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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被翻红浪,颠凤倒鸾,老子腰身几欲折断。
秦纵搂住我亲了又亲,柔声道:贺呆。
我哼了声:做什麽?
秦纵将脸搁在我肩头,舔了舔耳括,吐息如兰:我真是欢喜。
我别过脸,不去理他。
他微笑:下次真让你在上面。
我呸了声:老子要再信你,老子就是个二!
秦纵柔声道:好罢,现在便让你压。
我估摸了下身上的力气,没几分剩下了,索性闭了眼装睡。
他抱著我低低笑了半晌,心满意足:真好。
一会又道:就是让我明天死了,也值得。
我推开他,怒道:你死了老子怎麽办?
他一怔,跟著脸上神色欢喜之极,重新搂住我,柔声道:不会死,我们都不会死。
我翻开手掌,瞧了瞧上面渐淡渐短的命线,半晌,叹了口气:嗯。
反手将他环在我腰间的手紧紧握住。
双眼望向那即将燃尽的摇曳烛火,忍不住轻轻唤道:……秦老妖。
秦纵背後,低低嗯了一声。
我又唤:秦老妖。
他笑:嗯。
我也笑了起来,滚烫的泪顺著眼角滑落,滴在被褥上,沁湿一片。
秦纵,虽然日後未知,但至少这一刻,我心里头是真的欢喜。
很欢喜。
第54章
第二日一早,马车继续南行。
昨夜一场雷雨,下得沿路坑坑洼洼,泥泞不堪,只怕一个行将踏错,便是车外泥水四溅,车内茶水乱跳。
秦纵坐在我身边,唇边噙著一抹浅笑,眉宇舒展,娟雅秀致。
我瞧著他笑:这些年你倒是越发的稳当了。
秦纵含笑:何来稳当一说?
我只是笑。
记忆里那身披一袭月光,足踏半波翩舟,纵情而箫,顾盼神飞的少年,不知何时竟已经渐渐化作眼前这般安静自若优雅寂寞的青衣人。
秦纵握住我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终是叹了口气:这日子真像做梦。
我笑:那可赶紧抓牢了,放手梦就醒了。
秦纵紧紧握住我的手,嫣然一笑:嗯。
顿了顿,又低声道:咱们这辈子再也不分开。
他掌心温暖,十指有力,扣在手里,自有一种不由分说的味道,叫人不得不臣服於他。
我无声苦笑,叹了口气,将身子靠了过去,点头道:好。
秦纵神色欢喜,微笑道:孤老峰美麽?
我瞧著他,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唇:比不得你。
秦纵搂住我低声道: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怨不得我。
我笑:好,算老子不对,你放手便是。
他不放手,嫣然道:偏偏不放。
我嘿道:外头那麽多人,你想惊世骇俗麽?
秦纵吻了吻我耳括,笑:让他们听听,又有什麽关系。
他亲吻技巧颇高,三下两下便叫我晕头转向。
好容易离了唇,气喘吁吁撑开他道:昨晚上没够啊,老子身子骨酥,受不得颠。
秦纵伸手摸了过来,那手指触到肌肤,仿佛生了灵性,撩拨得老子神魂颠倒。
忽的下身一凉,老子暗叫不妙,只得眼睁睁瞧著半条裤子化作天边云彩飘了出去。
忍不住叹了口气:完了。
长城即毁,寡人半壁江山可是守不住了。
秦优雅的抵住车壁,将我双腿扶在腰上,顺著颈项亲了下来:怎麽完了,才刚开始。
我闷哼一声,扶著他肩头恼道:那绷带有什麽好亲的。
秦纵舌尖滑了个勾,隔著密织棉绷一圈一圈滑在胸口,如隔袜搔痒,更是叫人不能自禁。
我哼了声,咬了牙迎上去,便是血溅四海化作拼命三郎,也要杀他个措手不及。
秦纵吃了一惊,牙间微微用力,惹得老子禁不住抽气。
他停下动作,眉间微蹙,低声问道:怎麽,难受麽?
我森森道:今日便跟你耗上了,是条汉子的有种别停。
他低低一笑,欺身上来,腰肢如韧柳,又如雪竹,几个来回,倒叫老子一腔热血魂销神乱,哼都哼不出声来。
秦纵扶著我腰,不知变了多少姿势,忽的手臂一挽,叠在桌边的一幅水绿色丝绣薄被迎头罩了上来。
我忍不住一口狠狠咬在他肩头,甜腥满口,暗香萦鼻。
眼底终於再也瞧不见其他,只剩下碧波浪里一双交颈鸳鸯,起起伏伏,上上下下。
这一夜,许久不曾做的梦,又来造访。
梦里头,我与他泛舟江上,一个吹萧而立,一个踏波而歌。
放眼天地,只觉胸中无限开阔,人生漫漫,不若眼前欢愉片刻。
忍不住握住他手,心中欢喜,正要开口,却被他轻轻挣开。
跟著情景飞换,下一刻,姿势分寸不变,我俩立足崖上,夜风吹来,衣袂飘飞。
心下顿时大愕,待要抢上前去,却听啪的一响,那玉箫断成两截,落在地上。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秦纵凄惨一笑:怎麽,当真下不了手麽。
我低头一瞧,果见自己摆了个黄蟒含津的姿势,当下赶紧负了手,连声道:误会,误会。
秦纵叹了声痴子,柔声道:也罢,今日我便成全你罢。
一个纵身,便要跃入万仞绝壁之下,茫茫云海之中。
第55章
蓦然惊醒,背心已然汗湿一片。
勉强伸手探去,边上残香空枕,没有半分余热。
昨日车进南康郡,著了家客栈稍做停歇。
胡乱洗了趟澡,倒上床时已经累得天地不支。
秦纵夜里三番被请出去议事,可见事态紧急,非常人所料。
我闭了眼睛想了想,思量来思量去除了那张拜帖思量不出别的东西。
这事闷在心里,有如锅里一摊滚水,任是怎麽盖都盖不住。
伸手取了脸帕抹了把脸,套上衣裳走下床去。
窗外头月亮挺高,下了许久的雨,这般陡然放晴,忽的觉得寂寞了许多。
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转转脖子,取了杯茶蹲在凳子上一口灌下。
按说这几日活动过多,合该不利休养,偏偏这身子骨跟杂草一般,怎麽作孽都挺得住。
明明累得半死,上床眼一闭一觉睡醒反而好转起来。老子郁闷了半宿,硬是没明白其中究竟。
话说昨晚澡桶里扑腾时,秦纵那厮信口胡诌:天降大任命我劳累於你。越是劳累,越是见好。我一脚丫没踹翻俩凳子:扯淡。他脸上笑得越发动人,手下越发不老实。给逼得急了,我骂:劳累也行,换老子压你。秦纵嫣然一笑,腰肢如柳,架著我两条腿,只是笑:行,等会换你压。
这压来压去没个完,好容易轮到老子上场,外头有人敲门三下,道是有事相商,秦纵慢斯条理穿了衣裳,一脸惋惜:你的刀,看来只得先缓一缓。
我哼哼哈哈勉强翻了个身,咬牙道:快些回来。
这一去半个时辰,再回来枪才上架,又给唤出去。如此三番四次,饶是老子如何支起眼皮,也实在敌不住睡意,只得含糊道:权且将帅印寄著,迟早来拿。
叹了口气,其实老子也知道,这帅印交到他手里,哪里还拿得回来?
趁著月色,取了枚老竹团扇,缓缓暑气,一面信步闲庭,走到客栈回廊,忽然嗅得一阵鸡汤鲜气,勾得肚里馋虫大动。老子扇子往後颈一插,蹑手蹑脚,一共绕了三个弯,总算寻到了厨房。
香,确实是香。
刚要进门,却瞧见一条人影倏的闪去。我眼疾手快,随手抄起扇子朝他掷去。那人哎呀一声,背心|穴道被止,当下重心不稳,整个人跌倒在地,案板叫他一撞顿时将那面单刃铁锈菜刀给送了下地。
我抢上前伸手接住,刀刃离他面上不到一寸处止住下落。
那人骇得面无人色,手里牢牢护著半碗鸡汤,只是颤声道:好,好汉饶命。
我心头大怒,揪住他衣领低声喝道:他奶奶的,跟老子抢饭碗,不要命了麽。
那人啊了一声,手中一松,汤碗瞬间跌落。
我左手一翻,将刀面横下,稳稳接住汤碗,骂道:碗都拿不住!
一面拽了他拖到窗下,月光照在他脸上,却不是尤四是谁?
尤四见我先是大惊,复大喜,再大悲,直到整个人伏倒我怀里呜呜的哭起来,口里只是哭道:555,二叔公,小侄寻得你好苦。
哦,原来老子生在厨房里麽?
我调了个姿势,端著油腻腻的碗灌了一口汤,不错,尚有余温。
慈爱的伸手抹了抹他的头发:阿弥陀佛,老衲也寻了你老久。
尤四干嚎了半天,一滴眼泪没有,听得这边动响,抹了把鼻涕抬眼道:二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