
人人均是不答,脸上只是麻木。那少年一剑刺在他心口,眼圈红了:闭嘴。
秦纵淡淡道:原来连正主都是假的,岭南好诚意。
他身子一掠便要离开,那少年眼见不妙,冲上前去便要揭棺,只听轰轰轰几声巨响,棺材炸得粉碎,四处炸药连爆,尘沙乱飞,血肉横扫,惨叫迭起。
我闭了闭眼,不想再看一眼。
那判官道:一啄一定,原是生死簿子上写好了的,只不过稍微出了点差池。
我苦笑:大人不妨明说。
那判官叹了口气,低声道:你本该四十年前跌崖死去,却是教秦纵硬生生从无常手中夺回性命。不过,迟了四十年,依旧还是个跌崖身亡,天意如此,违逆不得。只是你活下来,乱了他人命数,比如那个莫镜龄,他上世有些佛缘的,死前说了四十年後相见,你若死了,与他一道投胎,他在岭南莫家,你在南宁赵家,比武招亲,正好是个姻缘。
我默然不语,半晌才道:秦纵只是常人,又怎能逆天?
那判官道:此事说来话长,昔日西天朝拜,佛母大金耀孔雀明王座下一童子,不甚遗失一册卷文,不知怎地因缘际会,落到阳世凤翔秦家手里,那一代秦家家主,正是秦纵的身生父亲。
他叹了口气道:那卷文上总共两篇经法,一篇九转莲一,一篇无量回魂。
我心道:秦纵曾言,九转莲一练至第九层,堪破生死,更甚他化自在。原来真有此事。
那判官继续道:原本凡人资质,修习不得,偏偏秦纵是个天赋奇才,加上他自幼熟读佛经,心无旁骛,短短十年便参透第一层。你也知道,为这九转莲一,多少人性命断在入门处。四十年前你合该死在无量峰下,却叫他用无量回魂救了回来,他九层神功初成,早已堪破生死,只是因某件事破了杀戒,至此登仙不成,反而坠入妖魔道。
我道:九转莲一第九层,九九归元,至臻化境,不是说只要不是伤及要害,都能转瞬及复麽?
判官沈吟道:似是如此。
我道:那秦纵怎会血流不止,双眼皆盲。
说到这里,忽然有些说不下去,判官叹了声冤孽,道:这前因後果得你自己去探究,本官无言相告。
我心下黯然,低声道:我死以後,他不知会怎样。
判官道:天机本不可泄漏,不过本官见你死得著实冤枉,不妨告诉你。
他摊开生死簿子瞧了瞧,小声道:秦纵广开杀戒,先杀妖精傅颜丹,再杀屠夫柳敬言,一举灭了岭南,最後反遭天遣,自焚而死。
我道:他为何要杀柳敬言?
判官道:柳敬言觊觎教主位置许久,通敌叛教,你今日之死,也有他一份推波助澜。傅颜丹默给岭南的抄本,在大火中烧掉,至此九转莲一在世间踪影灭得干净,他日再追究起来,也好搪塞。
我道:既是如此,大人与我这番谈话究竟是什麽意思。
判官吞吞吐吐:道理上讲,应该是干净了……只是少了一人。
我道:谁?
判官道:这也都怪你,本来木匠尤鹤四与你一道前往崆峒,他为护你被乱刀砍死,可是半路上你却将他遣开,救他一命。他即无杀戮,也无恶事,九转莲一练到最後,只有羽化成仙。
我心道:原来他竟是木匠,一开始便伏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