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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吗?
晚霞满天红似火,仿佛要燃尽所有的灿烂。
栖心亭中,依偎的两条人影身后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的。金色的余晖落在他们的发上、眼里、身上,温馨而祥和,恒远而沧桑。
“娘子,我不想离开你……”
“说什么孩子话,这么多年了,还是让人不放心。”羽嫣轻轻斥道,眼里却是含着笑。都快四十的人了,撒娇的功力竟不输飞儿。
“我都一把老骨头了,那个小子居然还让我去打仗,真是……”司徒翊咕哝着。
“你呀,嘴上埋怨。”
“还是娘子了解我啊。”再不活动活动筋骨,他骨子里的战斗力怕是要殆尽了。顿了顿,司徒翊的眸子转而深沉,继续道:“可我舍不得你……恩……还有那个死小子。”
“他是你儿子。”仍是含着笑,这对父子还真是对宝。
“谁叫他总是赖着你!”情人的眼里总是容不得一颗沙,即使是你的至亲之人,“我这一走,他可是机会多多了。不行,不能让这小子趁虚而入,我要找皇上收回成命!”
“你们这对父子呀父亲不像父亲,儿子不像儿子……”向司徒翊偎了偎,羽嫣找了个舒服的位子,慢慢闭上眼,满脸漾着幸福,“却都是我心中的宝。”
司徒翊低下头,在羽嫣耳边脉脉的诉着爱语。
连风中都含着情。
只是,夜,却来的快。
真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
“娘,在想什么……别说,让儿子我猜猜,恩……”飞静故意卖着关子,“嘿嘿,娘肯定是在想爹爹。”
“小精怪!”宠溺的捏了捏了儿子的鼻头,拉着他坐到她身边,“你有十天没进宫了吧。”
“趁爹不在,我想多和娘待几天嘛,等他回来了,又会一脚把我踢回皇宫,就见不着娘了。再说老爹走前可是千嘱咐万嘱咐要儿子好好照顾您,还威胁你儿子说要是娘你少了一根头发,等他回来要拔光了我一头头发。”他那爹爹还真不是一般的恋妻,不过,谁叫他的娘这么温柔这么美丽这么善解人意呢?王爷爹可真是赚到了啊。
“和你爹还真是一个性子,油腔滑调。”说着,不自觉的望向司徒翊走的方向,那视线像是要穿过千山万水般,“不知你爹现在怎么样了……”
“娘,别担心拉,爹虽然比你儿子差一点,但总的来说还是可以的拉,那区区几袋粮草还是难不住爹的。”拍拍胸脯,飞静保证到。
“飞儿,你不知道,通往漠北的那条路……不好走。”
“娘走过?”
“恩……好多年前的事了,不想提起了。”
“那就别再想了,娘,快看,好美哦。”
一川烟草,满城飞絮。
轻风卷着柳絮,惬意而悠然的在空中打着转儿,不一会,漫天都是……
柳絮呀柳絮,不知你能飞多远,是否,是否能将那满心的思念传到爱人的耳旁?
“飞儿,这些天你一直陪在娘身边,是担心娘吧。你这孩子,还真以为没了你爹,你娘一天都活不过去啊。”摸了摸飞静的小脑袋,羽嫣了然的笑着说道。
“美丽、善良、天下无双的娘怎么可能没了爹就活不下了呢,我倒是在想现在正在外的爹没了您怕是要活不下去了吧。嘻嘻……娘你想现下爹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呢?”
“没大没小的,真不知道像谁,调侃起自己的爹还得心应手。”
“反正爹不在嘛!”
“好了好了,你也十来天没进宫了,娘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别担心,去小影那里看看吧。”这几天还多亏了飞儿,冲淡了不少翊离开的伤感与思念。
“娘好坏哦,赶飞儿走——”说着露出小鹿般受伤的眼神凝睇着母亲,小嘴也嘟的老高。
“娘现下知道你像谁了……”
“谁?”
“你口中的老爹啊,这撒娇的性子一模一样。”果然有父就必有其子,尽管不是天天生活在一起,那骨子里的天性还是没法割断的。
“我才不像他!我这叫童真,他那叫老不羞!都一把年纪了还学小孩子撒娇,哼。”哈啾——哈啾——连打了两个喷嚏,飞静难受的摸摸发痒的鼻子,小脸一皱,“恩,肯定是爹在骂我!”
望着儿子搞怪的小脸,羽嫣顿时感到十分满足。谁说儿子不贴心?她的儿子可是成天想着要怎么逗乐她,不让她有多余的时间去想与丈夫分别的愁绪。
“娘啊,今天天气这么好,咱们去逛街吧,我好想吃东市的凉糕哦。”扭着娘亲的衣袖,飞静用力拉着往大门走去。
“好了飞儿,娘去,小谗鬼,看你急的。”
“嘻嘻……娘最好了,走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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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快来看这个,这些东西雕的好逼真哦。”手里把玩着一朵雕花,飞静不禁赞叹道。
“这雕刻之人真有心思,连花上的露水都如此逼真,必定也是花了一番功夫。”一身素装打扮的羽嫣也不吝惜的称赞道。
“娘——”抬起头,飞静顽皮的眨巴眨巴眼睛笑着说,“娘就像这雕花一样,永远美丽动人,让我那老爹片刻目光也移不开。”
“不许闹了,去其他地方走走吧。”
“遵命!”挽起娘亲的手臂,飞静开心的东看看西瞅瞅。
“啊——好漂亮的风筝,这么大,不知飞不飞的起来呢?”
“小公子,它当然飞的起来,你看——城外那飞的最高的一支风筝不正是和你手中的一样吗?”卖风筝的老头嘴上得意的说着,手中仍不停的编制着下一个风筝。
“真的耶,娘,你看,真的飞的好高哦,咱们也买一个吧?”我要比那一个飞的还要高,等着瞧吧。飞静跃跃欲试。
“那不是要到城郊去?”羽嫣面露难色。
“娘……”飞静掂起脚在她耳边小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爹有多担心咱们,早就暗地里派了好些个高手保护。我平时是调皮耍小聪明躲开他们,今天咱们正大光明的出来,肯定偷偷跟了好些人,不要担心拉。”转身对着卖风筝的老头,扬声说,“就买这一个了。”
“你哦,倒什么都弄的清楚。”
城郊。
“娘,娘,跑快些,线有些松拉——”
“这边,这边——”
“娘,手抬高些,顺着风筝飞的方向动——”
“对,对,就这样——”
“太好了,娘,你看,咱们的风筝飞的好高了。”指着高空中翱翔的风筝,飞静又笑又跳的喊着。
“娘手中的线都快完了,看这样子,到时候收就难了。”
“烦那干嘛,收不回来就放了,反正我看它飞的倒自在。”
“恩,是啊……”要是当年他知道放手就好了,也不会落的那样个下场……
“娘,娘——”
“恩——”被耳边的声音拉回思绪,羽嫣好笑的望着眼前晃动的两只小手。
“娘在想什么,那么入神?”拿下她手中的线,飞静把它系到一棵不细不粗的树干上。
“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娘累了,休息一下吧。”
“哦,好,飞儿也好累了。”说罢,席地坐在草地之上,羽嫣也坐下,母子两相互依偎着。
天气清阔,云淡风轻,枝蔓渐蓊,绿草如茵,好一个闲适自在的时刻。
突然——
“夫人,少爷,小心!”
飞静猛的睁开眼,跳起来护在母亲前面。
望着眼前混乱的情况,飞静不仅不慌乱,反而暗暗打量起另一批人马。
他们不是轩辕朝之人!飞静之所以肯定,是因为他们的眼眶,比一般的轩辕朝人要凹进去许多,眉毛也大都十分粗犷,看来是外族人。
见两批人马不分上下,飞静随即拉紧母亲,准备趁乱先逃。哪知未出十步,就被突然分出余力来的两个外族人给擒住。
看来形势不妙!飞静暗自叫糟。
“娘,等会我一叫你你就赶快跑,我再找机会逃开。”
羽嫣点点头,她不想成为儿子的负担。
趁那二人望向混乱中心之际,飞静凭着记忆中无竹使过的招式,出奇不防的将那二人打倒在地。“娘,快跑!”
羽嫣听到指示拔腿就跑,没跑多远,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两个人将她抓住。
他们要抓的不是自己而是母亲。飞静意识到。见自己这边人马抵挡不住,飞静想使轻功赶快去寻求救援,却有一个人比他更快制住自己的双腕,令他不得动弹。飞静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王府的护卫一个个倒下去。
都怪自己!要是自己不坚持来这里,就不会让这些人有机可趁了。可现在再怎么后悔也没有用,只能想想还有什么逃走的方法。
“小子,别想什么鬼注意!你要是再想逃跑就一刀把你砍了!”那人威吓道。
“飞儿,别再乱动了!”意思是叫他别再冒险。
此刻飞静早已懊恼死了,要是娘有个什么万一,他也不会活着回去了。
“老大,这小子留着也没什么用,干脆……”
羽嫣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