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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而来了。估计鞑靼人在行动前早已做好了周密的准备,连失败后撤离的路线都在事先查探得一清二楚。他根本上就没有在山中作丝毫停留,怪不得李将军他们找不到他的一丝影子,我们忙了大半夜也没找到他一点踪迹。
蓝蓝也是一阵的兴奋,连声问道:“他是怎样离开的?是步行还是骑马?朝那个方向去了,离开有多久?”我估计蓝蓝是怀疑敌人身受重伤在山中穿行一夜,不太可能有能力步行离开,恐怕他在这小镇上找到可以代步的工具,这样一来就有些麻烦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粥铺掌柜毫不迟疑的回答道:“那人一进村里就进到前面那个小客栈,今天一大早,收山货的马掌柜赶着马车出了客栈,公子你们说的那个人就是和马掌柜一起走的,马掌柜来村里收山货有半年时间了,天天到我这里喝粥,他的马车眼熟得很,绝对错不了。”
我和郑思对望一眼,知道这个马掌柜很可能是鞑靼安插在大明的奸细,鞑靼太师来张家店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他。鞑靼人果真是居心叵测,早早就做好了周密而又详细的计划,想到这里,我都忍不住深处一身的冷汗。
“这个镇子上那儿还可以买到马匹或者是马车?”我一听说鞑靼太师有了代步工具,连忙问道。敌人已经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我们四个人都是从前天晚上到现在就没休息过,昨天战斗的劳累也一直没得机会恢复,再用两条腿去追四条腿海带轮子的,追上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必须得找代步的工具才行。
“这小镇子哪来的那么多马匹,马车?只有前面的一家收山货的铺子好像有一辆马车,也不知道有没有外出载货,你们可以到那里碰碰运气。”
未敢再做耽搁,我扔下一块碎银,顺着粥铺掌柜手指的方向,匆匆忙忙疾步前行。心里暗自打定主意,不和这个铺子的掌柜扯淡浪费时间,他答应还好,要敢不答应我就只好动手横抢。谁知到那儿一看,那个掌柜倒是和气生财,看了我的锦衣卫腰牌,一听说要借马扯抓贼,立马吩咐伙计把马车赶到铺子外头。人家有礼貌,咱也得懂文明,我递上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到了声谢,就由柳叔赶着马车匆匆追赶。
幸运的是,我们这驾马车是由两匹马拉动,速度远比一匹马拉的马车快了许多,柳叔也是心急如焚,甩着马鞭大声吆喝,马车带出滚滚的烟尘,我们也顾不得路上有人看到吃惊,朝粥铺掌柜指引的敌人逃离方向疾速追去,将近中午也没有见马车的影子,这也难怪,我们的速度虽然快,但想追上一辆比我们提前出发一炷香时间马车还是有些困难。
我和柳叔轮流赶着马车,大家也等到了片刻的歇息时间。又追的一段,到达一个小村庄,向路边地里一个正在干农活的村民打听,说是不久之前确有一辆马车从这里路过,还向他打听最近的路怎么走。听到这个消息,大伙一阵振奋,更是快马加鞭的追赶,不一会儿,便见到远远的一辆马车迎面驶了过来,那匹马一身烟尘,疲惫至极,一看就是快马加鞭,没日没夜的赶路留下的痕迹,驾车的是一个中年人。接近时我便对中年人试着喊了一声:“马掌柜!”他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看我们,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但立即又低下头,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继续抽打这马匹想要开溜。
我知道找对人了,那容得他在那装糊涂,在马车上纵身一跃,落到他车上,撩开前面的车帘一看,里面空空如也,不见一个人影,仅有一床迈着血迹的绵被。
“来人啊!有人打劫了!快来人啊!”那马掌柜装成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放肆的大声嚎叫,试图以来他人的注意力,帮助他脱困。
柳叔把马车停稳,上前几步狠狠地甩了马掌柜一个大嘴巴,这种嘴脸他早已是见怪不怪,不打醒他他还以为自己有机会蒙混过关。柳叔一巴掌把马掌柜打得有点发蒙,他接着冷哼一声,阴森森的说道“马掌柜,真佛面前别烧假香,快说你把鞑靼太师到那儿了?要不然有你的苦头。”
“什么鞑靼太师?你再说什么?我听不明白”他仍想抵抗不承认。
柳叔可不像咱这么讲文明,懂礼貌,听到马掌柜抵赖,特他有事一巴掌甩了过了,竟然把马掌柜生生的从马车上打下地来。柳叔还不解气,走过去把马掌柜的左手踩在脚下,凶神恶煞一般大声喝道:““好好的一个汉人,竟去做鞑靼狗的奸细,你可知你刚送走的那人是刺杀朝廷重臣的刺客,你竟敢护送他逃跑,在不老实交代,把你送到官府满门抄斩,九族杀绝。”
郑思和蓝蓝的脸上都露出不忍的神色,但是她们并没有开口制止,恶人自有恶人磨,对付这种卖国贼,使用什么手段都显得正大光明,问心无愧。
一听说会被满门抄斩,马掌柜吓得屁滚尿流,捶胸顿足的哭道:“大人你饶了我吧,我也是被逼的,我只知道他是鞑靼人,我们镇穷乡僻壤的,消息闭塞,也不知道他犯了这么大的事,我是在承德做生意时认识他们的,那次货被一些鞑靼马贼抢了,他们帮我追回了货物,我早知道他们不是好人,可没想到他犯了诛九族的事。我本来也不想和他们来往,可他们那么凶,威逼利诱,我也是没法子啊!”
“好了!”柳叔不耐的打断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向他喝道:“老子不是官府的人,只要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把他送到哪个地方,把他绳之以法,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
“我把他送到了前面的粟子镇,给他租了驾马车,他沿着官道往大草原的方向去了。”马掌柜立即说道。
我立即喝道:“走!带我们走!”
粟子镇也是一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小镇子,不过来来往往的商旅川流不息,这里是中原进入大草原的必经之路,现在大明与鞑靼两国貌离神合,还处于和平时期,双方的边贸十分发达繁荣。
马掌柜领着我们找到一家颇为大型的马车行,这家马车行和他有生意往来,他花了大价钱帮我们雇佣了一驾三匹蒙古骏马牵引的马车,还买了一些食物,打赏了车夫,要他尽力帮我们追上同样是他们马车行的马车。一想到这鞑靼太师一路逃来,竟是思虑周密,处处领先我一步,我心里暗急,连连催着赶路。
这老小子还是满上道的,我们也没时间和他这么个小人物计较,不理会他放他离开。马车沿着官道狂奔,我的理性告诉我这马车的行驶速度已经够快了,但我心中的焦急却让我不断催促车夫快一点,再快一点!
又是黄昏,月亮又升起来了,照得官道两侧的丛林麦田上一片银光,可我现在那有心情欣赏这些,对萌儿的担忧与焦虑,对造成萌儿重伤仇人的怒火,在我身上里纠缠着,我只是一声声的催那车夫再快点。
马儿早已是汗流浃背,不停的喷着白气。车夫终于承受不住,把手里的缰绳一松,靠在车檐上喘息道:“马儿快受不了了,在跑下去我也受不了!”
心情焦躁的我看他这样,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我放开车帘怒目圆瞪,就想用武力去威胁他。蓝蓝轻扯一下我袖子,平和的声音响起,“那小哥你就休息一会儿,让马儿也歇歇!”说着回头低声埋怨道:“师兄!想叫马儿快快跑,又想马儿不吃草,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你也歇歇吧,困兽犹斗,待会要是遇上了鞑靼人,难免还有一场恶战!”
我感激的看来蓝蓝一眼,心冷静了下来。我知道现在马车的速度已是极限,我确是不能再对他苛求什么。
蓝蓝给了我一个笑脸,递给我一块牛肉干,说道:“我理解师兄现在的心情,但也不能太心急了,我们早晚能追得到仇人,萌儿也肯定会平安无事的。”
车夫一般放松了缰绳把马放开吃草料,一边嘟囔道:“照我们追赶的速度,应该追到他们啊,怎么一路上还不见车影?”说着说着忽然大声说道:“林子里好像有一架马车!”
大家扔掉手里的干粮兵器在手,依照车夫手指的方向冲进丛林。果然,在官道不远处的左侧,接着明亮的月光依稀可见一辆马车。果然不出我所料,入目的是血淋淋的一幕,一个年轻的车夫身首异处,背上一个深深的刀口,鲜血已将整个草地染红。
“是我们车行的马车!”车夫开口说道:“就是马掌柜租的马车!”
那车夫看来和这个逝者相当有感情,抱着尸体伤心大哭,问我杀死他同事的那人是谁。我让他将尸体放下,别破坏了这个杀人现场,接着吩咐他们报官,就说是鞑靼太师杀的。那车夫忙将尸体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