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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晚怔怔望着躺在床上丝毫不得动弹的人,她好似瘦了许多,原本红润的脸色如今却是苍白如纸,好似下一刻她便就会随风而逝。
“发生什么事了?”花落晚哑声问道,只觉自己出声无比艰难。
司徒武却是平静了许多,他轻声说道:“她已没有多少时日可以存活,阿曜将她送来至今,她便就从未醒来过。”
没有多少时日可以存活……
花落晚十指弯曲,微微颤抖,她身边的人相继离她而去,如今,便连红离也要走了吗?
她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赫然说道:“阙灵仙……阙灵仙也救活不了她吗?”
司徒武摇头,目光怔然地望着花落晚,良久,他轻叹一声,道:“如今我别无所求,便就这样守着她,直到她离开,便好。”
花落晚垂眸,问他:“你待红离当真是真心?”
话一出口她便又后悔了。红离如今这般模样,他都不离不弃,这若不是真心,那谁还能真心相待呢?
便就听司徒武说道:“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战场之上。彼时皇上御驾亲征,她身为暗卫一直小心在暗处保护着皇上,那时她却还只是个孩子,可是提剑之时却是那般决绝,好似看透生死……便也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孩子,在那场战争中救了我一命。”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好似是又回忆到当初,他说:“我这条命是她救回来的,回来之后,我便就想过要得到她……可是,她是暗卫,一辈子只能生活在阴暗之处。父亲当时知道了,狠狠罚了我,说我若当真同皇上开了口,等待她的,便就是死亡!”
他看向花落晚,面色平静地问她:“你可知,暗卫是什么?”问完,便又好似自问自答一般说道,“暗卫,终日见不得光,只能为保护主人而死,他们的性命便就只是一把能够杀人的利器罢了。”
“从那时起,我便就想过,以后,一定要帮她摆脱这样的命运!”说起当初立下的誓词,他的眸光中还闪烁着些许激动,这是花落晚未曾看到过的司徒武。
她想不到,性格这般迥异的司徒武,骨子里竟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只是可惜……他们终究是无缘……
司徒武望着花落晚,犹豫了片刻,却是说道:“后来,皇上将她赐给了穆王,穆王又将她赐给了你。我曾私下找过红离,只要她愿意,我可以编造她死亡的假象,让她永远摆脱这种日子。可是,你可知她同我说了什么?”
花落晚轻轻摇头,她从不知道,红离与司徒武之间竟然还有段过去。她想,只怕是赫连夜也不曾知晓吧?!
便见司徒武唇边泛起一抹苦笑,他说:“她告诉我,若是她离开了你、离开了穆王,那么等待她的,便就是死亡!她,哪怕是选择去死……也不愿背弃你们……”
这番话,对于司徒武来说却是何其残忍?!
所以,他便也就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能自欺欺人的拥有她吗?
花落晚望着红离,却是轻叹道:“若是早知有你这般守护她,我定会早早放她自由。”
只是,这世上终究没有后悔药。
红离与司徒武……终究是太迟了……
此刻,花落晚才了解,为什么司徒武不愿让她见红离。
她最后看了他们一眼,却是同司徒武说道:“我今日正式将红离交给你,请你日后务必要好好待她。”说罢,她最后望了眼红离,却是狠狠握起了手掌。
阙灵仙不能救她,她却知道,还有一人能够为她续命……
东方诺绝对想不到,花落晚在去完武将府之后,竟然会绕道来到了天机府。
她一进去,便就指着那一堆奏折,笑得好不殷勤:“师父,可需要我来帮你?”
他太了解花落晚了,平日里,她决计不会朝他露出这般神情,只怕不是有事相求便就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他便就多了几分警惕,冷冷回道:“不用。”
花落晚被他这般回绝倒也不灰心,干脆就一屁股坐在了他身旁,望着他批阅奏章。
片刻之后,东方诺放下奏折,眉头紧蹙地转眸望向她:“你来这里所为何事?”
“到底是瞒不过师父。”花落晚微微一笑,指着那密室的方向低声说道,“想借师父的一点血而已。”
“你要为谁续命?”他微微睁大瞳孔。
花落晚也不隐瞒他,她心里十分明白,东方诺绝不会轻易帮她,便就说道:“只要你愿意帮忙,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条件。”
闻言,东方诺沉默了半晌,终是问道:“为谁?”
“红离。”她记得,她曾在那密室中看到过红离的香炉,她活不过这个月。
可是,看到她那般模样,看到司徒武待她那般痴情,她如何能不想办法去帮她?!
也许,当真是身边的人离开得多了,便就愈加舍不得再有人离开吧?!
东方诺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反而冷静了许多,他并未直接答应,反而是问她:“不过只是个丫鬟,你当真要如此?”
“师父只要回我,帮还是不帮,即可。”她眸色微眯,眸光却已是坚定回了他答案。
可是,东方诺却是一阵轻叹,赫然说道:“花落晚,就在刚刚,你丧失了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这是喜脉(今日第一更3000+)
东方诺却是一阵轻叹,赫然说道:“花落晚,就在刚刚,你丧失了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他说得煞是认真,可花落晚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垂眸思忖间,便就听东方诺继续说道:“只要你能亲手杀了鬼王,我便如你所愿,将鬼王余下的寿命渡给红离。”
花落晚闻言双眸微亮,立刻说道:“好!一言为定!”
她本就是打算要取那人性命的,如此一来,倒算是她赚了!
也便是她这般想着的时候,却没注意到东方诺微黯的神色煨。
她不知道,他助她重生需要付出多大代价?!他不过也只是一个拥有点神力的凡人罢了,又如何能主导任何人的生死?
然而,他却也并不打算解释。
便就如此,逼她出手去杀鬼王,为自己谋夺一条生路……也好仫!
……
花落晚坐在软榻之上,手指握着一个玉色酒器轻轻摇晃,便就见里面盛着的酒红色液体随波摇曳,在烛光下显得分外魅惑。
她唇角一勾,目光晶亮地望着这酒器中的液体,低声问道:“确定将它掺在酒里面会没事?”
“刚服下的三个时辰之内会有脉搏渐弱、气息近断之象,待三个时辰之后,药性便会慢慢消散,但是……这毕竟是含毒之药,对身体还是有一定伤害的。”站在花落晚面前的太医丝毫不敢隐瞒。
他并不知道花落晚拿这似毒非毒的药物是要给谁服用,但到底还是过于谨慎了些。
花落晚闻言,眸色微扬:“若是我服用了它,对身体的伤害会是怎样?”
“微臣惶恐!”那太医听见这话立刻跪倒在地上,脸色吓得一片苍白。
花落晚如今贵为一国之君,若是这药出了什么差池,他可就成了弑君的罪人吶!
见他浑身颤栗,花落晚低声笑道:“我不过是同太医开了个玩笑罢了,快些起来吧。”
太医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他站起身来,平息了下情绪,方才毕恭毕敬地回道:“请让微臣为皇上把脉瞧瞧脉象!”
花落晚依言伸出手去,旁边立刻有宫女将一层薄纱铺到她的手腕上,太医两指搭在她手腕的穴道上,认认真真把起脉来。
然而,不过片刻之后,他方又猛地一跪地,这一次,却是颤抖地更加厉害:“请皇上恕罪!”
花落晚眉头紧蹙,实在不明白太医这一次又是为何,却也凭借着自己的警觉性,深知他的反应不同寻常,便就对一旁伺候着的宫女太监们说道:“都下去吧。”
随后,等到殿中只剩下她与太医二人的时候,她方才问道:“还请太医如实相告。”
太医面有难色,想到她如今的身份,也知此事隐瞒不得,方才婉转问道:“皇上近日来可有感觉到身体上与以往有所不同?”
花落晚微微扬眉:“太医是指……”
太医犹豫了片刻,终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句:“皇上可记得上一次的月事是什么时候?”
这一问却已是再明显不过,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情,她倒真是没有注意到这点。
花落晚心有余悸,面色不免多了一分凝重,她道:“还请太医直接明示。”
她既然都这般直白的说出口了,太医自是不再绕弯子,迳自道:“皇上,您这是喜脉啊!”
当然,他也做好了会被降罪的准备。谁都知道,他们曜日如今的这位女皇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他如今知道了这么重要的秘密……只怕……
太医还在忧心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