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哈奇发现这位画家的情绪非常紧张,几乎要歇斯底里了。
哈奇一提起这件事,德莱塞普先生就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
“老天!这真是令人吃惊!”法国人叫着,“我该怎么办啊?我是唯一在那个房间待了好几天的人。
我也曾提醒他要好好保护这幅画。
现在画不见了,损失是无法弥补的,我该怎么办才好啊?”哈奇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让对方继续说下去。
最后,他总算找到一个机会打断对方的话。
“德莱塞普先生,”他说,“据我所知,你在宴客厅里时,除了你和卡尔先生之外,没有别人进入那个房间,对吗?”“没有别人。”
“听卡尔先生说,你是在临摹某位知名水彩画家的画作,对吗?”“不错,一幅泰晤士河风景画,惠斯勒画的。”
对方回答,“就在那里,挂在壁炉架上的那幅。”
哈奇用欣赏的目光注视那幅画。
那是一件非常好的复制品,显示出临摹者本人也必定是个好画家,才会有那么灵巧的手法。
德莱塞普先生看到对方钦佩的目光。
“这幅画还可以吧,”他谦虚地说,“我曾师从卡洛斯·多兰。
”哈奇将他所知的消息全部告诉思考机器。
那位举世闻名的逻辑学家静静地听着。
“谁能进出那个房间?”末了他问。
“警察现在也正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记者回答,“屋里有二三十位仆人,尽管卡尔先生有严格的命令,不过我想偶尔也会有松懈吧。”
“这是当然,不过这样一来事情就复杂多了。”
思考机器用他一贯不耐烦的语气说,“我想咱们最好亲自到卡尔家去调查一下。”
卡尔会见两人时,态度有些冷淡。
不过这也是每个百万富翁见记者时共有的表现。
对身材矮小的科学家,他倒是用好奇的目光看了一眼。
科学家对卡尔说明来意。
“我猜你们来也帮不上什么忙,”百万富翁说,“这里已经来了好几个探员了。”
“马洛里先生也来了吗?”思考机器唐突地问。
“他在楼上的仆人房里。”
“我们能去画作被盗的房间看吗?”科学家用讨好的声音问对方。
卡尔挥一挥手答应了,让他们进入原先收藏画作的宴客厅。
思考机器站在客厅中央向四周扫视。
客厅的窗户相当高,有五六扇分别通向走廊、花圃温室以及大厦内其他安静的隐蔽角落,因此有很多进出的途径。
接下来,思考机器拾起原本装着鲁本斯名画的画框,端详了好长时间。
明显可以看出,卡尔等得非常不耐烦。
末了,科学家转身面对他。
“你认识德莱塞普先生有多久了?”思考机器问。
“只有大概一个月的时间。
你为什么这样问?”
“他有没有带正式的介绍信来,还是和你偶然结识的?”卡尔用不快的目光瞪着对方。
“我的私事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不客气地说,“德莱塞普先生是位道德高尚的绅士,我不认为他和这幅画的失踪有关。”
“这种情况很常见。”
思考机器也尖刻地说。
他转头面对哈奇。
“他临摹的惠斯勒风景画到底有多好?”他问。
“虽然我没看到原作,可是他画的复制品手艺可是一流的。
也许卡尔先生不反对让我们看看原作……”“噢,当然没问题,”卡尔无奈地说,“来,原画在美术馆里。
”哈奇仔细地端详惠斯勒的画。
“我敢说复制品几乎和原作一模一样。
当然,没有放在一起比较,我也不能说是百分之百一样。
不过复制品绝对是一流作品。”
突然,他们面前的大帷幔分开了,马洛里探员走了进来。
他手上拿着一些东西,可是一看到馆里有人,立刻将手上的东西藏在身后。
他脸上掩不住胜利的得意神色。
“啊,教授,咱们是老相识了,对吧?”他说。
“这位记者和他的朋友,似乎是想将德莱塞普先生牵扯到这件事里来。”
卡尔对探员抱怨说,“我不希望见到这种事。
他有权自由地临摹任何他喜欢的画。”
思考机器不客气地瞪了卡尔一眼,然后对马洛里探员伸出手。
“你在什么地方找到的?”他问。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教授,”马洛里探员挖苦地说,“这次你可是迟了一步,”他把藏在身后的东西拿出来。
“你要找的画就在这里,卡尔先生。”
卡尔又惊又喜地倒吸了一口气,展开画布,检查了一下。
“好!”他对探员说,“我保证你一定会得到奖励。
这东西可花了我五万美金。”
思考机器倾身向前,斜眼看了画布的右上角一眼。
“你在哪里找到的?”他接着问道。
“在一间仆人的卧室里,紧紧地卷成一卷,塞在床底下,”马洛里探员说,“那个仆人叫詹宁斯,我已经逮捕他了。”
“詹宁斯!”卡尔叫着,“怎么会是他?他为我工作已经有很多年了。
”
“他认罪了吗?”思考机器冷静地问。
“当然没有,”马洛里探员说,“他说是别的仆人放在那里的。
”思考机器对哈奇点点头。
“我想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他说,“我该向你道贺,马洛里先生,这么快就完美地侦破了这个案子。”
十分钟后,他们俩走出大厦,乘一辆出租车回到思考机器的家中去。
哈奇没想到事情出乎意料地被别人解决,觉得有点苦恼,一路上好久都没吭声。
“马洛里有时也会有点小聪明呢,对吧?”末了,他无精打采地说。
“我不这么认为。”
科学家冷冷地说。
“他不是找到画了吗?”哈奇说。
“他当然会找到,本来就是要放在那里让他找到的。”
“放在那里让他找到?”记者重复了一遍,“画不是詹宁斯偷的吗?”
“如果是他偷的,那他就是个大笨蛋。”
“如果不是他偷的,那是谁放在那里的?”
“德莱塞普。”
“德莱塞普!”哈奇说,“他为什么要偷一幅价值五万美金的画,
然后把它放在仆人的床底下让人找到?”思考机器在座位上扭动两下,斜着眼古怪地瞪了他一眼。
“哈奇先生,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脑筋转到哪里去了。”
他直截了当地说,“马洛里先生会有那种看法我可以理解,可我一向认为你是个聪明人。
”哈奇对这个指责只能微笑以对。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对方说这种话了。
一直到出租车到家之前,两人都没再说话。
“哈奇先生,我唯一需要考虑的问题是,”下了车,思考机器开口道,“我要不要费些力气去帮卡尔先生找回原作。
现在他已经很满意了,而且很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有什么不妥。
因此……”哈奇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我知道了!”他叫起来,“你是说马洛里找到的画是……”“原画的复制品。”
科学家替他说完,“我对美术作品一无所知,因此乍看之下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复制品,我只是运用逻辑思考得到了答案。
当原画从画框上切下时,可以从还留在画框上的帆布看得出来,刀子在画布的右上角稍微斜了一下。
马洛里先生找到的画布与画框上残留的帆布并不完全相配。
结论是显而易见的。”
“那么原作还在德莱塞普手中?”“德莱塞普手上有原作。
他是如何拿到的呢?其实,方法多的是。
也许他将画布卷成一筒,藏在外套里;也许他有个同党,不过我不相信他会采用这种普通的偷窃方法。
当我重新研究这件案子时,我能看出他是个聪明人。
“比如,他先请求让他临摹惠斯勒的画,你可以看出这幅画的画框大小和鲁本斯的画一样。
他开始临摹,就在宴客厅里。
虽然他经常只身一人留在宴客厅,但是要知道,卡尔先生随时都会走进来,所以事实上,他是经常处于被监视的状态中的。
他说他花了两天的时间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