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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让我失去了理智,我挣扎着想抓住小叔的衣服,但双手被束,根本无法动弹。惊惧的泪滚涌而出,我哭喊着哀求。“叔——叔——”
“现在知道害怕,不觉得太迟了?”快意的欣赏着我的惊恐之色,小叔无情地道。
“不——我……我一直怕着您啊——”我嘶哑。
“哦?一直怕着我?”小叔扬高下巴,桀骜地睨着我。“这么说,小影儿心里一直对我有所不满了?”
“不——”
泪很快的湿了我的两颊。
“会害怕,是因为对我有所不满,不是吗?”
“不是的……”我哽咽。
“可是,我就是这样认为的啊!”小叔的手轻轻一晃,却叫我心魂剧烈的动荡。
“不要——不要啊——”我撕心裂肺的嘶喊。
身体急剧的下落,但更快地被托起,胃里一阵翻滚,晕头转向地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中。
我不断的颤抖,唇颊皆白。
“这就吓到了?没骨气!”小叔的声音如丝般的钻进我的双耳内。
模糊中,看到小叔嫌恶的神情。这才发现,我竟然紧紧抱住了小叔的颈。
没……没有被丢下去!?
咬咬唇,我闷在小叔的怀中,不断的发抖。
心……在受着煎熬!
如此恶劣的小叔!
如此可憎的小叔!
我竟然……竟然仍爱着他!
我是怎么了?我究竟怎么了!
怎么可以爱上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怎么可以爱上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
可恨!可恨的是我的心!在受了如此重的打击之后,竟然……依旧如昔!
小叔……小叔……
你是魔!永远会束缚着我的心魔!
一个轻柔的拍背动作,一个轻轻摇晃的动作,我发抖的身子竟安定了下来!?
激荡的心,渐渐归为平静……
耳边,有鸟鸣声,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平静……
仿佛之前未曾发生过任何事?!
全身的知觉慢慢地回来了,窝在小叔的怀中,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颈,脸颊贴在他怀里——这会是一个怎样的情景?
拥抱,一直持续着。
我……紧贴在所爱的人怀里?
“砰,砰……”心缓缓的狂跳起来。
冰冷的身体徐徐回暖,更有升温的趋势。
不……要……
不该这样反应!
好想……
口干……舌燥……
叔……
双眼又开始模糊了
小叔的手在我的背上摩挲着,缓缓地,手从背部向下移。我如一只小猫儿,享受着主人的抚摸。
安心呵……
——痛!?
我猛地睁开眼。
好痛!?
眼中印入的是小叔狰狞的表情。
被——发现了!?
冷汗自我的额际滑下。
“这里……竟然兴奋成这样?!”冰冷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被……发现了!
我惨白了脸。
小叔的手狠狠的捏住了我两腿间的凸起!
很痛!痛得我哆嗦了身子。
“你……这小畜牲!”
我害怕的闭起了眼。
我竟然——在小叔的怀里勃起了!
向来厌恶娈童的小叔,发现了我的……密秘!
“恶心的……东西!?”
我倏地睁开眼,瞬间,身体被狠狠的丢出——
直视着前方,将小叔嫌恶的表情全部纳入眼里。
我——被小叔丢下了!
从高高的树上,无情的丢下了——
剧烈的疼痛震撼了我的心魂,刹那间破裂的疼痛令我心、魂、俱、灭!
闭上眼,让意识随风而逝……
遥远的,模糊的影,离我远去了……
我这一生,将要走到尽头了?!
小叔……
***********
人……为什么会有感情呢?
人的感情为什么会左右了人的思想呢?
怎么会……一无反顾的爱上一个人呢?
爱上一个不能爱的人……只会自我毁灭么?
那么,当我的爱被揭穿时,我是否该自焚了?
被——所爱的人伤害了!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彻底的伤害了!伤害得体无完肤!
五脏六腑移了位,严重内伤,吐血……只剩半条命……但终究没有死去!
躺在床上至少要两个月才能康复。
看到父亲母亲哭红了眼,我想笑。
原来……他们对我还是有感情的!至少,受了伤的我,还能得到他们的眼泪。母亲哭着说我傻,怎么傻得惹怒了小叔。但是她不知道,小叔为何会气得将我从树上丢下去!其他人也不知道,小叔怒气从何而来!因为……这种事是不该为人知的啊!
侄子对自己的叔叔有情欲?!
说得出口吗?
即使恶劣如小叔,也无法向众人说出口吧?小叔……最恨的是娈童!
这种带着侮辱的事,他怎么可能公诸于众呢?
或许我该庆幸,庆幸我的畸恋没有被揭破。我还活着,捡了一条命!四肢健在,只是身体虚了一些。
没有死呢……
“你这孩子,真不知该如何说你!”母亲坐在床沿,用湿巾擦拭我的脸。“平日我不是常常叮咛,没事不要在家里乱走,这个家,处处是危机,你那些堂兄们没一个是好人,再则,小叔是出了名的……唉,最近你就是与小叔走得太近了,才会受到这么大的伤害!”
我直视前方,面无表情。
“你那小叔……”挥退了侍女,母亲小声地道,“是个祸害!任何一个接近他的人,都会被他毁灭!他全身上下没有一根好骨头!你接近他,只会让自己痛苦!他虽是家中最好看的,但那相貌啊,只是让人觉得诡异……”
母亲又说了许多,但我听得恍惚。最终,我偏过头去了,母亲才收了口。“我与你爹商量好了,等你伤好了,就到你舅舅家吧。到了那里,好好读书,考个功名罢。”
叹口气,母亲走了。
房里,又只剩我一个人了。
面对着黑暗,无神。
************
半个月未沐浴,来侍候的侍女偶尔会颦起秀眉。母亲来了几回,说是要为我擦擦身,但我紧抓着被单,不让她为我擦拭。母亲又唠叨了。
“你这孩子怎就这么怪?真搞不懂平日沉静的你在想些什么!”
如此来回次后,我沙哑地开口了。“我自己来。”
“你自己来?”母亲不赞同。“你身子还虚着哪。”
我动了动软绵绵的手,挣扎着起来,母亲看不过,扶了我一把。“还是让丫环们来吧。”
“不要!”我更快地回答,母亲一愕,我垂下了眼。“不用……我自己能行。只要打水来,我能自己洗。”
母亲还是一脸狐疑。“你究竟是怎么了?不习惯丫环侍候,那娘来也一样。”
我默然不语。
母亲拍拍我的头。“小时候不都是为娘的为你洗澡的啊!”
我摇摇头。
拗不过我,母亲只好放弃了。叫下人打了水来,让一干下人出去了。
“你真的能自己来?”还是不放心我。
“嗯。”我无力地靠在床上,点头。
理理我的发,母亲终于出去了。
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我支撑着虚弱的身子,辛苦地从床上爬下来。身子一动,五脏六腑一阵闷痛。隐忍了下来,赤裸的脚踏上冷硬的地面,才跨出一步,整个身体便软倒在地上。
撞地的疼痛让我呻吟出声,十指在地上乱抓一通,粗糙的地面磨破了我手指,血在地面留下十条血痕。
急促地喘着气,我咬紧牙关,向离我只有两步远的木桶爬去。
手肘磨着地,拖着身子向前爬。
两步,未受伤之前的我可以轻而易举的跨过去,但如今的我,却难如登天!
身体上的创伤,本该令我痛哭流涕,然,我没有哭,一滴泪也没有流下!我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哭不出来!如果是以前的我,早就泪流满面了,但此时此刻,我只知道,我要爬起来,我要……洗净这一身的……污秽!
被……无情的抛弃,我不在乎!
被……狠狠的丢下,我不在乎!
我在乎的是——被鄙视!
小畜牲!!
小叔……用这三个字,将我的心活生生的削成两瓣!
小畜牲!
呵呵……
我——是畜牲!
爱上自己的血亲!是畜牲!
汗渍与血交织在一起,却唯独没有泪!
终于,我爬到了木桶边缘,攀着木桶,支起了身体,靠在木桶边,大口大口的吸气。
小小的两步,几乎用完了我一生的力气!
如此艰难!
盯着血迹斑斑的手,我怔怔。
血丝,像一条条红色的丝线,交错在我的手指上,缓缓地汇合,在手掌中积成一片。
突地握成拳,我闭眼。
这刻骨铭心的痛,我……永远也忘不了!
再次睁开眼,我的眼内一片平静。
木然的宽衣解带,再次艰难地爬进木桶里。
水的温暖,让我放松了全身。坐在水里,洗净了手上的血渍,没了血丝的手,干净了很多。
默默地梳理一头油腻的发,搓着肮脏的身体。
这么污秽的身体,怎么能让人看见呢?
被烙了印记的身体……怎能让人看见呢?
低低的笑声从我的口里溢出,苦涩、自嘲。
“原来……你还能笑啊……”
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