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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用手电筒挨个照了一下对方的脸。曾是横须贺警察署刑警的井上。还有野村分局长和韦秀和。
“我真希望现在看到的一切是假的,从心底我是这么希望的。”
站在三人正中的韦秀和说。
“可是这不是夏夜的梦,真遗憾,武藤局长。”
武藤露出了惨淡的笑容,仿佛感到一切都完了。
“我被你们彻底欺骗了,拆家属房的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吧。你们做得这么夸张,我事先问过财务部的。不知你们怎么对他们解释的,连他们都是一个口径,想出这个主意的是杉野社长吧? ”
韦秀和点点头,取出手机,用单手按起了按扭。
“我是韦秀和,现在武藤局长在这里。……是,我明白了,我向他转达。”
关上手机后,韦秀和说:“社长也说非常遗憾,他让我在明天晚上之前,搞清事情的原委。”
“我明白了,就这么办吧。”
武藤用很沉着的声音说,接着又拿起铁锹,继续挖起地来。
“我来帮忙吧。”野村走近武藤说。
“谢谢,不用,这是我的责任,到最后也应由我一个人解决。”
三人默默地注视着专心地挖着土的武藤。
“你们知道多少了? ”武藤一边干一边问。
“现在你正在挖的,是你真正的儿子的遗骨。”韦秀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而你的那个上一桥大学的儿子,是你夫人从敬爱会医院偷走的手塚夏雄。”
武藤重新面对韦秀和,说道:“正是这样,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而且没有任何证据……”
“我在前几天的那份报告中,故意没有写出来,我和堀江淳二面谈后,有东西忘在了病房,我回去取的时候,堀江正看着我的名片狂笑不已。那笑声仿佛是他在愚弄了这个世界后胜利的笑声。当时我只认为是堀江对彻底隐瞒了实情,一直把秘密带到坟墓里而发出的恶意的笑。不过,不是那样的,错了。那笑是对东西新闻社的嘲笑。可能被堀江杀害的那个护士,尽管没有看到抱走婴儿的那个瞬间,但还是在走廊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看到了你的妻子,她意识到你的妻子就是绑架犯。后来通过传闻,或保险证什么的,她知道了你妻子是东西新闻社记者的妻子,她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堀江。所以堀江拿着印有东西新闻社的名片,笑了起来。同一报社同事的妻子就是绑架犯,却一点没有察觉,还在拼命查找绑架犯的东西新闻社的记者,的确很好笑,真像一幕喜剧似的。”
“原来如此,不过,不光是这些吧,否则你的感觉也太灵敏了。”
“是的,还有前奏。堀江淳二在见到我的时候,嘟囔说‘真年轻’。当时我没有认真地考虑这句话的意思,因为我被马上就要死的堀江的形象震惊了。不过,在我刚说我是东西新闻社的时候,堀江就表现出了吃惊的样子。把这点也联系到一起考虑的话,我发现这样一种推理是能够成立的,即:堀江和东西新闻社的某人,而且是没有见过面的人有着很深的关系,他最先误解为那个人来看他了。当他搞明白我是别的什么人后,也曾问过我‘是谁让你来的’。我们说的当然是横须贺的绑架案,这样一来,堀江所说的‘谁让你来的’那句话中的”谁“就应该是当时在横须贺分局的人,而且是比我年纪大的人。不过不是若松分局长,因为他年纪又太大了。那就该是别人,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不得不把焦点投到了你身上。”
“真精彩,你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
“从医院回来的车里。而且,我惊奇地发现如果假设你妻子,即香织抱走了婴儿的话,那么一直解不开的谜团很简单地就能解开。首先是犯人为什么要从婴儿室的正中问抱走婴儿这个谜团。过去总是陷入犯人若是要勒索医院的话,绑架哪个婴儿都一样这样一种固定观念中出不来。如果绑架犯和勒索犯是同一伙人的话,这种想法是很自然的。为什么不从不显眼的角落里抱走婴儿呢? 答案在系在婴儿脚上的塑料环上。那上面写着婴儿的姓名和血型,绑架犯需要O型血的男孩。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无法当自己的孩子来养了。因为亲子间的血型会出现矛盾。武藤,你的血型是O型,对吧? 我在报社的医务室里查了一下你的病历,因此你的嫌疑就更大了。”
“病历关乎职员的隐私,即使对社长也应该严守秘密,看来还应该进一步加强病历的管理。”
对武藤的这个沉重的笑话,韦秀和和其他两人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
“我马上赶回了家,给离了婚的鲇子打了个电话,问她发生绑架案当天香织的情形。你还记得吗? 那天,若松分局长预计有段时间回不了家,让咱们通知家人把换洗的衣服送来。你给家里打过电话后,说你妻子不舒服,让我妻子到你家去一趟,帮你拿东西。鲇子回忆说当时香织显得很疲惫、虚弱,好像还有点恐惧似的。由于知道香织有点育婴抑郁症,所以也就没有太在意。”
“那时候,你要是听从若松分局长的话,乖乖地回家,事情就不会成这样了。”
“我和鲇子打完电话后,又把家里翻了个遍,寻找影集。武藤,我找到了你妻子的照片。就在这个院子中,吃烤肉时照的。那时她还没有生孩子,她的笑容真灿烂。不过和我印象中的一样,她很矮,身材矮小,可能只有一米四几吧。这点和那个惟一的目击者,田中照代的证词是一致的。我从影集中又找了几个和你妻子年纪差不多的女人的照片,为了使人不看出身高,我只剪下了她们的上半身像,让下班后的田中照代看了一遍。照片总共有九张,田中照代在看到你妻子照片的瞬间,咽了口气。她说:‘没错,就是这个人。’事件发生后,田中照代曾经在横须贺中央车站前看到过正在一个人散步的绑架犯,她说就是这个人。她对香织那孩子般的脸印象很深,而且她穿的那件印着米老鼠图案的的衬衫也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因为,当时田中照代在车上看见这件衬衫后,也想要,最终让家人在百货店给买了一件相同的衣服。所以她说绝对没错,就是这个女人。”
“连这些事情都……”
“但是,即使有证词,也不过是二十年前的记忆了。田中照代当时只不过五岁,而且没有一点证据。”
“所以你们就设下了一个圈套。”
韦秀和感到了由衷的心痛,低下了头。
“想出这个主意的是杉野社长。他推测香织可能由于患育婴抑郁症就想到了母子俩一起死,可是在杀死孩子后,自己却下不了决心死。为了隐瞒这个罪行,她想到了从医院偷个孩子。那么,如果是这样,她把自己孩子的尸体到底埋在哪里了呢? 若是要找证据的话,只能找出这个孩子的尸体来。当时,位于佑天寺的家,你母亲还住在那里。而把自己的孩子埋在荒山野岭,或者扔到大海里,从心情上来讲很难接受。所以埋在当时你们住的这个家的院子里的可能性最大。”
“的确是这样的。不过有一个地方你错了,为了香织的名誉,我对你讲,孩子不是她杀的,是意外死亡的。”
“意外死亡……”
“香织给孩子喂完奶后,打开空调,关上了所有的门窗,就去了美容院。我也觉得她干了件蠢事,不过想想香织有育婴抑郁症的倾向,只离开孩子两个小时,也是可以理解的吧。不,据她讲是十分想离开。”
“那又为什么? ”
“她想得很周到,把家里的门窗都关上了。因为她不想等回家时,屋里像个蒸笼似的,她把三台空调都打开后,就出门去了。两小时后,她回到家里,发现保险丝烧断了。虽说是隔着纱窗帘,太阳光还是直射到了孩子身上。当时,孩子好像已经不行了。”
三人互相看了看。
“还有一点想问问,后来你调回东京时,为什么不把孩子的尸体刨出来带走呢? ”韦秀和问。
“我接到调令,调我回总社担任经济部副部长,是在那之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那时香织自杀也只有一个月。这次调动可能是报社为了安慰我吧,当时我很消沉,自暴自弃。而且把自己孩子的尸体挖出来,再面对他我也很不忍心……不,说实话吧,我很害怕见到孩子的尸体。盛夏的时候埋葬的孩子,过了两个月后会成什么样子呢……想起来都觉得恐怖。还有当时这座房子和新的差不多,我以为它会一直在这里呢。”
“是这样啊……”
“你们一直在这里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