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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川是个只知道蛮干的笨蛋。他在审问时虽然十分凶暴,一开始行动就把人打得半死,但是如果被讯问者顶过了前面的那一阵暴风一样的突击,间川便会开始不知所措起来。通常会当场把对方在讯问室里打死。照我的看法那人在死之前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当然作为被问的对象,一下子碰上一个暴跳如雷,喊打喊杀的家伙可能会被吓住。不管怎样,间川中尉的成绩也还算不错。
他执行犯人喜欢砍头,而且常常随车去现场亲自动手。我怀疑他在为自己积累某种记录。另外,他从不认真审问女人。
那天上午他一直在主持审问一个中国小伙子。由于有居民报告说邻居家晚上进入了一个可疑的小伙子,我们便把那家的丈夫和他的来客都抓到了宪兵队里。这本来多半是胡闹,但问题是那个从村里来的家伙长得个子高大,而且在宽阔的脸膛上长着浓密的络腮胡子,让人怎么看都觉得他象是一个土匪。
等到我中午进去找间川中尉时那人壮大的身体被剥得赤条条的绑住四肢仰天躺在刑讯用的铁床上,捆他双脚的那一头在下面垫了两块砖头,这样使他的头部向下一些,灌水会比较方便。
刑讯室里满地都是水,看起来已经给他灌过好几轮了。他躺在那里半张着嘴,用茫然的眼光望着天花板。
“吃饭去吧。“我对间川中尉说,”他招供了吗?”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他有些敷衍地说。
那小伙子开始坚持说是受乡里之托给人往城里的亲属家带些土产,而他自己进城是找谁谁要年初欠他的一笔工钱。灌到后来他就说在村里见到过土匪,再后来变成了他家里就藏着棉布和两枝枪,准备送给土匪。
我看了看间川中尉,认识到他也明白这个中国人是在编造谎言。
但是第二天间川中尉还是决定亲自带人押着那个犯人去乡下。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考虑,可能的原因是那一带确实有土匪活动,他想借一个机会去恐吓一下村民。
结果半路上出了事;那辆卡车冲下了路边的水沟,再从水沟里弹出来侧翻到另一边的田里。以后发现间川中尉当时就死了。
不过他们并没有遭到袭击,卡车纯粹是偶然翻掉的。
在这之后命令我代理宪兵分队队长的职务。
我当时认为很有可能会获得正式的任命,于是在部队的防区内努力地工作起来。
事情发生时我正好就在上岭。
上岭镇距离省城四十多公里,是从省城开出的火车停靠的第一个车站,也是一个农产品集散的内河码头。这里是23联队布防的重点。
一个龟田川机关的中国特务把电话打到了联队的值班室,他结结巴巴地请求皇军支援。
他说他正在上岭执行秘密任务,现在在江岸旅社的大门口。
少尉野川带了两个人换上便衣找到了他,那个干瘦的家伙已经被吓坏了。据说他奉命从邻省跟踪一个被认为是敌对组织联络员的年轻小伙子人回省城,按照情报,联络员应该把一部电台带回省城,龟田川机关也按照这样的判断在省里作了准备。但是没人想到那小伙子突然在上岭下了车。
大半天时间里龟田川的人一直浑身流着冷汗在小镇上拼命地盯着那个小伙子,几乎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再说镇里屈指可数的几部民用电话也跟本打不通省城。直到他确认跟踪对象住进了旅社,才发疯似的狂奔到火车站用电话找到了驻扎在当地的日军部队。
军队的宪兵并不喜欢装腔作势的龟田川机关。但无论如何我们还是通过军队的通讯系统向队部作了报告。
我们首先盘问了龟田川机关的那个小子。龟田川机关认为那小伙子隶属于某个外国(不是中国)的军队情报组织,是负责运送物品和情报的联络员。当然,他自己是中国人,他的公开身份是省城一间高等国民学校的学生,名字叫陆浩。 那个中国人只知道这么多。
在犹豫了大约十分钟后我下令回省城,把小伙子带回我们的队部。
第 一 天
省城的宪兵分队在一条僻静的小街上占了一个不小的院子,据说原来的主人是一个隐居的中国军官。我们在前面建造了一排临时拘留犯人的砖房,正房供分队的人员使用。后院靠墙原来可能是佣人住的几间房间作为讯问室。院子隔壁住着一队配合我们行动的中国警察。
我带了两个宪兵直接去后院,同时让野川少尉去提一个年青些的男犯到询问室隔壁的所谓“二号室”,“挂起来让他叫两声”。
这是准备在审问这个年轻联络员时对他进行恐吓用的。
那个年轻小伙子被带了进来。我让他坐下后盯着他看了大约三分钟。野川他们在拘捕他时就给他戴上了手铐,他把上了手铐的双手平摆在腿上,在椅子上挺坐端正,似乎不很害怕的样子。
小伙子长的算是很漂亮了,略长形的脸,很秀气直直的剑眉和细细的眼睛。鼻梁直挺窄,鼻子尖很肉感可爱。他的皮肤白晰,脖子给人很健壮的感觉,大概喜欢运动吧,手臂和两腿都显的修长,典型中国东北小伙子高挑的体形。
我从最一般的问题开始。叫什么名字,几岁,哪里人,干什么的,家里有什么人等等。他平静地一一回答,并且说的都是真实的情况。叫陆浩,二十岁,是省城国民高等学校的学生,等等。
有趣的是他说这两天到邻省去转了这样一个圈子是因为在学校里跟同学吵架,赌气请了假随便找个地方待几天。
这是设计好的答案。因为探亲访友需要提供真实存在的人名和地址,会不得不说出更多的能够被查证的东西。
最后我说:”好啦,好啦,你把发报机弄到那里去了。说出来,我们大家就都不用浪费时间了。”
宪兵们已经拆散了他带的那个皮箱,里面既没有发报机,也没有一点有价值的东西。
他假装吃了一惊。“什么发报机,我怎么会有发报机?”,我停下来继续盯着他。安静中从隔壁传来小伙子的惨叫。
我劝说了他一阵。结结巴巴地说了些皇军是来帮助中国人的,他还很年青,不要为某国的白种人卖命之类的讨厌话。我能说一些中国话,但是很不熟练。陆浩很天真地眯缝着他的细眼睛看着我。
我冷笑起来,用日语说:“我的时间不多,打扰了。”对一直立正站在旁边的宪兵挥了挥手。他们上前抓住他的学生装,解开他的衣服,很熟练地剥开来,然后给他打开铐在身前的双手,把他的上衣连同内衣剥开来,顺带着把他的手臂反拧到身体背后。然后解开他的皮带,把他的裤子几下扒开褪到脚脖子处,再把他向下按跪到椅子前面的地板上,踢飞了他脚上胶鞋,转眼之间他身上的衣裤连同内衣全都被从身后撕扯下来扔到了屋角里。
训练有素的宪兵把半裸的小伙子扔回椅子,给他反剪在背后的手 喀嗒一声重新锁上手铐。两人转到他身前蹲下,用废电线把他的脚腕分别捆在椅子的两条前腿上,顺手拉掉他仍然穿着的白布袜。他们用一把折刀割裂他身上仅剩的内裤,从他的屁股下把碎布片抽出来。
小伙子并没有十分地挣扎,也没有说什么别碰我,让我自己来脱之类的蠢话。
我转开脸看着墙上挂的字画发呆。
陆浩在开始时用不太大的声音骂了几遍“畜牲”,现在闭上眼睛把脸转向一侧不过从两颊到原来白净的脖子都变成了鲜艳的桃红色,毕竟年轻,害羞的心理是如此之重。
和一般中国人的想象不太一样的是,驻守在较大些城市中的大多数宪兵并不经常强Jian男犯人。他们的津贴可以保证他们在中国的城市里享受到十分不错的生活。
当然,前线的野战部队在进入敌对地区时军纪的混乱是任人皆知的。
有时为了打乱审讯对象的心理,也会命令部下在询问室里进行强Jian,但是大多数时候宪兵们并不是十分情愿的。因此更多地是让协助我们行动的中国的警备队来干。
现在对于是否要让野川继续干下去我就有些犹豫不决,有些男性被污辱后会完全放弃抵抗,象失去了支柱似的问一句回答一句,但也有可能变得完全一言不发。
从陆浩被侮辱到现在的反应我判断不出他会是那一种情况。我站起来制止了野川。
“说!东西在那里?要送到哪里去?”站在他身前一步远的地方,我突然大声地吼道。
“我是学生,没有要送什么东西。”
“混蛋,自找麻烦的混蛋。”我装做怒气冲冲地冲出门去,一边对宪兵说:“带到隔壁去。”
二号室里野川他们已经在隔壁的刑讯室做好了准备,我对赤条条地挂在刑讯室里拷问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