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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被再一次搭上城头,士兵嚎叫着手脚并用向上奋力攀登;还有一些士兵顶着不断从头顶落下的石块,将两辆已经被砸毁的小型攻城锤推到一边,随即将新的攻城锤推到城墙下,嗵~嗵~嗵!被大量巨石堵塞的城门附近城墙不断地传来巨大的撞击声。
守在城门上方主城楼的倭寇士兵拼命地往下射箭,那一下下传来的巨大撞击力让他们感到非常难受,另有一部分狗腿子扛来更粗大的横木,架在城墙后方。
狗腿子拼命地向城下投掷檑木、石块,倾倒滚油,施放箭雨。攀爬的明军士兵不断被砸落下去,火头不停地升起,偶有巨石将云梯从中砸断,正在嚎叫着攀爬的明朝士兵登时失去依托坠下城去。
敌我双方嚎叫声、惨叫声响成一片,其中还夹杂着各种各样让人听起来忍不住会毛骨悚然的古怪声音。
城墙下明朝的弓弩手同样没命地向城头倾泻箭雨,时常有举起石块或者是正准备倾倒热油的狗腿子还没来得及将石块投掷下去,便被射翻在地。倭寇终于没能阻拦住冯树森的疯狂进攻,他一马当先从一架云梯上登上城头,在此同时,许多沿着云梯攀爬的士兵也即将登上城墙。
城下传来一阵喝彩声,我身后的鼓点更加激昂。
岛津家久缓缓地抽出一把雪亮的倭刀大吼道:“大家准备应战!!”
狗腿子士立刻舍下弓箭,拔出各自的倭刀,准备肉搏。另一部分狗腿子军仍然不死心,不间断地朝城下投掷石块,倾倒滚油,施放箭矢。
登上城头的几个士兵转眼间便被乱刀分尸,然而更多的士兵已经挥舞着斩马刀登上了城头。
冯树森站在墙垛上,嚎叫着挥舞着斩马刀,他的正面是两名倭寇的步兵队长。步兵队长挥刀向他砍去,冯树森猛地向前跨出一步,步兵队长的刀斩空了,而冯树森手中的斩马刀却在他的腹部拉开了一个骇人的血口,步兵队长惨叫一声,几乎就在这同时,冯树森一脚蹬在另外一个倭寇步兵队长的小腹上,直接将他踹下了城墙。
他的身旁,一名士兵刚爬到墙垛上,只见眼前刀光一闪,随即剧痛从小腿处传来,惨叫一声,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一侧倾倒,这时,他面前的一名狗腿子赶上几步,一刀将这名士兵斩下了城墙。
处在攻击方的我们在城头的搏杀中显然处在不利的境地,不过士卒们在主将的带领下,逐渐打出了一点局面。冯树森的副将一上来便逼退了几名试图趁机进攻他的狗腿子,跃到城墙上,挥起大刀追斩那两个被他逼退的倭寇士兵,两人手慌脚乱的招架了两招,眨眼间被人一刀两断。周围的数个倭狗立刻上来支援,但这名副将实在是彪悍,武技又很强,几个倭寇士兵和一名侍大将相互配合也只能勉强同他战个平手。
就在这个时候,明军士兵从他身后的云梯源源不断地上来了。士兵一登上城墙便加入战团,随着加入战团的明朝士兵越来越多,形势对倭寇一方越来越不利,奋战的士兵不断力战身亡,他们的占据的阵地被越来越扩大。
如果此刻防守在这里的是倭寇军的主力军团,一定不会出现目前这样的局面,至少不会在头一天便出现。
眼看这里就将出现大缺口了,一声大喝声突然在双方士兵的头顶炸响。双方士兵都不由得一愣,随即只看到一个阴柔至极的人影加入了战团,紧接着,刀光如车轮般闪现,几个明军士兵登时被一刀两断。及时出现的不是普通的流浪狗,而是狗中的王者,倭寇的剑圣上泉信纲。
上泉信纲两刀连斩又结果了两名明军士兵,这时,冯树森出现在他的面前。冯树森怪叫一声,双手握刀朝上泉信纲疾劈下去,上泉信纲侧身让开同时刀柄向前一弹,打在冯树森的小腹上,冯树森惨哼一声,急退两步。不等他站稳,上泉信纲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同时大喝一声,就如同惊雷炸响,震得双方将士心旌动摇。
上泉信纲的强悍激起了倭寇内心深处的凶性,这些平日里吊里啷当的狗腿子越战越勇,将明军好不容易打开的阵地一个个顶了回去。而城墙下的明军士卒则不断地疯狂地冲击城头,双方呈现出拉锯态势。
明军大军不停地朝城墙涌动着,一浪接一浪,战鼓声比之前更加急骤嘹亮了,他们的呐喊声是那样的疯狂,头顶伴随着滚滚黑烟,向城头涌动着。然而,他们愈来愈疯狂的进攻并未能打开局面,在一阵疯狂的进攻过后,只留下一片尸体。
上泉信纲见好就收,收刀依旧站到岛津家久的身后。
冯树森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他在咬牙支撑着,挥舞战刀的动作已经成为了一种条件反射了。
‘哗!’的一声,一锅滚油正好倾倒在正在撞击城门的攻城锤上,几个被滚油溅到的士兵哀嚎着闪避,一支火把随即被扔了下来,落在攻城锤的顶棚上弹了一弹,火焰噌地一下蹿了起来。士兵们依旧推着着火的攻城锤又撞了一下显得摇摇欲坠的城墙门,随即发现冲城车着火了,纷纷逃开。
与此同时,通过云梯冲击城头的前锋部队的攻击势头已经减弱下来,不再像刚才那么奋勇疯狂了,往往遭遇到较大的打击便会退却。
我叹了口气,摆摆手,倭寇又上泉信纲压阵,一时半会看来是难以取得优势,唯有等待司马灵风率领的部队早日抵达卫城侧面,两面夹攻才能尽可能的避免伤亡。
中军中响起了退兵的钟声,听到这声音,双方将士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汹涌的人潮迅速退了下去,疲累至极的的士兵们大口地喘着气,许多人就地坐了下去。 城墙上下还残留着多处火头,许多狗腿子在城墙上忙忙碌碌地扑灭火势。
各种攻城器械散落在战场上,城门洞附近挤着数量被砸烂的攻城锤,还有一辆攻城锤正在熊熊燃烧着;折断的云梯东倒西歪地靠在城墙边上,不过仍有数架云梯搭在城头上,狗腿子使用钩镰枪将这些云梯一个个推倒下去。
残留在战场上最多的是人,准确的说是血肉模糊,难辨本来面目的死人,城墙下士兵的尸体一堆一堆的,其中也夹杂着许多黑色盔甲的身影,他们是从城墙上坠落下去的倭寇士兵,城头上的情形也差不多,双方将士的交杂在一起,有些狗腿子在清理尸体,他们见敌人的尸体直接甩下城墙,而将同袍的尸体小心地抬下城墙。
原本灰色的城墙已经完全变了模样,熏黑的痕迹夹杂着一处处暗红色的血迹,远远望去,触目惊心。
夕阳将它最后的颜色洒在大地之上,残阳如血。
几位妻子早早的就到伤兵营帮忙去了,我在各个兵营见穿梭,不时停下来查看受伤军士的伤势,遇到危重的伤病我也会尽力施救,每一个热血男儿都有翘首以盼的亲人,我必须倾尽全力挽救士兵们英勇无畏而又年轻的生命。转了一圈下来早已月上柳梢头,我停在营帐外,遥望着正在收兵的倭寇大军,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完全没有想到第一天的攻守战就打得如此惨烈,这是我率领大军出征有史以来打得最艰难的一战,即使是面对鞑靼人的千军万马也没能够让我有这样一种难以言明的感受。
我回到帅帐,帅帐内非常安静,大大小小的将校都集中在这里,帅帐内非常安静,几人都皱着没头,没有人说话,一天的血战让他们感到非常疲惫。
“江将军,这样攻城可不行啊!”一位千户首先开言道,也许是一天的惨烈大战让他对战局的发展非常不乐观吧。
就在千户说话的同时,琳可作为监军匆匆忙忙的从伤兵营赶到了帅帐,在座的将校见到长公主到来,纷纷打起精神站起来想要行礼,琳可连忙阻止了他们的举动:“各位将军不必多礼了!大家辛苦了!先坐着歇会,二夫人和三夫人正在为大家准备一些茶点,大家一边吃,一边谈谈自己的看法。”
琳可说完,对着我眨了眨眼睛,乖乖的坐到了我的身边。她说得二夫人和三夫人就是吟诗和吟昭姊妹俩,虽然说在蝴蝶谷里都是吟诗在忙里忙外,但是在外人面前,一切还是以琳可为主。不过我的几位妻子一向和睦,就像是亲生姊妹一般,这也让我省了不少的心。
“凭我们目前的攻城装备,确实难以在短时间内打城池!还会白白折损大量的兵力!”我思忖片刻后道:“大家觉得呢?”
阮百强皱眉说道:“没有攻城器械是眼下我们最大的麻烦。”
帐内的众人听到阮百强的话连连点头。
我扬声唤道:“来人!”
一名亲兵立即出现在大帐中。我吩咐道:“立刻传令辎重大匠到大帐议事。”
亲兵应诺,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