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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花落晚微微颔首,“多谢公主殿下的隐瞒之恩。”“你不用谢我,我们之间好歹也是合作关系,我自是不希望这件事会牵连到你。”月初云浑然不在意,但心中忧虑依然存在,“你且小心月黎那边,毕竟……他知道白银的存在。”
月初云说得对,月黎怕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不过只要她打死不承认,月黎自然也拿她没办法。逼急了,她甚至可以反咬一口,说白银是月黎那边的人。
只是,尽管如此,她却还是要见白银一面才是!
长公主离开之后,花落晚这才看向红离。此刻,红离的神色早已恢复如常。
花落晚坐在桌旁,迳自为自己添了茶,却是道:“你便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么?”
红离面色微变,却是没有说话。
花落晚也不急,慢悠悠道:“你不想说也没事,我自会去找白银问个明白。”
“小姐不要!”红离下意识地阻止,可话说出口,她便又止住了。
见她神色犹豫不定,花落晚眉头微微皱起:“这么急于阻拦我,莫不是白银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红离抿唇,此刻,花落晚的脸色已然冷了下来,她猛地喝道:“你若是不想说,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不知为何,见红离这样,花落晚心里便越觉得不安。
此言一出,红离猛地跪倒在她面前,低头垂眸道:“小姐,对不起,红离不是故意隐瞒……白银……白银公子怕是已经吃了小香给他的绝情丹。”
绝情丹?
花落晚眸色一暗:“为何?”
红离心下一狠,便就将当日花落晴给小香绝情丹的事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然而,听完这些之后,花落晚的脸色却是越来越苍白,到最后,竟是血色全褪,只觉脑袋一懵,如是有个声音在呼唤她,有什么东西想要从脑海里破除,怎么也压制不住。
花落晴怎么可能会只给他绝情丹?只怕……那是致命的毒药啊!
白银葬礼(今日第二更3000+)
想到这里,花落晚便不再犹豫,猛地推门而出,甚至连马车都等不及,徒步朝着阙府奔去。
白银……白银……你可莫要出事啊……
那个一袭月牙白衫的少年,那个总是戴着面具的冷面少年,那个总是在她危险的时候挺身相救的少年……你可千万要好好的!
花落晚一路朝着阙府奔去,迎面的冷风灌入鼻息间,压抑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使得她猛烈的咳嗽,可是却还是执着地朝着那地方跑去。
红离很快便追上了她,拦在她前面说道:“小姐,你不要这样子,就算是要去找他,也可以等安排好马车再过去。塍”
可是,花落晚却好似听不见她的声音一般,猛地推开她,执意朝那地方而去。
红离眉头紧皱,干脆就紧跟在她身后,直到她停在阙府的时候,她才微微露出诧异的神色来。
原来白银当真是阙府的人吗?那也就是……他其实是少主身边的人?栗!
花落晚站在阙府门口,大口喘着气,只觉得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脚底传来一阵阵地刺痛。
那守门的家丁认得花落晚,先前花思穆才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过,这位便就是他们的少夫人,也就是穆王妃。
因此,看见花落晚的时候,即便他们神色诧异,却还是上前行礼:“少夫人!”
“白……白……”花落晚喘息着,想要问白银在哪里,可是声音卡在喉咙里,沙哑地不成型。
便也就在这时,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空,便就落入一个怀抱里,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清香的药草味,抬眸,便就是那人坚毅的下巴。
花思穆抿唇,脸上看不出喜怒,一双黑瞳平淡无波,却是抱着花落晚一言不发地进了府。
“你放我下来。”花落晚沙哑着声音说道,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下来。
然而,花思穆却更紧地将他抱在怀里,不顾途中下人们投来的异样目光,迳自踹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
红离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见到自家少主这般威猛帅气的模样,简直要拍手叫好,却终是止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停在了房门外。
“花思穆,你究竟要做什么?”花落晚皱眉,推搡着要他放开自己。
然而,花思穆却是一把将她丢在床上。虽说底下有软垫,但花落晚还是被震得身体一痛。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就见他两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欺身压了下来,脸上染着几近忍耐到极致的怒意,唇角却依旧勾起一抹冷笑。
他的鼻子几乎与她相抵,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唇瓣,如蚂蚁在心头爬过,撩得她一阵心神荡漾。
“花思穆,你……”花落晚惊骇,两手抵在他胸前,生怕他再靠近一步。
谁知,她的话还未说完,便就被他的唇覆上,将后面的话尽数吞入腹中。
他吻得激烈,没有任何技巧,好似就只是为了吻而吻她。
花落晚挣扎着推开他,却是被他钳制得死死的。
一直到他觉得够了,这才将她松开。见她一脸惊愕的模样,花思穆唇边泛笑,却是道:“这是给你的惩罚!”
惩罚?
花落晚更加不解了,她不觉得自己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来,然而花思穆却是冷道:“来我这里找别的男人,花落晚,你不觉得你做得太过分了些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别人的?”花落晚诧异,她方才根本就还没有将白银的名字说出口。
“那总不至于是来找我的吧?”他微微从她身上退了开来,却是单膝跪地,一手抬起她的脚,另一只手已经行动速度地将她的鞋子给脱掉了。
花落晚原本还为他话中的醋意而惊讶,这一刻只觉得窘迫无比:“你要做什么?”说着,她便急于要将脚给收回来。
可是花思穆的力道太大,她根本摆脱不开,便就听他说道:“别动!”
简短的两个字,好似是带了魔力一般,竟真叫她安分了下来。花落晚几乎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看着他单膝跪在她面前,虔诚万分的脱去她的鞋子,望着她脚底磨破的血泡微微蹙眉。
这样一个犹如神祗一般存在的男人,此刻却匍匐在她脚下,好似是在对待珍宝一般仔仔细细检查着她脚上的伤口。
“花落晚,你倒是好样的,为了别的男人,竟然连自己的脚都……”他原本是想要责骂她,应当很生气的责骂她,然而,在抬眸看见她望着自己的神情时,却下意识地止住了声音。
良久,生气化作微笑,胸口的气闷似乎也顺畅了不少。他从身上拿出金创药,一点一点抹在她的脚底。
冰凉的感觉涌遍她的全身,带着他指腹的温度,好似是在她心灵深处抚摸一般,激起花落晚心底越发酥麻的感觉。
她微微缩了缩,想要摆脱这异样的感觉。可是花思穆却根本由不得她,一直到将药全部涂抹均匀,这才替她穿好鞋子。
长吁一口浊气,他道:“你来找白银?”
“你怎么知道?”花落晚从方才的异样感中恍然回神,话一出口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果然,某人眸色微眯,道:“果真是为了其他男人而来?”
花落晚不语,因为他说得没错。
原以为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交集,可是今日再见,他却好似那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一般。或者说,在这个聪明到难以琢磨的男人心里,其实对她的所有计划早已了如指掌。
良久,花落晚终于鼓足勇气开口道:“我想见他。”
花思穆抿唇,虽然知道自己没有理由生气,却还是没来由得气恼,狠狠道:“他死了!”
“不可能!”花落晚几乎想都不想就反驳道,“他不可能会死,你休要骗我!”
见她神色认真,眸底却透着隐隐地担忧,花思穆突然想知道,她对白银究竟有着怎样的情感。
是不是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她早已寄情于他?
面对着她期待的瞳眸,花思穆淡淡说道:“你随我来。”
说着,便就迳自朝着门外走去。虽然脚上上了金创药,但是花落晚走起路来还是有些困难。可花思穆似乎是在生气,并没有要搀扶她的打算,她便也不出声,默默跟在他后面走着。
花思穆将她带到一间偏僻一些的房子门口,道:“他就在这里面。”
花落晚垂眸,不敢看他的神色,只低声道:“谢谢。”
而后,便就头也不回地从他身边走过,进入了那间看起来极为阴森的屋子。
望着她进去,花思穆眉头紧皱,竟是觉得自己突然有些羡慕起白银。
他便站在门口,望着她停顿在屋子里,看着里面所摆放的一切,震惊当场。
这间屋子哪里是寝卧,分明就是个灵堂。
硕大的棺木几乎占了房子一半的空间,那灵牌上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