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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学别家的武功,为武林之大忌,你连这种事都敢做,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姓刘的,咱们入帮时立过血誓,如有二心,三刀六眼,这是你应誓的时候!”
当的一声,一口牛尖刀掷在他面前,刘长兴抬起了刀道:“各位既然不相信兄弟,兄弟只有一死以明志!”
他举起刀子,猛地往胸口刺下去,大家都以为他确有死意,一时还没有注意,那知他竟是一下虚扬,刀尖决抵胸时,手已放松了,毫无劲道,就利用这一刹那的空隙,他溯住短刀,直跳而起,对准挡在前面的那个汉子砍去,那汉子一闪,他已窜了出去,拔腿飞逃。
一时群情大愤,大家都执兵器叫骂着追去了。杜青云却大喝一声:站住,都给我回来!
被刘长兴逼开的那汉子道:“杜爷对这种叛徒奸细,应该碎尸万段,怎么能放他走呢?”
江青云笑笑道:“找是故意放他走的!”
众人都为之一怔,白纫珠道:“云青,故意放他走又为什么呢?”
杜青云淡淡地道:为了向屠长虹提出警告,以后少惹我,他自以为聪明,安排了细作在我们这边,瞒不过我的,因此他惹上我就是自找麻烦。”
马向荣苦着脸道:“兄弟,他不找我们麻烦,四千万两银子会找我们麻烦。”
杜青云一笑道:“箱子没丢,我们不必赔偿的。”
“可是已经烧毁了。”
“这箱子很结实,目前也只烧毁了外壳;里面的东西可没有受损呀。”
“可是锁孔上的漆印已经毁掉了,他们就可以不认帐的,约子上也签得明明白白。”
杜青云道:“那是他们自己烧掉的,合约上也载得明白,如果货主自己把东西毁坏了,我们可以不管。”
“但货主是那个易国荣,可不是屠长虹。”
“可是放火的是屠长虹,易国荣要我赔偿,我就找屠长虹抵帐,除非他舍得放弃在一流宗的地位,从此躲起来不见人,否则他就得为这件事负责。”
马向荣叹了口气:‘兄弟!你以前没干过镖局,所以不清楚,
咱们受了条规的约束,道理可不是这么说的。”
杜青云一笑道:“条规是对一般正正经经的生意而作的约束,这一笔镖本来就显得邪门,自然要用邪门的道理来解决,你
别管了,我们上路吧。”
说完又朝另外一辆车上坐的王行周拱手笑道:“王先生,对
不起,害你受惊了,我相信你对那个屠长虹不陌生吧,回头到了奉天,还得麻烦你见证一下。”
王行周脸有难色道:“这个在下恐怕有所不便。”
杜青云淡淡地道:“王先生,易国荣已经出了六百万两银子,目的在把我逼得离开京师,可是他们并不想白花这笔钱,准备在你们这笔货上捞回来的,杜某拼了性命保的你们这一票货,如果你一定不肯帮忙,杜某只有认了,跟他们打个协议,来个虚应放事,听任他们得手,反正这笔镖咱们也没订约子,丢了是不必赔的。”
王行周大急道:“杜爷,您可不能这个样子。”
杜青云冷笑道:“杜某不犯贱,豁出了性命来保护一些扯后腿的客人,你不愿作证,出了事杜某只有向和中堂实话实说,想他也不能怪我不尽力。”
王许周无可奈何地道:“杜爷,作证是可以的,就怕没多大的用,您也知道他们那伙人,到了外面就无法无天。”
杜青云道:“杜某在外面不怕他们,拚命也不在乎,怕的是回到北京打官司,如果和中堂连这点肩胛都没有,他也就别再白丢冤枉钱了,有多少财产,安安份份地存在北京,只要走出北京城就不是他的了。”
王行周想了一下才慨然道:“好杜爷冲您这句话,兄弟都认了,只是这笔红货,请您务必费心。”
杜青云笑道:“那当然,天马镖局还打算开下去,杜某总不会砸自己的招牌的.何况中堂府是个大主顾。”
王行周忙道:“说的是,杜爷,只要这一次能够顺利到达,中堂往后借重之处还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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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剑……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杜青云笑笑,吩咐启程,这一路走到奉天城里,倒是平平安安,一点事都没有。
而边城与易国荣却在一家客栈里等着了,歇车下马。易国荣上前道:“杜大侠,以后的情形如何?”
边城道:“我们带了那口伪造的箱子,倒是没人来阻挡,看来消息已经透露出去了,对方早已知道这是假的了。”
易国荣道:“那怎么会呢,沿途没有个人来动过呀!”
杜青云道:“不是外敌而是内贼,真没想到赶车的刘长兴会是对方的好细,那还能保得任秘密吗?”
易国荣故作地哦了一声:“这真是想不到,杜大侠,不知道箱子有没有被人劫去?”
杜青云道:“杜某既然敢承担否那有这样容易被人得手的,这不是拿进来了。”
马向荣把烧得焦黑的铁箱子用毯子裹了进来,易国荣脸色微微一动,等马向荣解开了毯子,他才松了口气,却又装作地道:“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杜青云道:“叫他们放火给烧的,好在这箱子还着实,只烧焦了外皮,里面看起来还不会受损。”
易国却直顿脚道:“杜大侠,糟了,里面的东西就是经不得火,那都是一些重要的单契,所以才值这么多钱,这一把火不是全毁了。”
杜青云道:“易先生怎么不早说。”
易国荣道:“这是舍亲的一些私人文件,不足为外人道也,才加以密封,而且还用火漆封了口,就是不让人过目的意思,现在怎么办呢?”
杜青云道:“火漆印虽毁,但里面的情况还不知道,易先生何不打开来看看呢?”
易国荣道:“不用了,舍亲交代过,这里面的东西绝不容外人过目,所以才用火漆封口,他在箱子里还加了一些布置,只要封口处稍有破坏,里面的文件就会自动毁去,因此我在合约上特别载明,封口被损,就形同失落。”
杜青云道:“这么一说敝局是非赔不可了。”
易国荣道:“杜大侠,实在抱歉。”
杜青云陷入沉思,屋外哈哈大笑,进来了屠长虹,大刺利地往椅子上一坐道:“杜青云,你怎么说,四千万两非同小数,想你天马镖局也赔不出来,要不要老夫给你出个主意,来个折中补救的方法。”
杜青云看了他一服,冷笑道:“屠长虹,火是你放的,你还敢来。”
房长虹笑道:“为什么不敢来?杜青云,假如这是一笔寻常镖货,你还可以追回来,可是这笔货,漆印已毁,你就是杀了老夫也没用,该赔的的还是要赔。”
杜青云道:“我没想到你们还会埋伏了一个刘长兴在我的镖队里,杜某只有认栽了,你说要怎么个赔法把?”
屠长虹道:“很简单,对第二笔镖,你在路上别太认真,让我们得手了,老夫就叫易国荣开据收执给你。”
杜青云淡淡地道:“阁下倒是好算计,这样一来,天马镖局的招牌不是砸了?”
屠长虹冷冷地道:“天马镖局的招牌已经砸了,不过砸在那笔镖与砸在这笔镖上略有不同.那笔镖是不必赔的,而这笔镖却要赔四千万两银子。”
杜青云道:“我只要保住了那笔镖,就可不赔这一票,因为我们没丢掉箱子,只是被火烧了漆印而已。”
屠长虹一笑道:“就是要你赔这个漆印。”
杜青云道:“火是你放的,你又公然在事主身边出现,分明是串通好了,要打第二笔镖货的主意。”
“不错!明白告诉你也行,预付你六百万两,就是买你个放手,送给你离开京师的路费,和申的那批珠宝,我们要定了,你丢了镖后,也不必回去了。”
“为什么,纵使我力不能逮,回到京师,和中堂也说没关系,只要认准劫镖的人,设法追回就是了。”
屠长虹笑笑道:“你不会回去的,除非你能先赔出四千万两来,老夫早就算计好和老儿的条件,所以才安排了这一手,杜青云,你认了吧!”
“我不会认,第二笔镖我必定全力以保,这个四千万两银子我也不会赔半个子儿。”
屠长虹冷笑道:“我有约子在手里,不怕你要赖。”
杜青云道:“我不是要赖,约子上也载明了,如为货主自己损坏封印,镖局概不负责,你已表明跟易国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