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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剑他们学校的伙食之强,早有前人写诗咏之:“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说的是,每一粒饭,都咽的很辛苦……
罕剑他们学校的食堂,是反盗版的先锋,因为米饭都硬的和“原版”一样,喷出来,那效果和机关枪一模一样。
至于他们学校食堂的菜,且不说味道,光看搭配,就知道食堂师傅是极具创造力和想象力的人物,青菜里可以吃到葱,
花菜里吃到木耳,大排里发现蘑菇,更别提头发、虫子,皮筋之流,山贼有次甚至吃到半截筷子。起先大家还会义愤填
膺一把,后来就八风不动了,戏言,除非吃到师傅的皮鞋。
食堂唯一的亮点是免费汤。除了蔬菜外,偶尔还能打到鸡肉片什么的,但汤中好料沉于盆底,且汤盆又大又深捞起不易
。如何节约时间和人力成本捞起底下的东东,成了经济系的一道民间的悬赏题,最后,由520的群雄解开:
“靠边,沉底,兜一圈,轻捞慢起。”
这条百颠不破的秘诀,至今仍在各高校间传唱。
另有一流传在网上的笑话,简直就是为了应证罕剑他们学校早饭的品质而写的:
话说,一新生在食堂买了一个烤饼;正走在路上;突然迎面开来一辆大车;惊慌中烤饼失手滚落于车轮之下。待车过去;正自
懊悔的新生惊奇地发现烤饼完好无损地嵌在地里!为不浪费;他决定将烤饼拣起来;可无论手抠勺撬均未成功;正为难时;恰
逢一好心老生经过;了解情况后老生二话没说;立刻从书包中掏出一根油条;只见”叭”地一下;烤饼应手而出!
罕剑将此文的作者引以为知己。同志们,如果没有深入生活,是写不出这么动人的篇章啊~~罕剑他是没见过如此硬气
的烧饼,但他绝对见过毫不逊色的馒头。一次,他和阿牛打闹时,阿牛拿一早饭剩下的冷馒头丢过来。那馒头一条抛物
线后,千真万确地在他的脑门上发出“当”的一声响……
恶事录 之 冬天的吃饭问题
冬天到,520的禽兽们不可避免进入了冬眠。罕剑和阿牛两个家伙本来就“觉” 皇和“觉” 主级别的,如今更是有机会
就往被子钻。包公子和山贼也被逐渐带坏,加入了“特困生”一族。
周末的时候,四只巨大的蛹一整天横在各自的床上都一动不动。如此一来,吃饭成了很大的问题。校园如此大,离最近
的食堂也要十分钟的路程,起床已经是要经过剧烈的思想斗争,何况去那么远的地方打饭。于是,四个和尚没饭吃,躺
在床上嗷嗷叫,叫得同楼路过门口的人心底都是一沉:糟了!520出事儿了!
无论之前大家怎样鄙视过食堂的伙食,这个时候,食堂是520心目中共同的天堂。阿牛躺在床上泪留满面:“曾经有一
份真挚的伙食摆在我面前……”在下一个“我”字出来之前,他的床上堆满了大家扔过来的书。
长此以往,人将不人,鬼将不鬼,考验520智慧的时候到了——其实智慧的成果也不过是决定买一只热得快。
热得快,只要是经历过大学生活的人都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一根U型的金属管插在类似于热水瓶瓶塞的塞子上,把
管子伸到热水瓶里拿塞子把热水瓶堵牢就可以煮开水了。520的集体智慧就是在热水瓶里放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大
米、面条、年糕、饺子、汤圆,什么都可以拿来煮一煮……而且用热得快烧食物隐蔽性极其好,当其他寝室的禽兽们闻
到四溢的香味赶来翻箱倒柜时,是搜索不到什么东西的。
等那些前来觅食的禽兽散了,罕剑他们就关好门一人裹一床被子围着热水瓶开吃。到后来,520又添一电热水壶:既能
煮开水,又能烧烧面条,还能吃吃火锅什么的。吃火锅时,把牛肉片什么的刚扔进壶里捂着的时候,罕剑他们就用筷子
从壶嘴里伸进去夹其他的东西,那情形真的是说不出的诡异。
吃多了汤汤水水后,罕剑又发明了用易拉罐烤肉法:找一个干净的易拉罐,去掉整个瓶口,并把边缘剪成齿轮状,然后
把易拉罐倒过来罩住一只燃烧的蜡烛,等罐底凹坑被烤热后,就可以开始烤肉了。这样烤出来的肉,干净、卫生,没有
烟火气,唯一的缺点是产量太少,520的四个小人常常为了一小块烤肉扭打在一起。
如此这般,520过了一段花天酒地的生活,但后来事情还是败露了。原因是隔壁邻居来借热水,罕剑很热心的告诉他提
最满的那只。那人也客气,拎了最轻的那只走了,于是,520刚刚做好的一瓶贡丸汤就这样咕噜噜的滚进了他的洗脸盆
里……
以男生寝室的龌龊程度来说,没人打包票这个寝室的人是不是将贡丸捞出来吃了,但从此以后,隔壁寝室的人打520经
过都喜欢进来摇一摇热水瓶。而热水瓶煮面、饭和热水壶火锅也在寝室楼里流行开来。
硕大的幕布前躜动着摇摇晃晃的头——今晚,上面安排我们几个连的人自带小板凳坐在操场上看露天电影。
晚上的风大,刮得幕布总往一个方向斜,于是幕布上的英雄就歪着嘴巴唱:娘啊,儿死后,你要把儿埋在那洪湖旁,将
儿的坟墓向东方,让儿常听那洪湖的浪,常见家乡红太阳……
我支着下巴坐着,肉体摆放的栩栩如生,灵魂却在三维空间来去自如。
晚上看片也没来,姓褚家伙到底哪里去了?
那个拽得乱七八糟小心眼得一塌糊涂的家伙真的因为那么一点巴豆泻的见不了人?
还是,终于对随队操练厌倦了?
大概……如此吧……
心情,不爽……
这种感觉,不是愤怒,也不是惶恐,就是有一只手一直很恶意地在心里某一处挠着,让你不得安宁。若刻意去寻找,却
说不上这种感觉从何而起,无可奈何的,就像现在时不时的在人群中弥漫开的屁——你不知它从哪里而来,却知道自己
极度不痛快。
“小四~~~武大郎是不是真被我们药死了?”一边的阿牛又开始聒噪。
我哼。有的人天生是菟丝草,做不成树,就好像阿牛这种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就做不成格西门庆,合该是王婆。
河西走狼掇一条小板凳流窜到我一边:“罕剑,褚老师哪里去了?怎么一整天都没见到他呢?”
我脱力道:“你们干吗都以为我该知道?去电线杆贴寻人启事去!”或者该组织人去污水管道打捞。
军训辅导员多是些年轻的讲师,有些还在职读研究生或博士生,一段时间下来后和学生勾肩搭背一起作奸犯科的不在少
数。我们六连和褚泽林之间虽然不像其他连队的一样“君不君臣不臣”,但昨天一场篮球赛之后,褚泽林的FANS竟一
下子爆增,今天眼见他们的英雄没出现,一个接一个的找我打听下落。
“罕剑同学,你们褚老师哪里去了?怎么一整天都没见到他呢?”
我靠,这次又是谁?
回头,竟看到我们连长夹一条小板凳挤过来。
等电影散场的时候,我已经被迫同意去辅导员住的地方打探打探情况。从前可没见对褚泽林有多热心的连长居然信誓旦
旦群众反应我和那家伙关系良好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我靠!这群众都什么眼神啊!
我踩着月色翻山越岭去辅导员住的地盘时,委屈得只想对着天上的月亮嚎一嚎。
褚泽林的窗口一片漆黑。
“褚老师~~褚老师~~~”小小声敲两下门,果然没回音。
诸位看好了,找褚泽林这事儿完全不是我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