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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决定了,这断魂血剑,就止于我们这一生.再不往下传了。”
两位听者默然。
玄真子再道:“十年前,血剑盟友只剩二十人了,他们就催我一决,认为门户继立已具规模,而大家也与门户脱离多年,纵然犯了事,也不至牵连门户,大可以作逞命之一搏,但贫道却因为身边还有日月令旗,不敢造次,年复一年,盟友死者渐众,只剩下六个人了,去岁相聚,他们对贫道颇为不谅,而且还跟贫道翻脸拚命,可是我以一支剑,十招之内,击败了他们联手相搏,才算又镇住了他们,不过贫道也答应他们,在今年一定跟他们联袂出关,付之一搏,因为今年是血剑盟友成立六十年。”
杜云青想想才道:“道长打算在今年一定要去?”
“是的,昔日少年,今皆白发老矣,我们这八十一个人,毕生所事。就是这一个目标,这件事是非做不可的,那怕只剩一个人,也非做不可.”
杜云青道,“道长打算何时成行?”
“还有一个半月,五月端阳,为血剑盟会六十年立盟纪念日,贫道必须在这一天之前完成此约。”
杜云青道:“好,一个半月,大概我们摒当准备,也可以在差不多的时间内抵在长白,我们会合了一起行动。”
玄真子道:“杜大侠,这是我们的事,不必混在一起。”
杜云青肃然道:“没有一件是私人的事,道长的血剑盟固然重要,但不会比我的日月令旗更重要吧。”
玄真子道:“我们都不在盟军上。”
杜云青道:“我也不在,道长既然把旗令交给了我,就当尊重它的权威性。”
玄真子恭身道:“是,贫道失言,贫道听谕.”
杜云青道:“那倒不敢当,日月令旗与断魂血剑令,虽是两件东西,但却是对着同一目标,我不想让道长等人打草惊蛇,妨碍了我的行动,再者;我能找到的助力很少,凡是已经知道能动用的,我就更为珍惜,道长切不可轻率从事,影响了我的计划。”
玄真子道:“贫道绝对遵从大侠的指示。”
杜云青想想道:“道长最好在三两日内召齐贵盟的人,首途出发,先到玉龙寺等候。”
玄真子道:“找人没问题,但是先到玉龙寺,恐怕有困难,因为只有贫道是玉龙寺的人,再者贫道是派遣在外工作的,也不准无故回到寺中去。”
杜云青道:“道长可以背起杀死这两个人名义,然后再以白东岳的事作为藉口.回到寺中请求指示,白素贞意图叛变玉龙寺,这是一件重大变故.道长以这个理由回到寺中,应该没问题,至于其他的人,道长为他们提个身份,大概也不困难。”
玄真子想想道:“大侠倒是提醒贫道,那些人每年都要找我一聚,贫道把他们称为我的私人耳目,把他们带进寺去安顿下来,大致可以拖个几天。”
杜云青道:“也就是几天就够了,我会很快就赶到的,道长务必等我到达后,再开始会合行动。”
玄真子道:“好吧,大侠一定能来?”
“能,而且我也会以一个巧妙的身份进入玉龙寺的。”
“杜大侠,贫道只有一个请求,就是白龙道人…”
杜云青一叹道:“我如果能击败他,一定留下他的性命交给道长,如果我胜不了他,道长就是挡他一阵,让我脱身,因为这段时间内,我无法另觅一个掌日月令的人选,这样行吗?”
玄真子欣然道:“行!贫道这就告辞了,此地不宜久留,不能让人看见我们在一起,尸体由贫道带走。”
“不,我要这两颗脑袋,但道长可以揽去杀人的责任,好在道长只向玉龙寺交代,无须提出证据的。”
玄真子再度拱手行礼道:好.大侠珍重.贫道告辞了,明侄你师父他们来了吧。…”
杜云青道:“道长.你忙你的去,这是日月掌令的事,你可以不必再管了。”
玄真子终于走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杜云青才叹了口气:“徐兄,把头给割下来,尸首处理掉吧,很抱歉,我不是搭架子不肯帮你的忙,实在是我不会做这些事。”
徐明笑笑道:“杜爷,您别客气了,现在您身掌日月令,有权叫任何人做事的,何况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杜云青郑重地道:“徐见别这么说,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接下来的,要不是你凑热闹也夹在一起挤我,老道士就是真跪着自己抹脖子,我还是不理会的。”
徐明一征道:“杜爷,您真是这么勉强呀”
杜云青道:“怎么不勉强,你也该想想我的处境,除了小如之外,芙蓉跟纫珠是旗家女儿,她们虽然答应跟找一起闯荡江湖,摆脱从前的身份,但是我身掌日月令,是必须跟朝廷站在对立的立场,能让她们知道吗?”
徐明想想道:“我想没什么不可以,白姑娘是不必说了,你就是造反,她也会跟你的,至于蓉姑娘,她老子也说得很明白,朝廷并不想对付义师.甚至还保护他们,而玄真师叔在交付日月令时也说过,他不要你去领导义师,只要你去开导那些人,叫他们守时待机。”
杜云青一叹道:“你相信寿王的话吗?”
徐明道:“我认为可以相信。”
杜云青苦笑道:“就算他的话可信,但是他的话能代表官家吗?”
“这本来就是官家的话,由他转述的。”
杜云青再度一叹;“君无戏言是一句话,伴君如伴虎也是一句话,而后者远比前者可信,因为后者是多少人痛苦的经验,前者只是为加重皇帝威信的一番做作而已,他真要背了诺,谁能去加斥他。”
徐明道:“杜爷认为这话不可信?”
“可信,那是因为他知道我们底细,我是寒月传人,而先师对白仙子信守不渝,徐兄又是江南第一侠门人,甘前辈对义师心灰意懒,他们是清清楚楚的,所以告诉我们这些话,无非在博得我们的好感,要我们卖命而已。”
“不会吧,像边城的身份,对我们都没隐瞒。”
杜云青苦笑道:“边城是个热心的朋友,但是他不会为我们放弃他的立场,至于边城真正的身份,一直到今天才算真正地泄了底,但是徐兄可曾记得我跟他一起跟陈望安决斗的那一夜。”
“记得,就是那一夜兄弟才表示出门户渊源。”
杜云青道:“徐兄的身份保密犹有可解释之处,边城却够混帐了,他那时居然还说不知道谁是一流宗主,他是朝廷钦选这密探首领的后补人选,会不知道吗?可是他一直迷糊,直到今天真正表明。”
徐明也愤然地道:“杜爷,不是您提起,我倒忘了这家伙实在混帐。”
杜云青微笑道:“这倒不能怪他,因为他身不由已,以前他是受命保密,今天他是得到了允许,才对我们泄底,一切他都作不了主,连寿亲王与芙蓉在内,都是戏台上的傀儡,行动都要受那个提线人的操纵。”
徐明道:“乾隆果真是个好角色、”
杜云青道:“不错,白龙道人、和坤都不是简单人物,却仍然在他们的摆布中,我杀伤陈望安,你又把射日剑一剑断首,使朝廷知道了我们的实力可观,所以才一步进一步地示惠于我们,诱我们拚命,那是因为看准了我们,必定会受他所用,而且也仅对清之举完全不感兴趣,才把那些秘密让我们知道,如果他知道我是日月令旗的掌有人,他会容得了我吗?”
徐明道:“照他的说法,似乎对我们并无恶意。”
杜云青道:“不然,乾隆只是说得好听而已,他不是个能容人的人,事实上白龙道人也好,白东岳夫妇也好,他们只是在争权而已,并没有那一个想取而代之,就因为他们的势力膨涨得太快,渐渐有跋扈之状,已经使皇帝感到不安,打算要除去他们了,还会放过一个身掌日月令的人吗?日月令是绝对无法与朝廷妥协的一个立场,他会允许一个敌人的存在吗?”
徐明不禁呆了道:“杜爷,那咱们就不管了。”
杜云青道:“可惜的是咱们非管不可,玉龙寺与和坤那一堆人都只有极小的野心,想把持往密探的这股势力而已,而他们的职责却是消灭异已,而他们都没有超出了自己该管的范围,为了争功,他们必然以残杀真正的志士为争功的手段,朝廷看准了这一点,才拿来利用我们.使我们心甘情愿地去卖命。”
徐明叹道:“杜爷,那咱们该怎么办?”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