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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跟那个没节操的色魔吵架啊?”
“潘先生,不是我爱说你,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都不知道道德有多疼你,以前常去的声色场所现在是一步也不踏入,所有狂蜂浪蝶的邀约一概回绝,每天就腻在家陪你,这样你还不知足?”
“是吗?他真的……真的这样?”本已荡到谷底的心,又轻飘飘地飞了起来。潘俊伟真痛恨自己这种单“蠢”的性格。
“真的假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就知道了。”
回想起同居的这段日子以来,自己和他确实是粘得够紧了,除了上班的时间他在顶楼董事长办公室,自己在楼下总务部,两人分开办公外,下班后的时光他们都是一起度过的。
难道他真的是为了我才放弃糜烂的夜生活?一颗心开始扑通扑通地直跳,脸蛋也跟着红了起来。
“嘻,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理沙吃吃地笑了。
“对了,最近道德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理沙忽然神色一整。
不对劲?那家伙这几天像发疯一样地需索无度,连觉都不给他睡,算不算不对劲啊?虽然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在他们同居后这还是第一次呢。
不过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他怎么可能告诉理沙。“没……没有,没有不对劲。”
“是吗?那就好。潘先生,麻烦这几天你多看着阿德一点,有什么问题就尽快打电话给我。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手机号码,不管多晚打来都没关系的。”
“发生什么事了吗?”潘俊伟听了理沙慎重的口气也跟着紧张起来。
“他家人的忌日就在后天,往年这个时候他都会躲在家喝得烂醉如泥,什么人都不见。害得我们这几个好友要轮流守在他家门口,以防他出事。但现在有你在他身边我就放心了。”
“忌日?”眼前一一掠过在淡水海边那感伤的神情、抱着他时那狂乱的动作,永不满足的渴求、永不停歇的追逐……在那令人不安的黑夜里……
主人,你是在向我求救吗?向这个一无所知、只会乱发脾气、一点也无法让你依靠的我求救吗?
心痛难当。潘俊伟只是喃喃念着“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便连声招呼也不打就匆匆跑掉了。
“道德……你再也不需要我了,对不对?我真为你高兴,为你高兴……”明明该是笑着祝福的美丽脸庞,却不知何时悄悄地滑下了两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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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速度快不快?真希望弄弄妹妹能分点脑细胞给我,呜。。。。大家快给我动力,回帖,回帖!
第四章 梦中人
鬼影憧憧,狂笑纷纷。
四方的妖魔鬼怪如影随形。
一个赤裸的少年手握利剑,不断向前方砍去,好不容易在鬼影中杀出一条缝隙,电光石火间,纵身一跃而过——
本以为已逃出生天,怎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个不知从哪里窜出的黑衣人突然一掌向他拍去,让他一下便堕入万丈深渊……
无声地落在谷底,少年正疑惑自己如何能毫发无伤,却听见一个声音在远处呼唤着他。
“救我……救我……”
仿佛背后有莫名的恐惧追赶着,少年使尽全身的力气飞快地奔向那呼救的人儿,却只见到枯黄的草地上散落一地的死尸。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少年一步步地走近,蹲下身捧起那半边残破的脸蛋。
“哥哥……救我……哥哥……”
绝望,如恶魔的藤蔓缠住全身。
谁来……谁来救救她……救救她……
“啊、啊、啊……”声音出不来,一点也出不来,求救声卡在喉头一点也出不来,少年只是不停地喘息,喘息,喘息着发出怪异的单音节……
“啊、啊、啊……”
谁来……谁来救救她……救救她……
谁来……谁来救救我……救救我……
……小鹿……我要我的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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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地没有被抱,一夜的平静。
本该趁机好好补眠的潘俊伟却因为理沙的话,硬是拖着疲累的身躯迟迟不敢入眠。
从来没有这么感谢过自己的坚持。
身旁的人儿果然睡得并不好。汗如雨下、急促的喘息声加上发白的脸色,令人看了愈发不安。
“别怕,有我在……有我在啊……”着急地坐起身紧紧将他抱进怀里,轻轻地摇晃着,潘俊伟喃喃地说着抚慰的话语,不时低头亲吻他轻颤的睫毛。
“小鹿……小鹿……”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缓缓睁开的双眼有着让人心痛的茫然。“我…我怎么了?”
潘俊伟抚摸着他汗湿的发丝,“没事,你不过做了个噩梦,没事了。看你出了一身的汗一定很难受吧?我去拿条毛巾给你擦擦。”
“嗯。” 闭上眼,欧阳道德轻轻地应了一声。
取来温热的毛巾像对待小婴儿般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着,潘俊伟挣扎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让我陪你去好吗?”
“嗯……去哪里?”被小鹿温柔的抚触弄得昏昏欲睡,欧阳道德舒服地吁了口气。
“去扫墓,你家人的忌日不是后天吗?”
像被点中|穴道般,欧阳道德闻言身体一僵。“不去。”
“不去?家人的忌日怎么能不去呢?”
“我说不去就是不去!”
“你……你是不是不要我陪?但我真的、真的很担心——”
“去你妈的担心!他妈的你是什么东西?!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一个养来随便玩玩的宠物也配管我的事?给我滚!我欧阳道德不需要你这种廉价的鸡婆!”猛地将身旁的人推倒在地,欧阳道德翻身下了床,沉着一张脸跨进浴室,“碰”地一声大力将门甩上——
脸色刷地一白,潘俊伟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主人只是心情不好,他不是故意的,他一定不是故意的……
我的主人不会这么对我,他不会这么对他的小鹿,他一定不会,他一定不会!
不死心地又上前敲了敲门,“对不起……主人……对不起……你听我说,我——”
“滚!都给我滚!我叫你滚你听不懂是不是?你这个死缠懒打不要脸的东西,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镜子被砸碎的声音震耳欲聋。
这里面也有我心碎的声音,主人你可曾听见?
整颗心像被瞬间掏空,潘俊伟机械似地走到更衣室里一件件穿戴好衣服,浑浑噩噩像游魂般地往屋外走去……
潘俊伟,你为什么老是搞不清状况?你为什么老是搞不清自己的身份?
你是什么东西?谁会稀罕你这种不要脸的东西!?
你只是他妈的一个让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想上就上的宠物,人家理沙只是随便说两句安慰的话,你就当真了?你就当自己是个宝了?
你为什么这么白痴?!你为什么这么贱?!
“为什么……为什么?!”撕心裂肺的痛楚让潘俊伟再也忍不住哭喊着拔足狂奔起来,寂静的下山小路上,心碎的泪珠和着凄厉的哀号飞散在无情的冷空中……
你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你为什么不干脆一刀杀了我?
好想死……好想死……你可知道,我宁愿死也不愿从你嘴里听到那些话啊……
好痛……我好痛啊……
心脏疼得像被千刀万刮,脚底传来的阵阵剧痛也正在提醒着他,那未曾着鞋的脚底板早已是血肉模糊、伤痕累累……
但他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他要走,走得愈远愈好。
他就算死也要死在远远的地方。最好远得再也见不到那山上的屋子,远得再也见不到那令他心神俱裂的人。
又坚持走了一段路。头晕目眩。
不行了……好累……好痛……
就这里吧,让我休息一下,一下就好,等我休息够了就要继续往前走,再也不回头…
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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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
清冷如水。
等欧阳道德循着沿路的血迹找到小鹿,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满脚的乌黑,满脚的鲜血淋漓,昏迷的人儿如同死去般歪倒在路边的树下。
战战兢兢地一步步走近跪下,欧阳道德颤抖着手捧起小鹿被折磨得惨不忍睹的双脚,小心翼翼地吹着气,用手帕细细地擦去伤口上的细沙和碎石……
但不管他有多小心力道,却还是弄痛了那可怜的人儿。
“嗯……痛……痛……”无意识的呻吟让人听了恨不能一头撞死。
“乖……小鹿乖……别怕……主人舔舔就不痛了……乖小鹿……我的乖小鹿……”欧阳道德伸出柔软的舌尖,一一舔舐着脚底无数道的血痕,心痛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一一落下……
“对不起……对不起……”哭着道歉也无法表达的后悔,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残忍到将他的宝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