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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娃娃……似乎是按八卦排列的?”他也看出些门道。
“对……可惜我虽知道如何破阵,但却要你闯进去才成。唉,也不知你易经八卦方位熟不熟悉。”
“虽然研究不深,但还算晓得。”
“那就好办些了。我会不断告诉你该踏哪个方位,而你则要凌空点踏,只能以足尖着地,若是下方是娃娃就踏它们的头顶。万万不能踏错,否则会受到这些娃娃的攻击。”
“我进去了,你在外边不要紧吗?”
眼见要去冒险的人是他,他反倒还有心思关心我,让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在这火位范围内,应该还是没什么事的。”
听我这么说,他才肯放开我,凝神走到了娃娃阵前。
我也仔细盯着他的身影,一个个报出方位:“先走同人,转未济,踏中孚,大有,既济……”
只见萧漫雪的颀长身形神若游龙般在阵内飘展开来,真似“轻云蔽月,流风回雪”,不出片刻六十四位已近行完,这才到了关键时刻。
“过归妹后立抓起‘离’位娃娃,避开它口鼻,然后踏它脚下方位。”
不差分毫,他将我指示的事完成,阵内没有任何异象,反是沙地另一头竟闪出一条小路来,此时我才敢长出一口气。若是刚才有一步踏错,或是阵眼不若我所料在“离”位的话,会出现怎样的后果实在难以想象,至少萧漫雪他会被那娃娃喷火烧伤。
“好了,可以跳出来了。”
待他出来后,我们继续向“水”位前进。
到了水位处,呈现在我们眼前的竟然是一座大湖,方圆约有半里,湖面上水波不兴,清可见底。
“看来真让你说对了,幸亏带你来了,否则只怕我要被困死在这里面。”此等时刻,他倒有闲心说笑了。
“既然知道我的大恩大德,不如等我们出去后你就把身家性命都交给我,从此供我驱策吧。”
“哎呀,真可惜,我已经都给别人了,你还是要别的吧。”
“你给谁了?哪个不长眼的敢跟本美男抢东西?”抓住他衣领子,这种事非好好问清楚不可。
“别说得那么难听,小心把自己骂进去了。”
“……”小人,竟敢耍我。
“啊,你还没说呢,眼前这湖该怎么过啊?我虽然有轻功,但也越不过这么大的湖。”
“谁用你越它了?就算你用游的,只怕在沾到岸边前湖又会扩大,永远也到不了头,而且这湖也不能烧过去。”哼了他一声,要是那么好办还要我这种高人干嘛?
“那要怎么办?”
“你先帮我看看对岸那是什么东西?”隔着这么远的湖,光能看见个黑点晃来晃去,我可比不了他们习武之人好视力。
他仔细看了一下,回答我:“是一只漫步的仙鹤。”
“仙鹤?太好了,它就是位眼。”
“就算它是位眼,要怎么对付它?我们也没法到对岸把它抓住。”
“呵呵,这次可就用不上你了,要本大爷亲自出手。也不知道要在这儿耗多久,你还是到一边休息观看去吧。”冲他随便挥挥手,我从袖袋里掏出一把短箫,这可就是我的武器了。
按孔吹箫,音随意动,一曲《高山流水》便悠悠扬扬地响了起来。再看对岸的仙鹤,似乎闻得乐声,也振翅飞舞起来。
音律高高低低,起伏不定,若山野流泽,泉瀑倾峰,只是直到整整一曲奏完,那仙鹤仍只是在对岸起舞。
唉,我不禁长叹口气,这只死仙鹤还真不好对付。
调整一下气息,我再起一曲《出塞》,意境变为哀伤宛转,苍凉大气。偷瞟一眼旁边的萧漫雪,他竟已经拿出干粮吃喝了起来,于是音韵更添凄楚,连那仙鹤也似被感染到,不住哀鸣起来。
失败,又失败了,死仙鹤叫得虽悲,但紧守着自己的地盘不动,气得我牙痒痒又无可奈何。(哼,等你什么时候落到我手里我一定把你弄个油炸小麻雀。)
于是一首曲子换另一首曲子,直把我吹得嘴皮发麻,正没辄之际,突然想起来另一首,要是这首再不行那我也没办法了。
曲调一起,如鸟鸣之声穿梭于林,正是《百鸟朝凤》,那仙鹤一听此曲,立时不再飞舞。
声调愈渐高亢,似召唤,又似急促的命令,天际间仿佛千百应和之声,震撼人心。我看着对岸,哈哈,终于来了。
曲入高潮,只见湖面上翩翩飞来红顶白鹤,不时还伸颈鸣叫一声,真真如负仙下凡的神物一般。
待它落到我们这边岸上,我立刻一把就将它抓了起来,嘿,为了你这只畜生,费了本大爷不知多少的口水。
再回头时,原本的大湖已消失无踪,现出路来,竟就近在我们眼前。
“好了,迷阵也破了,你还抓着它干吗?”一直坐在旁边的萧漫雪此时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站着说话不腰疼,刚才可不是你辛苦卖力了。我吹了那么半天,好歹也要把它做成油炸小鸟补一下。”
“怎么说它也算是个通灵性的神物,你要是把它吃了,怕会触怒上天的。”
拿上天压我?哼!
“当初人家萧史吹箫,不只招来了百鸟,还拐了个千娇百媚的媳妇弄玉,今日我唐亦吹箫,只招来了一只蠢仙鹤和一个专门跟我作对的你。罢了,炸它我还嫌麻烦,可也不能轻易放过这小畜生,至少要把它绑树上,免得它飞去给主子报信。”
“好吧。不过说实话,只怕从我们一进这禁地,人家主人就已经晓得了吧?”
无话可说,他的话的确没错,能建出如此精妙的阵的人,又怎会不知道自己的阵在被人突破呢,只是此人现在躲在哪里呢?
懒得再想,带着他继续往前走。前面是“土”位,不知又会有什么等着我们。
“……”无语,再无语,看着眼前的石桌上摆着的棋盘,不禁心里暗叹,这位主人家还真是……嘿嘿,兴趣广泛啊。
俯身观察盘上的棋局,竟是个一百多子的“珍珑”,已算是“珍珑”中难度极高的了。再看棋子,已经十分古老,但那微微散出的甜味仍逃不过我的鼻子。
“你坐这里吧。”我指着桌前的石椅。
他听言撩衣坐下,挑眉说:“这棋你让我下吗?虽然我也会弈棋,但怎比得上有‘纹枰神童’之称的你呢?”
他成心提起小时候的事干嘛?我瞪了他一眼,说:“这棋当然是我下,可是出手的是你。棋子上有毒,而且年代久远已经渗入内部,很难清除。这倒也不算什么,不过据我看这棋子是特殊制成,我大概是拿不动的,只能借你这有武功的人的内力。”
唉呀呀,终于轮到我歇着了。我立刻从他带的东西里翻出吃的和水。天已过午,我可还什么都没沾呢,早饿得快受不了了。
边吃边研究棋局,这盘棋已经下至中盘,黑子的情况很是不妙,想要反败为胜惟有在中腹与敌人展开厮杀。
“十二之九,跳。”我也很想知道,这主人家要怎么跟我们在此对弈。
萧漫雪以内力贯入指尖,不碰到棋子而把它从棋盒内拿起,推到我说的位置。
十分奇特的,在他落下子后没一下子,散落在桌对面棋盘外的白子当中的一颗缓缓地移至了盘面上,宛如被一只无形的手在后方推动。
再看它下的位置,虽然快速但显然经过深思熟虑,看来这位主人已将这局“珍珑”研究得十分透彻。
“十一之十二,扳。”
桌面上的棋子又被移动,但却没有一方真正碰到棋子,看起来着实诡异。
你来我往之下,二十余手已经下出,局面也越发复杂难测。经我观察,白子的移动一直是紧贴桌面,大约是桌面下有什么机关可以供人在别的地方施力牵动。
“饿之西,对。”
“……把嘴里东西嚼完再说话。”
嚼嚼嚼,努力嚼,哎,这烧鹅真是好吃,总算他有良心,给我留了一半。
“二之七,退。”
又是十几手下出,此时棋局已经进行到生死关头,黑棋几乎已寻不出任何一线生机,即使是我也不禁流出了冷汗。棋局如战局,怎么办?
盯着萧漫雪的手,我思索再三,终于下定决心。
“七之五,刺。”我决定专攻白棋的一个弱处,此角黑棋与白棋纠缠不清,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