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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闪烁仍有隐晦,包拯顿怒斥道:“仅是经过,为何脚下粘有血渍?大胆刁民!竟敢讹骗本府,可知有罪?!”
一旁公孙策冷言道:“半夜三更,齐府又在城南最偏之地。除了更夫夜过,怎会有人无故途经?”
张全被戳破谎言,只得从实招来:“草民、草民是、是想来齐府偷东西的……不想刚从狗洞爬进去,就看见满院子尸体……怕、怕被误会是凶手……所、所以不敢声张……”
包拯知他不敢再作隐瞒,便又问道:“本府再问你,你偷入齐府之时可有看到凶徒?”
“这、这……”
“不可隐瞒。”
张全又自犹豫,包拯喝他一声,他亦不敢再瞒,老实答道:“草民一钻出狗洞,就看到一个紫色人影越墙而出。其他、其他的小民实在是不知了……”
“紫衣人?”
5
齐府灭门,顿叫全城轰动。
想这大宋都城,自有开封府允包青天坐镇,虽未至夜不闭户,但也无人敢轻行杀人掠货之恶。
不料这次一死,便是三十二条人命。
如此重案,开封府哪得轻乎。包拯立派人将齐府案发地封存,未得允许不得私入。又马上调来五名资深仵作对尸体详细检验并由公孙策亲作监督,再遣王朝、马汉带十数衙役到齐府内外仔细搜证,张龙、赵虎等人分头到与齐府有所关联者询查。
包拯在府内炳烛一夜,寻那资料库房,望能尽快找出与此案相仿的作案手法。
因此案恐涉及江湖中人,展昭禀告之后便漏夜访查近日来开封城的武林人士。
至日上三杆,众人方纷纷完事而回,脸上皆满疲惫之色。
包拯虽知连日开封府里无人闲过半刻,加上这灭门一案,府中各人无不精疲力竭。但此案刻不容缓,包拯凝了心神,仔细听他们一一报明查得之证。
王朝、马汉先回,立入后堂向包拯禀告。
他们二人在齐府附近搜查一夜,几乎每寸土地都翻过一遍,连墙角鼠洞亦不放过。却未曾寻得任何与凶案相关之证物。
唯一可知,便是齐家上下三十二口,死前一切如常。齐寿发妻与二名丫鬟死于主母房内,桌上有一盅尚存余温的燕窝羹,死前应在晚宵。齐寿与其小妾死于侧室房,床铺竟存云雨痕迹。厨房火星未熄,澡堂热水仍烫。桌椅摆设,甚至连最小的一个瓷器都无有破烂。
就此看来,应是突遭杀害,无半刻呼叫逃跑之机。
包拯闻言眉头深皱:“可有失了财物?”
王朝答曰:“禀大人,属下等查过齐府上下,未有发现失窃痕迹。”
“齐府内应有隐藏暗格以藏财帛。”
马汉连忙禀告:“属下等亦翻找过隐蔽之地,确实找出七个暗藏珠宝的暗格,但里面财物完好无缺。还有,大人可记得,那个御赐血珊瑚?”
“本府记得。此物乃南越郡王进贡我朝,价值连城,皇上一时心喜,将它赐与齐寿,以表其多次献宝有功。”
“此物端正放在齐寿房中,未遭偷窃。”
“……”包拯沉吟片刻,“如此说来,应可排除劫杀可能。马汉,可还有其他不妥之处?”
“这……”
包拯见他犹豫,便道:“但说无妨。”
“是。”马汉直言道,“其实并非可疑。属下注意到放置血珊瑚的雕柜放满了各式琳琅珍品,但有右下角有一小格空了出来。许是属下多疑,那可能不过是齐寿未及寻得适放此处之宝因而空置。”
轻拈腮下长须,包拯眼睛一亮:“也可能是凶徒只取想要之物。”
此事外面脚步声响起,张龙、赵虎匆匆赶回复命。
报知包拯已查清所有与齐寿生意上或者其他关联的人物,昨夜皆无可疑。齐寿此人乐善好施,不似一般富商般吝啬,在商场口碑甚好,未有私下结怨。
“齐寿可有其他亲属?”
张龙应道:“禀大人,齐寿祖籍开封,未曾移居他地。开封城内除齐寿以及年迈老父二人外并无其余血亲。妻妾婆家皆尽数迁入齐府居住,无人能逃此劫。”
赵虎接曰:“齐寿尚有一堂叔远居西宁州,年前曾回来一遭,但已离开半年有余。”
“此人姓甚名谁?”
“据齐家短工之言,仅闻齐寿称他为堂叔,未知此人姓名。”
“大人,验状已全。”公孙策匆匆入来,将三十二具尸体的验状呈上案头。
包拯取起详细翻阅,每一本放下,眉间就皱深一层。
看罢,他抬头,与那公孙策言道:“公孙先生,你认为如何?”
公孙策道:“三十二名死者咽喉上致命切口完全相同,凶器乃一,是锋利薄剑。而杀人者武功高强,所有尸体除了咽喉剑口,其余部位并无其他伤痕。如此表示,齐家上下无人曾挣扎反抗,就立死在凶徒剑下。”
包拯点头:“此举绝非常人可为……”
“大人说得不错。学生认为凶徒应是一名罕世高手。”
“嗯。此案要破,必有一番凶险……”
展昭将城内大小客栈皆访了一遍。
前夜寻的是白玉堂,后夜复来,不少掌柜一见便马上自觉答曰:“展大人,我们这里确实没有一个白衣俊公子入住啊!”。闹得他是哭笑不得,但办案为重,他耐了性子仔细盘问清楚最近入宿者可有武林人士,如有是谁。
便是锲而不舍,折腾至巳时,海底捞针一般的搜寻竟已被他翻出些许头绪。
手上名单有三名月前初到此地的武林高手。
其一,骆迎红,人称血雪剑,惯使轻灵薄剑,曾于一雪夜歼杀漠北三煞而得名。
其二,赵宁,人称东北火狮,惯使长剑,性格暴躁如同狂狮。
其三,张仲牟,人称谋神仲,惯使缠腰软剑,神出鬼没,替付酬之人出谋献策,甚至杀人。
三人之中,以张仲牟最为可疑,据其所居之客栈掌柜所言,曾见齐家管家来寻过他一回。昨夜,骆迎红一晚坐在酒馆斟饮,而赵宁则有朋来访未曾外出,只有张仲牟一夜不归,回来匆匆结帐便离开。
展昭立即问清楚张仲牟去处,寻了过去。
开封御街北端,有一巍峨酒楼。
说是酒楼,如若说是亭台楼阁。此楼灰瓦青砖,雕梁画栋,靠近观看已是享受。
展昭根据掌柜所言,追至御街。
只见这长长御街之上人头涌涌,要寻一人绝非易事。
正思量着该如何寻找,突闻不远处传来吵闹之声。
举目看去,竟见到那熟悉白影亦在此处。
白玉堂今天是好兴致,闹翻了开封府,抹黑了御猫儿的脸,所以一大早起来就拉了昨夜一块瞎闹的同伙继续游览开封城内名胜古迹。
到了中午时分,方觉腹中饥饿。
唐文逸提议到京城最大的酒楼见识。
别的不说,说到酒楼,白玉堂绝对是驾轻就熟。
立下带人至东京开封七十二家酒楼之首——樊楼。
西塞之地哪有似樊楼这般由东、西、南、北、中五座楼宇组成的奢华建筑,唐文逸不禁叹为观止,好教那负责带路的白玉堂一时好不得意。
二人正要上楼,白玉堂却住了脚步,因为他看到一个人。
“张仲牟!!”
“啊!!”
行色匆匆之人猛然被吓了一跳,抬头看见那煞星,顿时黑了一张经已鼻青面肿的瘦脸。
“呵呵,”白玉堂缓缓跺步过去,“不是说过在开封城内莫要让我再看到你吗?怎么,看来是将我锦毛鼠的话当耳边风了。”
“不、不敢,白大侠饶、饶了我吧……小、小人昨晚连夜准备离城马车,不想因为身上银两不足耽搁了……”张仲牟似乎对他十分忌畏,不敢抬头说话。
白玉堂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眸中闪过凌厉冷光:“可还想着那官家小姐?”
“不敢、绝对不敢!!小、小人哪敢再犯!!”
“不敢就好。快快滚蛋,莫要脏了白爷的眼睛!”白玉堂打了个哈欠,拉了拉唐文逸,“唐兄,咱们去吃酒吧,莫让这家伙坏了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