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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样,花落晚不免在心底一声低笑。这个花落晴,就算再怎么收敛性子,这大小姐的性格还是掩盖不住。
“既然大姐盛情邀约,妹妹岂敢不从。”花落晚平静说道。
说起来,花落晴与花二少花少康虽然可恶,但是她三哥花少荣对她还是极好的。
前世在花府万般辛苦,也幸得这位兄长给他带来一丝温暖。他要回京,花落晚自是高兴的。
次日一大早,花落晚便随着花落晴一道上了马车,朝那城北金铺驶去。
花落晴是花氏嫡女,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就连她所乘坐的马车都是专门打理过的。马车比花落晚上次回府时所使的马车大了不少,四面只用了粉色轻纱遮掩,将里面的人儿衬托得若隐若现。
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安伯侯的千金是位大美人儿,这不,马车刚一离开府邸,便不断有人朝他们投来注目,纵然看不清花落晴的长相,却也都是一脸艳羡。
同行的还有三妹娉婷和四妹霓裳。花娉婷透过轻纱看向外面窃窃私语的男子们,对花落晴说道:“大姐,你瞧,那些人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跟着我们马车追了好长一段路了呢。”
花落晴闻言低笑,虽不语,但眉眼间尽显笑意。
却见那花娉婷继续说道:“我们也只有跟着大姐出门才能坐上这样好看的马车了,二姐你说是不是?”
正在闭目养神的花落晚见她提到自己,便睁眼看向她,眸色一片清明,朝外看了一眼,道:“好看是好看,只怕这等惹眼的马车,会叫人错认为是哪家园子里出来的吧。”
花落晚这话颇有歧义,京都最大的青楼便是觅春园,那园中女子时常会坐着四面通透的软轿,轻纱挽起,轿内一片春色旖旎,往往令人脸红心跳,却又咒骂不止。
花落晚之意,明显是将花落晴比作那青楼女子。只可惜,在坐的几位都是大家闺秀,对那青楼之事并不了解。见他们一片茫然,花落晚也不作解释。
花娉婷翻了个白眼,便就和花落晴说话去了。反倒是花霓裳有些怯生生地问她:“二姐,你刚刚说的园子是指?”
“没什么,只是觉得,大姐这马车真是好看呐。”她低笑,接着便继续闭目养神去了。
遭遇绑架
马车到达金铺的时候,花落晚见她们几人都戴着面纱出来,不禁哑然。大诃风气虽说不严,但是一般大家千金出门都喜欢半掩轻纱,将自己的美貌遮于薄纱之下,更显朦胧之美。只是,她一向不喜这般故作姿态,美丑都不过一张皮相而已。
说是给自己的两位兄长买礼物,花落晴却也只是随手选了两个男子所佩戴的腰佩,便就和花娉婷去挑选女子饰物去了。
花落晚在堂内转了一圈,发现这里的金银玉器都价格昂贵,不是自己能承担得起,便就说道:“既然大姐已经选好了礼物,那我便先回去了。”
花落晴本就不想带她一起,若不是答应母亲作秀给老夫人看,她才不乐意与她一道。便就挥了挥手,继续专注在那堆发簪耳饰之中去了。
她正要转身离去,便就听花娉婷语调尖酸地说道:“二姐你就这样回去了,是打算两手空空见兄长吗?”
花落晚回府才不过几个月,老夫人给她的银子已用了不少,说起来,手头是有些拮据,但那并不表示她可以任人取笑。1
如此,她笑道:“这就不劳三妹操心了,说起来,三妹也还没有买礼物吧?莫非是大姐的那份也包含了三妹的情谊?”
这是故意说她吝啬了?!花娉婷气得咬牙,连忙站起来说道:“胡说!老板,将你们铺子里最上等的玉器拿来!”
这么低级的激将法都能中,这三小姐当真是有脸无脑了。
花落晚摇头叹息,却也不再理会她,迳自带着灵浅和酒心出了金铺。
“小姐,您真打算什么都不准备吗?”酒心皱眉,俨然是将方才花娉婷的话听进去了。
一旁灵浅连忙掐断她:“别胡说,小姐自有打算。”
闻言,花落晴低声笑道:“灵浅,你倒是越来越明白我的心思了。”
“小姐的心思哪是奴婢能揣测的,让小姐见笑了。”灵浅连忙回道,语气却是看不出的得意。倒是让落寞在一旁的酒心不甘了,她嗔道:“灵浅姐姐再这么下去,快叫我在小姐面前失宠了。”
“好妹妹,别介意,我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见酒心这般,灵浅一下子便急了方寸。
看她一脸急着解释的模样,酒心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灵浅见状,涨红着一张脸道:“好哇!你竟然当着小姐的面故意捉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便猛地扑了过去,酒心连忙闪躲,大嚷着:“姐姐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花落晚平日里为人很亲和,对待院子里的下人们也较为放纵,只要不主动去招惹她,这位二小姐自然不会迁怒于人,但若是踩了她的雷点,她势必回以十倍报复。
酒心和灵浅自是明白这一点,才敢在她面前这般放肆。只是,两人嬉闹的时候却没发现花落晚已驻足不前。
见他们二人这般和睦,花落晚兀自出神。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想要与嫡姐庶妹们打好关系,可是换来的却是无尽嘲讽。血缘至亲却比不过两个婢女的私交情谊,当真是可笑啊。
她摇头叹息,却突然觉得背脊一阵阴寒。原本停留在唇角的笑意戛然而止,等到她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已是眼前一黑,意识也随之模糊……
龙烨误解
花落晚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面。屋子里设有香炉,熏得整间屋子都飘着淡淡的馨香,单看这摆设,应是女子闺阁。只是,外间圆桌旁却赫然坐着一位男子。
那人背对她而坐,似在独酌。从花落晚的角度看去,也只看到背影,但纵然如此,她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人。
“不知六殿下将落晚请到这里是要做什么?”她用的是“请”字,已然给足了对方面子。
然而,龙烨却是低笑着转过身来,手举瓷白酒杯一饮而尽,赞赏道:“二小姐好眼力,面对陌生困境还能如此镇定,果真好胆量。”
“既知是殿下请落晚来此,又有何惧呢?”花落晚挑眉看向他,面色却是一派平静。
龙烨迎上那双平淡无波的瞳眸,似乎是想要从她眼中看到一丝害怕的情绪来,然而,望进的却是如沼泽地一般深幽之中。1
“不知殿下有何吩咐?”花落晚冷眼看向他,面上虽带笑意,然而却是冷到骨子里。
从未有人会这样难以令人琢磨,龙烨眸色一黯,竟笑道:“前些日子便想请二小姐一叙,只是小姐似乎不肯给在下这个薄面,所以在下今日便只好得罪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却让花落晚厌恶至极:“殿下身为堂堂六皇子,竟然做出此等绑架强掳之事,怕是不妥吧?”
“二小姐方才都说是请了,又何来不妥之说?”龙烨低笑,那双阴锐的眸子像是要穿透她的身体一般,让人自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花落晚怎么也想不到,堂堂六皇子竟无赖到如此地步,当下脸色便冷了几分:“我与殿下今日不过第三次见面,不知殿下想要叙什么?”
“既然我们难得相聚于此,不知小姐可否赏脸喝上一杯?”他说这话的时候,语调极为轻浮,想来根本没将她当作深闺女子来对待。
花落晚这一刻才惊觉,自己先前对龙烨的一再排斥,已然燃起他的兴趣。但龙烨是何等心机?他既然有能力坐上那位置,那就绝非池中之物。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却是比方才还要冷上几分,道:“殿下此举怕是不妥吧?”
“噢?又有何不妥了?”龙烨自饮下一杯酒,饶有兴味地望着她。
然而,花落晚却突然佯装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低头轻语:“殿下乃当今六皇子,而落晚不过一区区庶女,殿下与我同桌于礼数上而言已是不妥。”
“怎么?你是嫌自己身份不够与本殿下同桌共饮么?”龙烨挑眉,眉眼间尽显霸主之姿。
所为礼数不过人口相传,花落晚提这个也不过是借口提醒六皇子,她只是一个庶女,于他没有任何利益关系。
但偏偏龙烨性子倔,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竟直接挑起她的下巴,唇边扬起一丝邪魅:“说到底……你不过是在施那欲擒故纵的戏码,想要成为我六皇子妃吧?!”
闻言,花落晚微微皱眉,她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竟让龙烨误解了,正想解释,便又听他说道:“花落晚,你成功了,本殿下现在对你很感兴趣。”
交易开始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笑意,语调温柔,但是花落晚听在耳中,却觉得被浸入冰水之中一般阴寒。
龙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