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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心境超然的牡丹夫人也坐不住了,掀开帘子,亲自来到花撵的步踏上,倾听众人的分说。
原来是照天镜黑了。
星帝的照天镜俯瞰七域,其中种种风光纤毫毕现。此时突然一片漆黑,断不会是星帝力有不逮。定然是出了什么黑幕,一时众人纷纷揣测起来。
“刚刚你看到了什么?”。
“没有啊,好像看到了很多虫子”。
“对了,那个青衣女身形好快,连面容我都没有看清。。。。。”。
听到这些评论,牡丹夫人的脸色登时阴沉了下去。
菀瑞选择此时落纱,本该成为帝都几日内的热门话题,却被这黑幕给夺去了风光,偏偏始作俑者是高高在上的那位帝君,让她发作不得。
帝都四位夫人,牡丹夫人最为丰腴光艳,她真容一露,摇曳旌美,哪怕是薄怒,也像那荡漾的水波一般风韵袅袅,不知撩拨起多少人的旖思。
居中位置的一群少年均为帝都贵族,俱都漫不经心地瞟来一眼,旋即把眼光投回天镜前:“菀瑞败了,牡丹夫人怕是心疼了。”。
为首的紫衣男子没有接话,凝眉沉思半晌,好似在回顾什么:“你们没有看到别的?”。
众男子纷纷摇头:“还能看见什么?”。
他沉默良久,道:“我分明看见那青衣女子,回首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神暗了下去,“是个罕见的美人。”。
“呀!三哥你也会动心!”在一旁的金衣少年原本脸上充满戾气,闻言眉梢向上一挑,染了点促狭的快意,“你喜欢这种口味?这种硬邦邦的女人看着有什么意思!”。
旁边一干华服男子闻言均沉默,鹿容家族行事多横行无忌,此时也就鹿容商阳敢趁着这时机去打趣菩家少爷。
可惜素来温和的紫衣男子并不搭话,于是鹿容少阳的声音无趣地低了下去:“三哥喜欢,我就让下面不要动手,牡丹夫人那里也会去知会。”。
紫衣男子不说话,这样的态度便等于默认了。
他本体菩提宝树,生有慧心,可释种种因缘,因为星帝出手掩镜,他便用神通回溯了先前那一幕,摄出千分之一秒停留的影像,照出了女子的模样,果然神秀内敛,绝色天成。
这也算不得什么,更让他震惊的是,女子容貌将现世人,星帝竟然出手抹掉了这一切,说明什么?清心寡欲的星帝竟然也会心有所系,虽然不见得是红尘情爱,但总归,这女子与星帝脱不了干系。
他用自己的势力庇佑此女,也许日后会得一场造化。
忘忧并不清楚这一切的发生,她此时正在彩雾里面惊魂未定地捂着胸口,暗道太险了。
先前牡菀瑞败落是在情理之中,毕竟她率先失去了清明,自己的本质不是精神力为战力的魂师,挥挥手便将她送出了秘境。
但接下来,在丛林尽头,她遥遥看到了一个身影,或许别人不会有这么灵敏的感应,忘忧却一眼就发现了这个异类。
因为他的生机是如此与众不同,去过东荒的她很快便认出这是三荒独有的气息。
当时忘忧心神俱疲,毫无战意,唯一的念头便是跑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并不清楚这位三荒族人是否发现了自己,为了保险起见,她还使用了最后的手段,那就是将体内收敛的绝美神韵放了出来,企图用美人计“相逢一笑泯恩仇”。
一笑之后她飞跑回彩雾根据地,等了许久也不见来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打定主意不再轻易冒险,这一段时间就缩在毒雾中守株待兔吧。
放松下来后,回顾先前一幕,她突然哑然失笑:隔了那么远,都没有看清楚性别,这一下子昏了头就放光起来,也不知是放给了谁看。
VIP卷 第一百零一章 谁不知
忘忧自忖无人可见,殊不知天地间巧合诸多,她那倾城一笑,至少有五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首当其冲便是那位面目模糊的“三荒灵王”。
他于腥风血雨的三荒化形,身兼虫祖血脉而不知,为了躲避纵横天上的诸位飞禽王者,隐藏于暗无天日的地底不知多少年,他叫阿虫,他没有名字。
如今为了保护收养他的老夫妻,被迫成为“天玄”部落的棋子,迷茫着走入一个文明繁华的世界。
依然担心受怕,依然不能逃避,依然是你死我活。
然后,他看到了来自七域的第一抹微笑,明亮得像是黑夜炸雷,纯粹得像是老树汁液,温暖得像是湿润虫穴,那抹笑的瞳孔深处,只有他,阿虫。
少女一笑后飞快地逃回五彩毒雾,残留的地上有很多小虫弟兄的尸体。
但他知道不是她,她是那样的不染尘埃,她身上的干净味道,自己隔着千米就已经闻到。
最后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那片区域,去林子的另一角扫荡那些残害虫兄弟的恶徒们。
那抹生动的笑,让他明白了——原来人生,也可以不用背负那么重的壳,也可以,不用像个棋子一步一步走得很累。他有很多虫子兄弟,比整片南荒的人都要多,也许,他可以试着回去,把那些坏人杀光,让阿爸阿妈过上好日子。
黑幕降临的时候,诸子已落,棋势成型。
石帝正砰砰乓乓地拍着底盘,大吼:“敢伤我物域的人,小子你给我记住了!啊啊啊,千万不要不要杀死他!啊,小磨盘。坚持住,给老祖我留一个百强啊!”。
他的表情变幻十分夸张,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哀求可怜,完全不像个活了数十万年的老妖怪,属于帝君的风度更是荡然无存。
他叫喊得起劲,冷不防一只手从对面伸出,在南方某角落轻轻一抹。
于是,照天镜的光再也照不进那里,所有去往那里的光线都被一层隐形的物质给吞噬了。镜面忠诚地反映出了乌黑的颜色,帝都广场一片哗然。
“规矩可是你定的。。。。。。你?”石帝一愣,不可置信地嚷道。
“我没有打破规矩。”相思帝淡淡地答了一句。
“靠!你明明动了棋盘!”。
“我没有干扰他们战斗。”
“绝对有阴谋!那你说。你为什么要挡住照天镜!”。
“我看那地方不妥。”。
“哪里不妥了。。。。。。”,石帝还欲争些什么,可是他的目光第一次从棋盘移开,落到相思帝被薄雾笼罩的脸上时,他烦躁地吁了口气。然后沉默了。
虫域黑屏,众人反应不一,在各地都掀起一阵风浪。
但风浪后便是平静,地王榜群英荟萃,奇趣尽出,这里没有戏。别处的精彩就更不容错过了。
忘忧在彩雾中躲了三日。
她细细梳理了自己如今的状况,回顾了进行过的两桩打斗,并将体内的灵力恢复。借着沧形草将毒力再次淬炼精进了些。
她保命技能厉害,攻击却匮乏得很。虽然用毒算不上正路,现今也没有它法。
好在与沧形草交换生机后,原本潜藏在体内的箭毒木之毒与之融合,发生了异变。使得死物一般的毒具有了主动性,可以借着物体甚至空气蔓延。
无论怎样。她都会坚持到地王榜结束的那一刻,尽力做到最好。
这三天,没有任何灵王到访,反倒是远处常常传来打斗的声音,可惜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样的声音也越来越少了。
薄雾的外围再次传来了小小的窸窸窣窣声。
动静比之两天前要稀落了不少,忘忧心中清楚,这是虫群在迁徙。
先头部队最为强大,当时密密麻麻的嗡嗡声从外围倾轧而过时,她骇得躲在彩雾里动都不敢动,如今这些掉队的小鱼小虾应该是不足为虑的。
牡菀瑞曾推测过,这里出现了虫族血脉的遗民。
说实话,她并不相信这种玄乎的说法,能号令如此多的虫子,那该是多么逆天的存在,肯定会在七大域掀起议论的狂潮,即便是最浅显的小报也会有消息,这多半是紫牡丹用来吓唬自己的攻心之举。
排名前百的虫族,忘忧只记得一位。
就是那个被排在了第九十九的少年,好像背着很重的壳一般,浑身笼罩着深沉的孤独感。
她一边胡乱想着一边往雾气边缘走去,突然,有一声愤怒的咆哮打断了她的思绪。
这声音从遥远的东南方传来,其中蕴含的力量扩散到忘忧身边,隐隐含着一丝令人心悸的感觉,好像那边站立的是一只远古凶兽,傲然挺立在大地向苍天发出怒吼,其中蕴含的悲怆不甘警示,让人心生哀戚。
发生什么事了?
忘忧下意识地冲出了雾气范围,向东南方上空看去。
可惜,那里一片迷蒙,什么都不能看见。
周围几只虫子移动的频率明显更高了,也是向着东南,好像也在竭力追逐那边的什么东西,其中一只缩头缩脑的金蚕,明明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