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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晚掩于袖下的手指紧紧握拳,婉贵妃分明是知道自己定然不会去见她,所以才挟持了红离来威胁。好,既然如此,她便就去瞧瞧,她究竟要玩什么把戏来!
如此想着,她便就随着那宫女引路,朝婉贵妃的寝宫而去。
此时,婉贵妃已在宫中摆好酒菜,见花落晚到来,很是热络的迎了上来,道:“郡主,你难得入宫一趟,怎能叫你饿着肚子回去呢?本宫见现在已是到了午膳时间,便就叫人备了酒菜,快来尝尝宫中御厨的手艺。”
望着那满桌美味佳肴,花落晚却是面带笑意淡淡回应道:“多谢娘娘好意,可今日乃是十五,落晚初一十五都是吃素的,所以,怕是要驳了娘娘好意了。”
这般明目张胆的谢绝,让婉贵妃脸色微变,可是,她却忍了下来,道:“既然如此,不如本宫再吩咐御膳房去做些素食过来,郡主看可好?”
“不必劳烦了。”花落晚却是想都不想便拒绝道,“娘娘好意落晚心领了,若是娘娘没有别的吩咐,还请归还落晚的丫鬟红离,落晚家中还有事,改日再宴请娘娘致谢。”
她说得十分诚恳,已然给足了婉贵妃面子。可是那婉妃却是冷声笑道:“花落晚,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难道就不怕本宫处死了你那丫鬟吗?!”
这么快就露出本性了?!花落晚眼底染上一层笑意,却是面不改色道:“落晚不敢。”
“哼,不敢?你连对自己的嫡亲兄长都能下得去手,又有何不敢的?”话题俨然已经转到花少荣的事情上了。
既然她挑明了话头,花落晚也不再装模作样,迳自回敬她道:“娘娘应当比谁都清楚,是家兄对落晚不义在先。”若非如此,她断然不会对花少荣下手。
可是,婉贵妃却只知自己满腔怒火正无处发泄,她道:“你以为你逃得过这一劫,便就当真以为自己清白了么?你背地里做的那些事,花落晴都告诉给本宫了,若是本宫告到太后那儿,你以为你还能活下去吗?”
太后一心向佛,总是强调慈悲之心。对宫中争斗更是百般扼制,倘若知道花落晚弑母杀兄的事,定然会严加惩戒。
但花落晚也清楚,若是婉贵妃有十足把握太后会动她,早就已经去告发了,又何必假借花少荣的手来除去她呢?
“娘娘若是这般认为,那便尽管去说,落晚问心无愧。”她面色平静地回应。
可那婉贵妃听了却是突然大笑了起来:“好一个问心无愧!好,好!当真是本宫太过大意了,怎就留你到今日。”
闻言,花落晚却是蹙眉,却是冷笑道:“娘娘既然这般想让落晚死,当初又何必设计让落晚成为和亲对象呢。”
她本以为,婉贵妃以和亲之名赶走她那边就罢了,谁料她如今还是想要赶尽杀绝。这理由却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透的。
听到花落晚这么说,婉贵妃更为恼怒,她怒斥道:“你若当真安心和亲那便也就罢了,本宫看在你也帮过十七皇子的份上姑且饶你一命。可是偏偏,你却叫我那十七皇儿为你神魂颠倒,自和亲命令下来之后,便终日茶饭不思、浑噩度日,长此以往,还谈何大业?”说罢,她目光直视花落晚,带着强烈的恨意道,“你若不死,他的心便不死。纵然你今日和亲了,他日他也必定会将你追回。为避免他犯下这等不可原谅的罪名,我便要替他清楚障碍不可!”
又是为了十七皇子。
花落晚很是无语,她与十七皇子早已说得明明白白,可这母子俩却也当真可笑。花落晚冷冷道:“如此说来,那也是十七皇子自己的问题,娘娘又何必来为难落晚呢。”
婉贵妃当然知道她无辜,可是天下父母心,谁叫她是龙柒的母亲呢?如此,她便也只有对不起花落晚了。
见她表情坚定,花落晚唯有一声叹息,她道:“娘娘,落晚保证十七皇子会乖乖迎娶尉迟凝香,并忘记落晚,所以您大可不必为了这种事而忤逆了皇上。”
她说的的确是事实,花落晚若是这时候死了,皇上第一个便不会放过她。
婉贵妃也不过是拿自己在皇帝心目中的宠爱程度来博弈,却也因为没有信心,这才出谋划策来指使花少荣出面。
见她沉思,花落晚便知她已有所动容,花落晚便又道:“落晚对天发誓,我对十七皇子没有半点爱恋,这辈子绝对不会与十七皇子有任何感情上的纠葛。便就是终身不嫁,也不会嫁给十七皇子!所以,还请娘娘放心。”她这般认真的发誓,隔着一道屏风,坐在后面的龙柒却是眉头紧皱一阵悲痛。
花落晚,你当真要无情到这种地步吗?便连施舍都不肯给我一点点……
婉贵妃面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些,她道:“既然如此,还请郡主说到做到。”
“一定。”她面色平静,丝毫不现波澜。
“来人,将红离带进来。”婉贵妃这才吩咐到。
可那红离被带出来的时候,两边脸颊却已红肿,俨然是受过刑的。看到花落晚的时候,原本坚定的红离却是眸光一亮,连忙唤道:“小姐!”
花落晚眸色一黯,冷声道:“娘娘这是何意?不知我的丫鬟做错了什么,要逼得娘娘动用私刑?”
闻言,婉贵妃却似毫不在意道:“不过是个丫鬟,郡主紧张什么。”
她抿唇,正要说什么,便听红离开口制止她道:“小姐,红离没事。”
花落晚知道,她这是怕她与婉贵妃起了冲突,这里毕竟是皇宫,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想到这里,花落晚隐忍了下来,语气却已是极为不善,她道:“既然如此,落晚就不打扰娘娘用膳了,落晚告退!”说罢,便就带着红离头也不回地离去。
待他们走远之后,婉贵妃这才对着那屏风后的龙柒说道:“这下你该彻底死心了吧?!”
可是,此刻的龙柒担心的却不是这个,他道:“母妃,你不该对她的丫鬟动用私刑。”
婉贵妃皱眉,却是不屑道:“不过一个丫鬟而已,有何动不得?”
但是龙柒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他太了解花落晚了,她可以有千万个理由来饶恕你,可是一旦你触及了她的底线,那么她便会以十倍,甚至百倍的程度去讨回来!
婉贵妃虽不屑,却还是派了人去跟踪花落晚,以免她当真在背后耍什么花样。
走在出宫的路上,花落晚一路都沉默不语,红离肿着一张脸,问道:“小姐,你在禁宫中可曾发现了什么?”
见她问起,花落晚也不做隐瞒,道:“有,靖嫔娘娘留下了一些东西,应当是要转交给皇上的。可是时间紧迫,我也没有仔细看便放了回去,就在大殿的软塌下面。等回头面见了皇上,我再找机会呈报上去,说不定会牵扯出当年靖嫔被关进禁宫的真相呢。”
说起这个,她似乎很有兴致,便连红离都是一阵讶然:“这么重要的东西,就放在那儿不会被人发现吗?”
听到这个问题,花落晚低声笑道:“你忘了,那是禁宫,没有皇上的许可,谁敢进去?”
“也是。”红离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直到那跟随在他们身后的人消失,花落晚微笑的表情才收敛了起来,红离低声道:“小姐,跟踪我们的人已经走远。”
花落晚轻轻点头,唇边却是泛起一丝冷笑。
今晚,怕是有一场好戏!
……
入夜时分,禁宫的大门赫然被打开,“吱呀呀”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万分清脆,可入目的景致却又显得万分诡异。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自门外进入,提着一把灯笼,却只给视界照出微弱的光芒来。
婉贵妃只觉背脊一阵阴寒,却依旧鼓足勇气走在那提着灯笼的宫女身后。那宫女同样觉得头皮发麻,弱弱道:“娘娘,私闯禁宫可是死罪,我们……”
“闭嘴!”婉贵妃喝斥道,便就依着记忆朝那杂草深处走去,突然,眼前一道白色身影飘过,却是吓得她一阵惊呼,与那宫女抱作一团,再睁眼时,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谁?是谁在装神弄鬼?”她鼓足勇气喝道,可是视野里却是一片寂静。
婉贵妃皱眉,难道是自己的幻觉?如此想着,她便又鼓足勇气朝那隐蔽在杂草后的宫殿走去,没接近一步,就觉心底一阵阴寒。
究竟靖嫔留下了什么东西?难道她已经知道当年是她与丽妃联手陷害得她?
不!不可能!
婉贵妃摇头,她不可能会发现的,他们做得如此滴水不漏!
当年,靖嫔极得圣宠,便连婉贵妃与丽妃这样的妃子都被冷落在后宫,于是,他们便联手陷害,诬陷靖嫔给皇帝下毒,更是逼她喝下打胎药,要将那腹中胎儿给流掉。这才致使她被打入流云殿软禁至今。
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