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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君恒在心中翻白眼,忍不住用起葛朝平的口头禅咒骂,怀疑眼前这个喉咙痛要喝啤酒治的大男人,二十九年来是怎么活下来的。
〞可是喝了啤酒以后,身体就会热起来……〞任少麒还是不死心地说著。
对天花板翻了个白眼,不想再听到啤酒论,扇君恒终于忍不住发飙:〞能让你的身体热起来,不代表冰啤酒可以升格为热饮,我不会让你在感冒好转之前喝啤酒,你死了这条心吧!〞
至少,在他没听到有医学报导说冰啤酒可以治感冒和喉咙干哑之前别想。
安静了几秒,任少麒突然以认真的表情顺了顺难受的喉咙之后,很确定地道出发现:〞你对啤酒有成见。〞
他对啤酒有成见?老天,制造啤酒的人又不是他的世仇!瞪著床上的人,扇君恒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烧怀了脑袋。
真可怜,这就是所谓正常人对著不正常人时会感受到的悲哀。
让人快搞不清楚,谁才是不正常的了。
不知谁说的,生病中的人会特别像小孩子,干嘛和他计较?想通这点,扇君恒决定不理任少麒,兀自要往外走,却突然被他拖住手。
〞我不会给你冰啤酒的!〞叹气回头,扇君恒很严厉地道。
〞君恒,我不要啤酒了,我想知道……〞几度犹豫,任少麒还是在胆战心惊中嗫嚅地问:〞
你……你不讨厌我了吗?〞
〞呃?〞
什么怪问题?该死了!不管任少麒问的是什么怪问题,那副小心翼翼害怕受伤的模样,刹那间都拧疼了他的心。
一个快三十岁的大男人哪!比他还像个小孩子……〞我记得……〞不知是否是生病的副作用,让任少麒涩哑委屈的嗓音听起来更加可怜兮兮。〞
在我晕倒之前,你没有给我好脸色看。〞
何止好脸色,自己委曲求全低声下气,却连他的一记正眼都求不来。
〞你生病了。〞扇君恒丢了句很敷衍的话。
好脾气快被磨光,他隐隐感到浮躁起来。他很想用以前的态度对任少麒,但做起来却倍觉辛苦,让他有很大的挫折感。
真是付出感情,就再难有平静无波的心湖哪!
此刻,他但愿自己不懂何谓有〞情〞。
〞如果感到为难,其实你不用勉强自己照顾我。〞虽然极为困难,任少麒还是说出违心之论。天知道他多希望自己能永远病下去让扇君恒永远照顾。
无论任何方法,只要他肯陪在自己的身边就好。
〞这是我的工作。〞无视他惨白的脸色,扇君恒强迫自己说下去:〞墨耶说会给我双倍的薪水,所以我并不为难。〞
当然……他也丢不下生病中还对他念念不忘的傻瓜。
不过,他没打算让任少麒知道这一点。
言下之意,看在钱的份上,他可以暂抛嫌隙照顾他这个病人。
〞是了,金钱万能,我怎么会没想到呢?〞任少麒苦涩地笑起来,不知不觉松开了手。其实他没有力气,扇君恒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挣开他的掌控。
看在钱的份上,君恒什么感觉都可以忍,是不?
哈,他早该料到是如此!
任少麒的笑容,让扇君恒如同被敲了一记闷棍,顿觉难受。走到门口,开了门之后他顿在原地许久,突然在离去前丢下一句话:〞我并不讨厌你。〞
一句话,将任少麒低落的心从地狱拉回了天堂。
他心中的希望之火不禁悄悄重燃起来。
愿神眷顾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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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扇君恒弄了杯热饮给任少麒喝。
因为他喊肚子饿,冰箱里的内容物却很贫乏,扇君恒决定去外头买点食物回来煮粥。这些事他平常就做得很顺手,并没有任何不习惯的地方。
告诉任少麒一声,他就出门找超市去了。
买菜回来以后,本来想直接进厨房弄吃的东西,因为担心他又先进了卧室。谁知正好看到紧闭双眼的任少麒辗转反侧、满头大汗。
〞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扇君恒急忙上前探他的体温。
嗯,好象没发烧,也许是姜茶的副作用吧,猛然张眼,任少麒看到他的脸才又缓缓松口气,摇头干哑地道:〞没事,我不小心睡著了,做了个可怕的恶梦……〞
〞什么恶梦让你吓出一身汗?〞的确摸不出再度发烧的迹象,扇君恒也就安心下来随口问著,拧了拧放在脸盆里浸水的毛巾,拿起来替他擦著额头的汗。有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该拿任少麒一个大男人如何是好。
〞我梦到……〞突然间,任少麒有些羞于启齿。
〞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了?〞擦完了他额头的汗水,扇君恒手中的毛巾往脖子部分往下擦;
他的态度跟照顾一个生病的小孩没有不同。
看到任少麒的衣服都被汗水弄湿了,他不由自主皱起眉头。
深吸口气,任少麒脸色微红地道:〞梦到你不见了。〞
在一个小自己许多岁的男孩面前,他知道这样说会像小孩子在撒娇,有失他大男人的面子,可是他说的却是不争的事实。
梦里的那股恐慌和失落感,他恐怕永远都无法忘怀。
〞我……不见了?〞扇君恒的声音僵住了,差点没掏耳朵怕听错。
〞对,就这么不见在空气里,一声不响!〞有点弄不清楚现实和梦,任少麒突然有点激动,好象扇君恒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语气忿忿不平。
〞我还在。〞感到哭笑不得,扇君恒还是得重申。
敢情,自己在他的梦里蒸发掉了……这家伙的脑袋真的烧坏了。
撇了撇嘴!任少麒还是咕哝道:〞我是说梦里不见了。〞
说是梦里的事,却怨怼起现实中的人,有何天理?重重叹了口气,扇君恒将毛巾放回脸盆里,二话不说拉起他的手摆在自己脸上,清楚明白地道:〞感受一下我的存在,我从来没有不见,也不会突然不见,OK?〞
自己去买菜之前有知会过他,这点扇君恒记得非常清楚。
愣了一下,任少麒对著他傻傻笑起来。
自从他病了以后,总算从君恒身上得到些主动的接近,这让他非常开心也非常珍惜,他多希望美梦能延续到他病好之后。
〞不要笑得那么诡异。〞感到不自在,扇君恒突然松手。
有什么好高兴的?受不了,笑得像个白痴一样!有时候他很怀疑,是不是自己真有本事,把一个成熟有魅力的大男人弄成了像个没自信的小孩。他没忘记初见时,任少麒身上有股让人不容忽视的自信和邪魅调调。这些日子以来,他的确感受到任少麒点点滴滴的改变和不同。
〞我出了一身汗,好难过。〞无所谓地耸肩,任少麒没将他的反应放在心上,只是拉了拉身上的睡衣,突然露出不舒服的脸色抱怨起来。
做了恶梦还出一身汗,他觉得整个身体都黏黏的,很是燥热。
〞我知道。〞乐意转移话题,扇君恒再度正视他满是汗水的衣服,不自觉又皱著眉头提出建议:〞既然你的烧退了,那去洗个澡吧!〞
〞可是我的手脚无力,好像站不太起来,说不定站不住就在浴室跌倒……〞抬抬无力的手弹回床上,他可怜兮兮说著。
〞那怎么办?〞谁晓得他、心底在打什么鬼主意,自己才不会成全他的任何企图。扇君恒摇摇头,用绝不可能的口吻道:〞总不能要我陪你一起洗吧!〞
〞我不知道……〞唉,果然是不可能的奢想。
其实他也晓得不可能,不过是碰碰运气,奢望好运从天上掉下来。人嘛,就算明知不可为而为,总还有一瞬间作梦的权利。
听见他失望的口吻,扇君恒真的不知该作何感想。
瞥了一眼脸盆,他倒是想到折衷的办法。
***
扇君恒决定替任少麒擦澡。
望著热水灌入脸盆中,扇君恒的思绪不禁飘回几天前,趁黎扬不在场时和圣悠的对话
我被强暴了。〞邡圣悠不高兴地瞪著他。
〞呃?〞受到不小的震惊,扇君恒一时说不出话来。
〞眼睛瞪那么大干嘛?除了黎扬,你以为还有谁能强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