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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歇用一边手臂撑起上体扫视四周,不是以前那个房子,却仍旧是那种调子。温暖、柔和,让人沈迷。他忍不住深深吸了口空气。一时间许多念头闪过,最终却乖乖倒回了床上。
他脑袋疼得要死。
周歇在阿甘家里躺了三天,期间阿甘给周歇父母学校都打了电话,也不知他用了什麽法子,竟然两边都没意见。於是他躺得心安理得,心安理得地享受阿甘的细心照顾。伤口并不严重,只是需要细养。
第四天的时候他下床活蹦乱跳,也接到了阿甘带来的消息,堵他的那群人是本市最大的某个帮派的一个小跟班,原因是周歇上了他的情人。
自闭儿番外 享乐主义者的光辉岁月 5
周歇对此嗤之以鼻,阿甘却很火大,教训了他一顿。收效甚微,阿甘看著周歇脸上的表情,心中感叹这这孩子居然学会似笑非笑了,又想起自己一些事,不由得突然心中一阵凄凉。
周歇这回再没对他说过暧昧话语,只是在身体好了那日起又过上了“两上”的日子:白天上学,晚上上人。
阿甘发现他无能为力,制止不了的他提出了一个最不是办法的办法。他对周歇说:你如果真要玩的话,就到我的店子来吧。
他心里暗想至少这样他可以挑选些合适的人给周歇,免得他玩坏了,将来总有一天後悔。周歇也没反对,他心里总算放心下来。他不知道周歇答应他的要求其实另有私心,谈不上近水楼台先得月,却也算是向阳花木早逢春。他不了解周歇的心思,就如同周歇不了解他的心情,周歇并不知道这是阿甘这大半年难过的日子里唯一的一件称得上称心的事。
他太年轻,阿甘太不拿他当回事。其实说起来这两者是分不开的,因为他太年轻,没有担当能力,所以阿甘没法拿他当回事。而阿甘没拿他当回事,周歇却没有那个分辨能力瞧出点端倪,更别说改变。
於是後来的事情便显得那麽突如其来又理所当然。
周歇发现阿甘的不对劲是在搀住他时,炙热的体温,还有微微发抖的身躯,若是在两年前的周歇,只会以为他发烧了,而且烧得厉害,然後打包他去医院。
两年後他却能了解这其中的各种猫腻。於是他抱起阿甘,试著询问他怎麽办?一是确认他的神智到底还有多少,二是他确实也不太清楚该怎麽办。
阿甘哆嗦了许久,只爆出一个字:滚。
他叫他滚,又叫他滚,周歇只想苦笑,可到了嘴边却成了冷笑:就你现在这副看到枪眼都想插的模样,你叫我怎麽滚?
阿甘一手抱头,一手却不由自主地勾住他脖子,周歇感到他开始抽搐,更是急切地往自己家里赶──今天他父母亲公费旅游,家里只有他一人。阿甘半昏半醒间看到陌生的路,直挣扎著要下地,周歇却只管抱著他往前冲,那刻仿佛天生神力附体,竟然很快到家。
被放到床上阿甘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他说你不知道是谁对我下的药,你不知道这药有多狠,你不知道你这样把我带回来只会使事情越来越糟……
周歇说我不知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对你下药?他说我不知道这药有多狠我只知道你在受苦。他说我不知道我把你带回来会使事情变成怎麽样我只知道我不能看著你受苦不管。
他嘀咕了一阵,却发现对面的人只会重复四个字了:你懂不懂。
周歇没再回答,他不懂,他不想懂;他也懂,只是他也不知道他懂什麽。
他只知道自己抱住了阿甘,而且脱了他的衣服。阿甘就像条水草般包了过来不停磨蹭。周歇看了他嫣红的嘴唇许久,终於凑了上去。阿甘却突然间清醒了些许,一把推开他,便要下床,直说我不能对不起你,我不能害了你……
周歇抓著他逼问,你会怎麽对不起我?会怎麽了害我?
阿甘好不容易聚集的集中力已经告罄,颤抖的声音嘀咕:是他下的药……他想让我比荡妇还淫荡……比男妓还下贱……他想让我在大街上求著人上我……他不是东西……我不能让他得逞……我要是找了你他肯定不放过你……他说过的……
到後面的话已听不清,却足够让周歇明白一些东西。他,是谁?他,就是“他”吧,原来不是因为恶心,也不是因为男人,而是因为已经有人。周歇脑海里突然浮现起他看到的那个凌厉男人的眼神。
他有种直觉肯定他就是他。心里也突然明白与那人作对,别说自己,怕是父母都得受牵连。他看著在铺上已经开始摩擦床单的阿甘,突然笑了。
俯下去的那刻,周歇仿佛看到自己眼前白鹤飞过。他一定是出现幻觉了,他想,而且不轻,不轻到可以去票选神经病一号。在第二日一早醒来时他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
没有声音,没有动静。周歇看著天花板,瘫在床铺上。一动都不能动,连躺著都是一种酷刑,他是疯了才会在最後一刻让阿甘进入了他的身体。
不是人类的性行为,而是赤裸的野兽|交媾,他自己选择的,所以痛死了活该。
只是眼眶突然热了,他想起阿甘在陷入疯狂的那刻呼唤的名字,不是“周歇”。侧著脸颊,任那些他认为恶心的液体全部被枕巾吸收,就如同那个人在他心里刻上的划痕般。
拜托你赶紧的消失殆尽吧,滚得越远越好!
自闭儿番外 享乐主义者的光辉岁月 6 end
阿甘这次很“听话”地滚了,而且整整半年没在出现。半年後,他再次出现时,周歇被打入了地狱。
他被学校通知有人指控他**,而且有十足的证人,证人就是邻居家的那个小男孩。他信誓旦旦周歇强暴他。知道这个消息後,母亲直接晕倒,父亲则把他拖回家,进门在爷爷奶奶的灵位牌跪下後,一条四脚的椅子就招呼了过来,周歇直觉地压下了头,却挺直了脊梁骨,椅子有点偏,右胳膊一阵剧痛,他甚至听到了骨折的声音。父亲顿了一会,丢下一句,给我跪在这儿反省,然後一颤一颤进了卧室。
周歇在牌位前跪了十四个小时。第二天午饭时候,他看到了那个消失了半年的人。一身干净整洁,像个成功人士的他很快赢得父母的好感,叽叽咕咕一阵,大意是周歇是被诬陷的,他带来了律师,还有邻居家小孩的反供。
最後,他过来叫周歇起身,周歇没有动。是母亲过来扶起他,周歇发现手已经消失了一般,对著母亲叫了一声妈,便再无声息。他没有看阿甘,更没有看父亲。手并没有断,只是严重损伤。周歇在小心翼翼用左手一笔一划的过程中迎来了高考。
走出考场的那天,周歇把自己关进了屋子,拿出藏在床底下的碟片塞进播放器,他听了很久,没有歌词的曲子。母亲对他小心翼翼,父亲心有余怒,偶尔说他一副死人脸的样子给谁看。只是关於那件事,到底是真是假,再没人提起。周歇想他们也许早就期待著像阿甘那样的人出现,不论真伪,他们宁愿相信那是假的。
只可惜,那只是真的。
拿到M大的录取通知书的那天,父亲嘀咕著要不是那个本来可以上清华北大的。周歇低著头听著母亲埋怨父亲还不是你害的。父亲说关我什麽事?母亲说谁叫你差点弄断儿子的手臂,最重要的时刻不得不去医院!
父亲说那还不是因为这小子太不像话被男人说强暴!
这话一出口,全家都静了,周歇是第一个出声的,嘴角勾起嘻笑:就是我怎麽没遗传到你们的好基因,不会是你们谁捡来的吧。
然後起身离开进了卧室。身後轰然一声,是父亲砸破了汤碗。
到晚上时,周歇打开了大门,一晚上声色犬马,眨眼就过。在半睡半醒的时候,他看到了阿甘,阿甘哭著跟他说对不起,然後又说他没办法……恳求周歇原谅他。
周歇正想说我不原谅你,我死都不原谅你。却见一个男人从阿甘身後出现,一把抱起他就走。周歇只看到他那熟悉的凌厉眼神,像刀子过来。阿甘却抱住了那把刀。
周歇突然间就醒了,而且突然间就明白了。不是阿甘害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