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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我该死……小祖宗,你早上要吃什么?不是,是中午……”
“啊……”我把他压在下面,使劲想啊想啊,我得充分运用我的优势,要知道,我的优势过期会作废的。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期限是多久。
“宝贝儿咱们出海去吧!”他搂着我,我整天都坐在他腿上,他现在已经练就“金刚不麻”的四肢了。
“不去。”我使劲摇头。
“你不是说海是清水的娘家吗?咱们回你的娘家看看都不行啊?”
“我怕水……我晕船……”其实,除了电梯其他的交通工具我都不晕,连飞机都是。可是,我不喜欢在海上飘荡的感觉,虽然我向往着大海,但在自然面前,多么庞大的船只都仍然渺小得可怜,我已经够可怜的了,才不想折磨自己脆弱的心脏。
他的眉毛低垂下来,我知道,他很喜欢冲浪,也喜欢开着游艇出海,以前他常常跟他那些朋友租了快艇四处游玩的。
我“啵”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除了出海,我什么都答应你。”为了弥补他的缺憾?切,才不是,我本来就什么都答应他,如果他再求求我,我会跟他出海的。但是,他没有,他从来都不勉强我……他太宠我了。不知道他天生就有宠别人的毛病还是别的什么,反正我也没机会研究了。
他的亲戚朋友都跟他绝交了。当然,那些没层次又世俗的家伙怎么能知道HIV与AIDS的关系,又怎么会知道什么叫“液体传播”……白痴……不过我高兴。现在他有我啊!安紫穗谁也没有,只有清水……清水是安紫穗唯一也是最后的依靠。尽管,我依靠他的时间比较多。“宝贝儿,我的受益人是你。”他亲了亲我,帮我将荔枝剥好皮。
“讨厌,什么受益人,你不是还活着呢吗?”我将荔枝吞下去,咬了他的两根手指,将核也吐到他脸上——我唾弃他。他不生气……哎!古怪的男人。
他将荔枝核捡到桌上,又吻我:“等我死了,他们自然会来抢遗产,就算那些人民币泡在我的血里,他们也会立马过来抢的。”
我怪模怪样地斜视他:“啊,你想拿钱弥补你在我身上犯的错误?休想!我告诉你,安紫穗,你不但把爱滋病传染给我,还强Jian我……然后……还让我……”记得什么书上写的“性成瘾”……对了,我这个年纪,本来就食髓知味儿,何况……他是那么好……“哼,你一辈子都没办法弥补我心灵和肉体上的创伤!”
“一辈子……”他苦笑着,“要是真有一辈子就好了,那我肯定天天都弥补你。”
“天天是不行D,是时时刻刻……”我大笑着,啃咬他的皮肤……我咬他跟他咬我没区别,不过通常我们都不见血的——他现在对血液很敏感。我想要他抱着我一辈子,就像现在一样,哪怕一辈子就石化了,什么也不做,只是这样依偎着,我们互相凝望,就够了。我记得什么卡通上说一对恋人被石化了,永恒地对望着。我羡慕牛郎织女,他们虽然很久很久才能相见一次,却永远都可以见面,但是,我的安紫穗却说不定哪一天就再也见不到了,而且是永远都见不到。我为什么不早点遇见他?
“要是我没有这个病就好了。”他也宠溺地抚摩我的发丝。
“那你就不会遇见我了。”我很没好气。本来就是的,他若好好的,自然有大把大把的男人等着他挑,哪轮得上我?
“会的。如果你是我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遇见你的。”他轻微的呼吸吹过我的脖颈。
“我本来就是你的。我本来就会遇见你。”趴在他怀里,我第一次没有大声地哭,他并不知道,我一直都在后悔,越来越后悔,如果……如果我早点遇见他,也许,他会多快乐一些日子。
“跟我在一起,快乐吗?”他问我。
“恩。”我点头,手指捻着他肩膀的肌肉。根本没有任何松弛的迹象嘛……他还这么健康,怎么可能会是随时死掉的人呢?一定是医院搞错了。
“宝贝儿,你的小女朋友什么样?”
“你……”我笑着看他,“你还是第一次问这种问题哎。”
“什么‘你’、‘你’的,我有名字。”他厌恶地鄙视我。
“安、紫、穗,你在嫉妒么?”我大声地叫着他的名字,笑着。其实,我最喜欢连名带姓地叫他,好像那样表示他是我一个人的。
“是呀,是呀,我嫉妒了。”他老实地回答。
我喜欢他的诚实,虽然有时候会因此而伤感,但我爱极了他的诚实,只对我一个人的诚实。尽管我一直一直都在欺骗他。“我不记得她了。有了安紫穗以后,我发现我是同性恋,对女人的兴趣……没了……”我一摊手,假装冥思苦想却得出他想要的结果。
“清水。”他微笑着将我抱在怀里,搂得好紧,我们都想将对方牢固地嵌进自己的身体,虽然不可能,但我们可以“希望”。
“安紫穗,你越来越帅了……”我叹气。他的脸色是有点难看,不过还是难看得很帅,每次摸上去,都可以感觉到“帅得掉渣”这句话,不过,掉的是胡渣。
“宝贝儿,你不喜欢我帅么?”
“喜欢呀,就是超级没有安全感。以后不要跟我一起上街。”
“那怎么行?”他大惊失色。
“你是我的,要是看上别人,我怎么办?”
“怎么会?”
“怎么不会……”
往下的话,我们都没有说。本来,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的,但是,越来越引向我们都避讳的话题,最近,这样的话题太多了。如果没有爱滋病,他将怎样?我又将怎样?如果……只是如果,但现在,我们都没有反悔的机会了。虽然我们都在后悔。
3
天塌了下来。他发烧了。
我不知道是因为昨天洗澡闹得时间太长,还是昨天在床上跟他胡闹或者半夜我们上厕所的结果,总之,他感冒肯定因为我。
感冒,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想我现在就算得了非典也无所谓,但是他啊,他那已经被病毒替换了核酸的细胞能不能抵抗过小小的感冒?抗生素都没有用,而我更加没用。
“去医院吧。”我红着眼睛。我才不相信他会因为感冒死掉。
“不去。”他难得地任性。
“乖啊,咱们去医院看看,然后就会好了。”
“不去。”
“紫穗。别闹了啊!”
“早晚都会死的,就算这次好了,说不定……”
我给了他一巴掌,打掉他下面的话。这个白痴,就跟他说了多少次,不要总对我说实话,说两句假话会死啊?会死也不许说。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给我去医院。”我冷着脸,但是眼泪却忍不住落下来。
“不去。”他依旧坚决。我打过的巴掌完好地留在苍白的脸上,一个明显的红掌印,是我那只不够大的手,总是轻易就被他包在掌心的手。“手小抓宝,手大抓草”,他神道道地总对我说,可不!我就抓住他了,不是?
“安紫穗,你再跟我闹,我就打电话叫120了。”
他无奈地苦笑着,任由我连拖带抱地把他弄出家门口。
第一次,我终于完全了解了他的感受。往常,即使时时刻刻跟他黏在一起,但结果也不过是接近他而已。但是现在,我看到那些指指点点的可疑目光,我感觉到周遭超过停尸房的寒冷。将来我也会这样……现在我不在乎,但是将来呢?剩我一个人了呢?我是不是做错了?
“医生说明天可以出院。”我红着眼睛,坐到他床边。
“看你眼睛红的,好像我明天就死了似的。吓了我一跳。”他嘲笑我。
我撅起嘴,准备爆发,但是忍了忍,不做声。
“怎么了啊?宝贝儿?出什么事了?”
我吸了吸鼻子:“没什么,那些傻B什么都不知道,我觉得可笑。”
“清水……”他无奈地叫道:“别人爱怎么样就怎样了啊,骂人可不是好宝贝儿!”
“去你的。”我捅他,“生气还不准啊?”
“生气也可以气死人的,连潜伏期都没有……”
“滚……”
幸好,没有引起他的并发症。我安静地躺在他身边,我喜欢他在身边的感觉,哪怕他不抱我。只要安紫穗还在,哪怕他是别人的,也不要紧。
“早。”他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