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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晚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她明明已经白绫自缢并葬身火海才是,怎得会回到花家别院,又怎得会看见已经死去的母亲和李妈妈呢?
白氏似乎也是看出了花落晚的不对劲,却只是握着她的手默默垂泪:“晚儿,是娘对不起你,娘不应该不相信你的话,才让你差点丧命……”
“娘,发生什么事了?”理不清思绪的花落晚隐隐冒出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却听李妈妈在白氏开口之前说道:“三夫人,这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绵儿那丫头良心被狗吃了!”
说着,她还愤愤唾了口口水。
花落晚心惊。果然,她真得重生到了以前。
是了,在她十三岁那一年,一直照顾她们的丫环绵儿偷了母亲的饰物,她发现后,一路追着她去了池塘边,却被她推下了池塘,要不是李妈妈不顾一切跳下去救她,只怕此刻她真是要命丧黄泉了。
花落晚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她差点流出泪来。再一把推开白氏,跑去外面池塘边,低头看着水里面的倒影,当她看见水里映出十三岁大的自己的时候,整个人都怔愣了。
“晚儿,晚儿你怎么了?”白氏惊呼着跟了出来,却见花落晚神色复杂地望着自己。
她唇角噙着一抹笑靥,对她甜甜一笑道:“母亲,我没事。”
语毕,便也不再听她的自责与李妈妈的安慰。她抬头望着那阴云密布的天空,眼中透着一股狠戾。
既然上天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那么这一次,她绝不再任人摆布。那些伤害她的人,她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李妈妈本就上了年纪,此时为了救花落晚,让本就不太利索的身子落下了病根,每每天气变冷的时候,全身便无比酸痛。想到前生,一直到她死前,花落晚都无比愧疚。
这会儿,已经完全接受重生事实的花落晚捧着汤碗走进李妈妈的屋子里。刚踏进去便听见李妈妈躺在床上“哎哟哎哟”地直哼哼。
她唇边堆起笑靥,一边走过去一边热情地唤道:“李妈妈,晚儿来看你了。”
“哎哟,小姐,这可使不得。”花落晚这一举动,害的李妈妈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但是花落晚却已经走到她面前了,她似是没看见李妈妈的反应一般,迳自坐在她床边说道:“李妈妈,晚儿给你熬了碗热汤,今儿个天气变凉,你喝了也好入睡。”
“小姐,您这是做什么,有啥吩咐一声,让奴婢来就可以了,怎好让您亲自下厨呢。”
“无妨,只是一碗汤而已。”花落晚依旧保持着笑容,眸色一片清明,却看得李妈妈浑身一颤。
别有用心
她总觉得小姐自从醒来之后,便跟以前不一样了,具体哪儿不一样,她却也说不上来。1
见花落晚执意如此,李妈妈便也不再推脱,端起碗便喝了起来。花府这位二小姐别的不行,这厨艺倒是天下一绝。平常怕是也只有三姨太才能有机会喝上吧!
“李妈妈,有些话晚儿不知当讲不当讲。”瞧李妈妈丝毫没有戒心,花落晚便露出一副失落至极的模样来。
水汪汪的大眼睛噙着泪花儿直直望向李妈妈,害得她差点没把汤碗给丢了出去:“小姐您有话直说。”
花落晚踟躇了一会,在李妈妈鼓励的眼神之下,终于下定了决心:“李妈妈,绵儿偷窃的事,你怎么看?”
绵儿?一听她这么问,李妈妈倒是惊讶了片刻。
绵儿正是偷窃三姨娘的东西,并将花落晚推下水的丫头。只是这丫头早就跑出了院子,却不知道花落晚突然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似乎是看出李妈妈的疑惑,花落晚继续说道:“绵儿八岁便跟着你来这院子里照顾我和母亲,已经整整十三年了,你说她怎得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说着,她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听不出的惋惜。
李妈妈闻言似乎是松了一口气,颇为不屑道:“还能有什么原因,绵儿那丫头当年是年纪小,这会儿被困在这院子里已经二十一岁了,定是觉得三姨娘不可能再回到主宅,便就偷了银子出去谋生。唉,可惜老爷对三姨娘从不过问,不然那丫头定是要被捉回来处死不可!”
“喔?李妈妈这般清楚绵儿的心思,莫非……”花落晚意有所指地看向李妈妈,吓得她端着汤碗的手一哆嗦,滚烫的汤整个落在身上,疼得她一声尖叫,连忙跪倒在花落晚面前:“小姐,天地良心啊,奴婢从小看着您长大,若是有此歹意,又怎会不顾一切跳下水去救你呢!”
“李妈妈别紧张,晚儿只是开开玩笑。”她笑眯眯地扶起她,脸色一片纯真,似乎刚刚真得只是一个玩笑。
李妈妈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却始终不落,但仔细想想,她不过还是个十三岁大的孩子,能有多大的心思,便也就放下心来。
花落晚颇为惋惜地看着洒落一地的热汤,皱皱眉道:“可惜了这碗汤,不如晚儿再去给您做一碗吧。”
“别!别!”李妈妈连忙阻止,“小姐您可是千金之躯,怎能为奴婢做这样的事,奴婢自己去就好。”说着,便也不管花落晚同不同意,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屋子。
背后,花落晚噙着一抹笑容望着她走远,目光扫视了一下床头,枕头下,分明露出了一块红玉翡翠镯子。镯子通体晶莹剔透,纯粹的玉色里镶着细如红线的血丝,虽不是极品玉镯,却也称得上是上等玉品。
一个弃妾身边的奴才,哪来这样值钱的东西?
心怀不轨
花落晚母女虽说是被丢弃在了别院,却也是被禁足了的。花氏家大业大,花铭宥自然很在乎外界名声,除了派两个下人伺候着,也派了两个打手在门外看着。名义上是保护他们母女俩,实际上却是想将她们软禁至死。
打手们进不得院里,花落晚与白氏却也从未出过院子,平日里,也只有李妈妈和绵儿会外出添些家用什么的。
自从花落晚暗指了李妈妈之后,她便整夜心神不宁。想了想,第二日,趁着天还未亮,便穿上衣服,偷偷出了院子。
别院的物事一向是由李妈妈主导,有时候她一天要进出好几回,两名守门的打手却也从不过问。今日看守的打手见她出来,也只是望了一眼,便又自顾自地靠坐在门边睡觉。
说起来,这种像看门狗一样的苦差事谁也不愿意做,奈何人家花老爷舍得掏银子,日子久了,他们发现住在里头的主儿从不出来,倒也省心了。
只是今日,却见李妈妈出去没多久,便又有一人跟着出来了。那打手正睡的迷糊,便也不曾多想,只当是那跟随在李妈妈身边多年的绵儿。
出了别院,花落晚一直偷偷跟在李妈妈身后,却见她神色慌张,却是算好时间一般,刚到城门口便就到了城门打开的时候。花落晚蹙眉,就见她迳自进了城。
李妈妈果然如她所料一般,熟门熟路拐进了花府后门。开门的小厮似乎与她很是熟悉,问都不问便将她放了进去。
花落晚冷眼看着这一切,唇边泛起一丝冷笑,而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仿佛她从未来过一般。
过了晌午,李妈妈才匆匆赶回别院,等她刚走到门口便发现了不对劲,原本应该守在门口的打手竟然一个都不见了。
她心下暗叫不好,连忙冲进了院子里,却见花落晚满脸泪水地坐在池塘边哭泣,手上还拿着一把菜刀,而她旁边,赫然是流了一地的鲜血。李妈妈整个人都惊呆了,连忙上前问道:“小姐,您……您这是……”
“李妈妈……”花落晚望着她,浑身都在颤抖着,整张脸一片惨白,“刚刚……刚刚有个人闯进来……要对母亲……所以……我就杀……”
她说得断断续续,可李妈妈却也听懂了,她重复了一遍花落晚的话:“守门的打手想要对三姨娘不轨,所以你杀了他?”
“嗯……”花落晚连连点头,整个人跟吓傻了一般。
听到这话,李妈妈不仅没有慌张,神色里反而一闪而过地欣喜,却终是克制住了:“那那人的尸体呢?”
“水……水里……”花落晚指着池塘那漂浮在水中央的东西,李妈妈定睛一看,那赫然不正是守门小厮么?!顺便指着不远处昏倒在地,且衣衫不整的白氏告诉她,“母亲……母亲晕过去了……”
诱敌入院
李妈妈想了想,安抚着花落晚说道:“小姐别慌,你先不要乱动这里的一切,等我回来啊!”
说着,迫不及待地跑出了门。1
等到李妈妈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花落晚一抹眼泪,嘴角忍不住上扬,瞳孔中已不复方才的恐惧。她迅速将手中的菜刀丢落在地,用池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