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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怎么可能不知道。”于凡笑着摇了摇头,“萧拓都招了。”
“什么?”
勾鸣不敢相信地睁大双眼,意料外的惊讶。
明明说好……
“刚才那一个多小时,我都在审问他,最后他受不住良心谴责,承认了。”
漂亮眸子瞬间黯下,勾鸣转了转眼珠,忽又瞪向于凡,“我不信。即便是真的,一定也是你使了什么手段逼的。我们什么都没做,他怎么可能杀人!”
虽然坚信于凡在说谎,但勾鸣心里还是没底,半信半疑地说到后来,声音都在颤抖。
预谋杀人和失手错杀是有本质区别的。
萧拓原本就自责得厉害,一度想要自首,如果长时间面对警察的审问,保不住会动摇。
整个脑子开始混乱,正常思绪错了位,犹如一团团杂线缠绕在一起。
“你听我一步步说呀。”于凡观察着勾鸣的神情变化,扯了扯嘴角,“当时法医检查后,初步认定郭树死了大概有一年到一年半左右。不过呢,往往对于这种腐烂尸体,医生判定会因人而异。也就是说,时间上取长取短,因为医生的不同,判定也会不同,而他就认定在一年半左右。”
勾鸣心慌地厉害,唇角挤出的笑容都在轻微痉挛,“我上次都跟你说过了,我承认在酒吧和他说过几次话,但他的死和我无关。”已经不想再听于凡说下去。
至今,勾鸣一直认为他和萧拓做得滴水不漏,但越听于凡的话,越觉得哪里露了马脚。
14
勾鸣抠着椅子,似未感到指甲的疼痛,此时的他,满脑子交错着于凡的推理和萧拓招认的疑虑。
狡猾的于凡盯着勾鸣苍白却依旧漂亮的脸,在开口之前摊开数张照片。
瞥了眼照片中腐烂的尸体,勾鸣突然一阵反胃,忍不住干呕起来。
郭树几乎被虫蛆吃净,面目全非。
实在无法忍受这个毛骨悚然的腐尸曾侵犯过自己。
勾鸣的强烈反应让于凡有些意外,他扫过坐在一边的文员,起身走到勾鸣身边,带着笑容抚摸起他的背脊,“尸体虽然腐烂了,但有些东西还是会留下线索。”
挤掉眼中多余的泪水,勾鸣用力掐住太阳|穴。
“你看这件帽衫。”于凡故意把照片举到勾鸣眼前,见他迅速闭上眼后,才道:“是超市买的。”
心里“咯噔”一震,心脏突突跳得更凶。
“郭树从里到外的衣服,除了这件,都是名牌。你说这不很奇怪么。而且这帽衫……还是超市自己的品牌,做工粗糙。于是我想……凶手一定是在慌忙之中,随便买的吧。”于凡看着勾鸣,刻意加重了“凶手”两字的语气。
见勾鸣沉默了,于凡又绕回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后来,我去这间超市的几家分店问过了,这款衣服上架的时间完全相同。是在去年四月到五月,九月到十月两个时间段,所以郭树应该在这两个时间段被杀的。但从尸体的腐烂程度看,排除了九、十月被害的可能,一个冬天不可能腐烂成这种程度。所以,应该是四月到五月这个时间。那么从尸体被发现那天算起,再结合法医之前的判断,郭树应该是一年前死的。”
勾鸣只觉胸闷气短、喘不上气,他已经想不出任何话了。
正当于凡准备进一步分析时,手机铃音忽然响起,是来自坐在一旁的文员的,只听他“好的,好的”答了两句后便挂断。
勾鸣这才稍作喘息,抬眼看着俯在于凡耳边低语的文员。
文员的神情像是如释重负,而于凡的面色并不好看,不满中尽是无奈。
接着,文员收拾掉桌面的资料,离开了房间。
室内,只剩他们两个。
略微调整过心态,于凡又扬起笑容,“去年五月十八号晚,S区D酒吧的服务生看见你和郭树发生争执,而后你们相继离开。以后却再也没见你们去过。你可以告诉我,那晚你们离开酒吧后发生了什么吗?”
“我不记得了。”
事到如今勾鸣已编不出更多谎言,只能一再否认。
“不记得了?呵呵。”于凡摇头笑了笑,忽然脸色一改,严肃得吓人,“那我就来帮你回忆回忆,看我说的对不对。”
“……”
“你和萧拓是青梅竹马,但关系其实并没看着这么简单,说白了,你们两个在交往吧。”于凡把胳膊放到桌上,边说边探过身子,“可是呢,你是个不甘寂寞的人,也可能你们太了解对方,时间长了腻味了,于是你就想寻求新的刺激,背着萧拓经常去GAY酒吧。”
“我没有。”缩住脖子,勾鸣摇着头。
“我私下了解过,你在酒吧很受欢迎,经常有男人为你打架,和你亲密的男人也不少,这个时候,郭树这个人便出现了,于是你们两个有了奸情。”
“我跟他没有奸情!我跟他没关系!”勾鸣继续摇着头,声音开始激动。
“呵呵,有没有你心里最清楚。不过,可怜了萧拓,他似乎不知道,还很信任你啊。郭树这个人,虽说有钱,但我听说他人品不太好,你们两个到底为什么发生争执,只有你才知道。于是那晚你们离开酒吧后,他可能对你做了什么你很生气的事,本来就想摆脱他的纠缠,于是你生了杀机。”
“我没有!没有!!”勾鸣猛地抬起通红的脸,辩解。
郭树猥亵的脸开始在眼前晃动,行为粗鲁地把自己绑住,褪下衣物……
勾鸣盯着桌面,瞪圆双眼,身体止不住恐惧颤抖。
“那时你唯一知道的就是杀了他,他一刻不死,你就一刻不罢休。”于凡不给勾鸣任何思考喘息的间隙,一句句紧追逼问。
椅子粉碎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击打在肉体上的钝声叫人头皮发麻。
“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关键的部位血流成河……”
男人眼睛爆凸,满嘴鲜血,头下一滩暗红血水的样子再次浮上眼前。
“没有……没有……我没打过他的头!!!”勾鸣有些控制不住,歇斯底里地大叫。
接下来,于凡不再说话,时间一秒秒走过,静默得可怕。
忽然意识到什么,勾鸣猛抬起头,惊愕望着已勾起笑容的他。
冷汗不时淌下勾鸣漂亮的脸,汗水浸透的湿漉双手,死死扣着,不停发抖。
于凡的笑容,此刻在勾鸣眼中已近诡秘可怕。
缺氧的脑部,仿佛被他不间断的逼问催眠,慌乱中,竟脱口而出。
“你了解的…还真清楚。”于凡双手抱胸,得意靠向椅背。“从调查你和萧拓开始,我就只字未提过导致他死亡的原因。”
僵硬移开视线,一滴汗水顺着脸颊,淌下颈项,流入领口,冷冰冰的,像刚被毒蛇缓慢爬过一样。“你这是在诱逼,那种问法换作谁都会顺着说下去。”
“‘一次又一次’虽说笼统,但还有其他可能。比如,用刀扎死。可你怎么就能那么准确说出‘打’这个字呢?而且还是他的头。虽然郭树尸体腐烂了,但钝物重击留下的伤痕还是有的。经过鉴定,郭树背部、四肢都发现不同程度击伤,而颅脑损伤才是他致死的原因。”
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勾鸣摇着头重复着“我不知道。”
“不过,还有一点。”于凡顿了顿,把室内已凝结的空气又蒙上一层冰霜,“毁尸灭迹不是你一个人干的。”
心脏脆弱地喘息,汗水已将额前头发染湿,勾鸣绞尽脑汁,可大脑仍一片空白。
“你这么瘦,郭树活着的时候,我都不信你能抬动他,更别提…死人,抛尸地点离市里遥远偏僻,所以你必定还有一个帮手。那么,这个人,除了和你交往的萧拓,没别人了。”
“你胡说八道!都是你猜的!你没有证据!!”几乎被掩埋的记忆被清晰扯出,勾鸣再也坐不住,猛地起身指向于凡。
笑着握住勾鸣僵直的手指,于凡跟着站起,摸了摸他虽然扭曲却仍漂亮的脸,“你都亲口承认了,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么。”
“谁承认了!!谁也没听到我承认!!这屋里没有证人!!是你诱导的!我没杀他!没杀他!”厌恶地打开于凡,勾鸣抽回手指,歇斯底里。
“萧拓会告诉我的。”于凡唇角一扬,与勾鸣保持开一定距离。
“你说什么?”一时未反应过来的脑子有点懵。
“我还没有见萧拓,我想看看听到你承认后,他的反应。”
怔了数秒,终于明白于凡意思的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