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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见花落晚这么说,便也不再多言。
只是,到了晌午时分,老夫人却派人来传话,要花落晚去净香院一趟。
“老夫人肯定是为了流言的事。”灵浅一脸焦急。
然而花落晚却是一派镇定:“既然都知道是流言,又何必心急呢。”
花落晚进到净香院的时候,花思穆已经端坐在那,却看老夫人一脸严肃,似乎是在训斥着什么。
她从未见过老夫人会这般对待花思穆,就连前世一直到老夫人临终之时,她也是对花思穆百般呵护,怎得这一次……
“晚儿,你来得正好。”老夫人瞧见站在门口的花落晚,却是一脸冷淡道,与平常的和颜悦色大不同,那张冷漠的脸上隐隐有一丝怒色。
“老夫人,您找晚儿是有何事?”花落晚微微福礼。
老夫人也只淡淡点头,示意她坐下,开口便问:“你可知今日府上都在流传着什么?”
“略有耳闻。”花落晚不否认。
见她已知晓,老夫人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道:“虽说只是流言,但人言可畏啊,以后,我不许你们私下有来往了!”这话说得甚是独断,花落晚有些哭笑不得:“老夫人,我和大哥同在一个府邸,又是兄妹关系,这种流言定是有心人为之,若是刻意避免,岂不是更加让人怀疑吗?”
这么说倒也没错,但是,难道就这般放任吗?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按照你的意思,难道要让这流言继续下去吗?我们花府好歹是大户人家,可经不起这等流言蜚语!若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你们俩轻则被逐出花府,***罪的重罚可是要以死谢罪啊!”
深知老夫人只是在吓唬他们,花落晚却是轻声笑道:“既然是子虚乌有的事,老夫人又何必担心呢。倒是那背后使坏之人,我想老夫人和大哥一定想把她揪出来吧?”
花落晚这句话成功提醒了老夫人。她的确是相信花思穆与花落晚不可能做这等违背天理的事情,那么这背后就必有人操纵,就目前来看,八成还是这府上之人。
此时,一直默默坐在一旁的花思穆却是开了口:“既然事情已经问清楚了,老夫人,思穆便先告退了。”
闻言,老夫人微微皱眉,正想说什么,却见花落晚快一步拦住了花思穆:“这等有毁晚儿与大哥清誉之事,想必大哥应当不会袖手旁观吧?”
看她一脸淡漠的样子,花思穆轻声笑道:“我花思穆做什么事那是我的事,别人爱怎么说就由他们去,妹妹若是担心自己的清誉,大可闭门不出,时间一久,流言自当不攻而破。”
说罢,便不再理会花落晚,对着站在他身后的侍剑说道:“走吧。”
花落晚皱眉,这个态度看起来像是花思穆会做的事,但是偏偏她就是觉得他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此时,却听老夫人轻声一叹:“唉,这孩子,怕是想起他母亲的事来了。”
“老夫人指的是……”
老夫人揉揉额头,似乎很无奈,犹豫了片刻却是道:“思穆的母亲在嫁给你父亲之前,就曾有传言,说她与自己庶出的哥哥有私情,后来事情传到了穆将军耳里,他便不问青红皂白,将穆倾嫁给了你父亲,更是将那无辜的庶子赶出家门。这场流言却是最终闹得兄妹失散,终生不得相见呐。”
兄妹乱伦
花落晚心头一惊,竟不知花思穆的背后还有这样一段故事。1他会这样的态度,只怕也是担心他们之间会像他母亲与大舅之间的结局吧。
是夜,花落晚去到斋月楼的时候,花思穆正独坐月下饮酒,对月长叹,竟生出一幅美弱谪仙的姿态来。
似乎是料到她会来一般,花思穆轻笑道:“坐吧。”
“大哥今日在老夫人面前的态度怕是装出来的吧?”花落晚低低一笑,迳自坐在了他身旁。
见她如此说,花思穆不免好笑,晃荡着杯中白酒,若有所思道:“你又如何知道我是装出来的?槎”
“因为你是花思穆,而我,是花落晚!”花落晚说的底气很足,语毕,却是话锋一转,略带试探性地看着他道,“我不是你母亲,你也不是你大舅,我想……大哥心中早已有计谋了吧?!”
“不愧是我的晚晚,当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花思穆突然就这么笑出声来,笑声中竟似带了一抹悲伤,悲伤到让花落晚都察觉出一股不对劲来。
她兀自思量了一番自己方才的话,终是轻叹一声,道“我并非有意探听你母亲的事,只是……扫”
“无妨。”花思穆打断她,却是握起那瓷白的酒瓶,替她斟了一杯酒道,“既然来了,便陪我喝上一杯吧。”
那酒清冽如泉,散发着阵阵酒香。看他饮酒,却好似在浅尝什么悲伤的事情一般。
花落晚举杯,一饮而尽,道:“大哥,落晚知道,你并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但只要你身为花氏嫡子一日,我想……家族便就容不得我们。难道,你就甘心如此吗?”
闻言,花思穆却是低笑出声来。他抬眸望着她,眸色清明,却是面带绯红,仿若染上桃色一般,尽显风情万种:“你怎就知道……我一定会帮你?”
她皱眉,看着花思穆越来越奇怪的表情,还不待她细细观察,便见他突然伸出手来,轻轻抚摸在她的脸颊之上,仿若是在低喃,却是一字一句都那么清晰地传入她耳中:“我是有计谋,不过……却不是为了帮你一起摆脱流言。”
花落晚心中一惊,连忙推开他的手指,怒斥道:“大哥,落晚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呵呵……”花思穆突然低笑出声来,“流言澄清又有何用?我母亲当年何尝不是澄清了流言,结果呢?还不是背负着与兄***的名义嫁入花府,却是终其一生都摆脱不了这个阴影。与其这样,倒不如顺了那些人的意思,晚晚,你觉得……可好?”
望着那张风华绝代的容颜,眸色迷离,好似在看着心中无比珍爱的人儿一般,眸中尽是痴情与无奈。
“大哥,你醉了!”花落晚皱眉,虽不知他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却清楚地知道,她不能再继续待在这儿,便连忙起身说道,“既然大哥已经醉了,那晚儿就明日再来吧。”
岂料,刚一起身,便觉一阵晕眩,她立刻扶住桌子,浑身瘫软地趴在桌旁,目光灼灼地望着那空置的酒杯:“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你希望是什么?”花思穆低声笑道,“迷/药?还是催情散?”
“花思穆!”花落晚厉声喝道,无奈她纵然使劲力气,却还是软弱地可怕,那声怒吼叫出来,反而像是情话一般缠绵,直撩拨人心。
花思穆微微一笑,将她揽入怀中,语调亲昵:“晚晚,既然人心所向,你何不就从了我呢。”
那声音轻轻软软,带着一丝暖意吹在她耳畔。花落晚只觉羞愧无比,他怎能如此待她?他究竟将她置于何地?
“花思穆,我们可是亲兄妹!”此刻,花落晚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却终究还是顶着最后一丝意志来提醒他。
但是,那个异常俊美的男子,却是伏在她耳边说道:“便就是亲兄妹,那又怎样?”
便就是亲兄妹,那又怎样?
这句话一直缠绵于花落晚的脑海中,之后的事她已毫无知觉,却是因这一句话而心悸不已。
花思穆与她最大的不同,便就是无所顾及,他可以不在乎生死,可以不在乎声誉,又或者……便是被全天下的人所唾弃,他都不会在乎。
而花落晚,她所顾及的东西却是太多太多。前生,她在乎家族对她的重视,在乎月黎对她的爱,在乎天下人容不容得下她,她背负着太多东西而活着,直到最终,这些东西都离她而去。她浴血重生,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着复仇的狠话,却终究下不去手,只能在逆境中一次又一次的求生存,可是最后,却是被这样一个人所点醒。
她可以放过那些人,可谁又来放过她?这一场又一场的陷阱,她还能避过多久?家族又如何?天下又如何?她花落晚,不需要面对任何人的眼光,她只需做自己觉得开心的事便好!
这一晚,花落晚睡得很熟,很是安稳。梦里,她如一个看客一般望着那个傻到极致、天真到极致的女子,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摧毁了一场又一场的梦境,她冷眼瞧着那个看似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男人拥着自己的嫡亲姐姐,一起望着那场席卷整个凤栖宫的大火,望着火中绝望的女子,而她……却再也没有了恐惧。
等到她醒来之时,却是在自己的房间。
“小姐,你醒了!”一直伺候在一旁的灵浅连忙端来一杯热茶道,“小姐,快将这醒酒茶给喝了,您昨晚喝醉了,可把奴婢给担心死了。”
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