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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秀和说完,武藤苦笑起来。
“是有过那样一段时期,不过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是啊,二十年了。”
社长的一句话,让会议室内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好了,会议就到此为止吧。不用我说大家也明白,刚才咱们讲的事情,在报社内部也要保密。负责编辑的三个人留下一会儿,我还有事要说。”
武藤、邹访、韦秀和和野村走出了会议室。
停了一小会儿,杉野社长对专务理事说:“朝仓比吕子的事,等她决定进报社了以后再说吧。”
专务理事用眼睛询问了一下编辑局长和社会部长。社会部长无奈地耸耸肩,编辑局长对专务理事轻轻地点了点头。
“社长既然这么说,就这么办吧。不过她会进报社吗? ”
“不知道。”杉野停子一下说:“看武藤的吧。先不说这事了,秀峰出版社购买公有地一事,现在怎么样了? ”
社会部长回答:“他们是通过他们的子公司秀峰房地产公司来办这件事的。在购买西早稻田的公有地时,确实给东京都议会的议员送了钱。由于那块地的面积不大,只送了两三百万日元左右,不过毫无疑问这也是行贿。”
“规模太小了。”
“如果大的话,即使您不说什么,我们也会写文章揭发的。”编辑局长斩钉截铁地回答。
见此状况,杉野的嘴角缓和了一些,说:“我知道,不管怎么说,这样总算可以报复一下《秀峰周刊》了。”
《秀峰周刊》的小池总编从秀峰出版社总社分馆向位于西楼的管理室走去。他这是去见负责杂志部门的赤木专务理事。一路上遇到很多人,都向他投去了谄媚的笑容。
这是理所应当的。长期萎靡不振的《秀峰周刊》能够在短短的一年半的时间内起死回生,全靠的是小池的才能。小池从一家位于船桥市的只有四个职员的小杂志社打零工做起,其后在许多家出版社、杂志社干过,仅杂志社就有十几家之多,他曾经在其中的三家担任过副总编、四家担任过总编。他作为总编所效力的杂志,销量减少的情况一次也没有发生过,没用多久小池就在出版业赢得了“扩大销量的魔术师”的称号。
受到三顾茅庐的礼遇,被请到《秀峰周刊》后,小池被杂志社编辑们四平八稳、小心谨慎的作风所震惊。作为一家全国闻名的杂志社,社里那些出身于名牌大学的编辑们,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读者到底对杂志有什么样的需求。小池要求编辑们统统要把眼光放低一个层次,凡是做不到这点的人都毫不留情地被炒了鱿鱼。因此杂志社内有很多人讨厌小池,这是不争的事实。实际上小池也和社内的领导发生过很多次冲突,但是每次,小池都以节节攀升的销售量为武器,让对方哑口无言。
小池坐上电梯,向位于七层的理事办公室走去。
赤木专务理事用从来没有过的不悦神情把小池让到了沙发上。赤木紧盯着刚刚坐稳的小池,说:“从下个月开始,你就不要再做《秀峰周刊》的总编了,辛苦你了。由于是在合约期内解聘,我们会按照合同支付给你违约金的。”
赤木没有任何寒暄,开门见山地说,小池一时哑口无言。
不过,他马上就从震惊中回复了精神,反击道:“我来当总编之前,《秀峰周刊》的销量一度低于二十万册。现在的销量是多少,你知道吗? ”
“据ABC调查公司的调查,是五十七万册。”
“而且广告也多得都容纳不下了。”
“好像是这样。”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要解聘我? ”
“《秀峰周刊》现在有多少损害名誉的官司,你知道吗? ”
“可能有四五起吧。”
“十三起。”
“那又怎么了? 因此秀峰出版社才设立了法务部,而且还用高薪聘请了几个顾问律师。用《秀峰周刊》的盈利减去这些打官司的费用,还有不少剩余呢。”
“我不是在讨论这个问题。”
“那我就不知道了,别的还有什么问题。”
赤木点着烟,吐了一口烟。
“当初请你来的是我,所以你在社里到处和人发生冲突,我都一直在庇护你。不过我已经到了极限了。即使现在我仍然很欣赏你的才能,不过你还是做得太过分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解聘你是社长的决定。”
小池感到可能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不小心踩着了老虎尾巴。但是能够恫吓秀峰出版社,使其解聘总编,那就必须是具有相当大的影响力的人。小池想起了两个月前发表过一篇文章,报导自民党某重量级人物与金钱相关的丑闻。
“这事太突然了,有什么原因吧,比如说两个月前发表的那篇震撼了自民党的文章。对不对? 从时间上来讲正合适。”
赤木用鼻子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移开了视线:“受政治权力的威胁就解聘总编,秀峰出版社还不至于这么软弱可欺。不过有时候也要从长远考虑才行,无论公司还是个人。”
猜中了,小池自我感觉。
他无言地盯着赤木。
“这回你就忍下这口气吧。你也不会为明天的生活发愁的,你自由后,位于音羽、一桥、纪尾井町、矢来町的那些出版社、杂志社是不会让你英雄无用武之地的。”
“我明白了。”
小池站了起来,没有道别,就走了。
看着小池走远后,赤木没有敲门就走进了旁边的社长室。
“刚才我对他说了,让我意外的是他爽快地答应了。”赤木向坐在办公桌后的社长汇报。
“他没有觉察到是为什么吧? ”
“我向他暗示是出于政治家的压力。以他的性格是会在这方面找原因的,不过因为根本没有这回事,也不怕他找。”
乾社长用鼻子笑道:“你真是个老狐狸。”
说着,他拿起电话筒,拨起了号码。
“我是秀峰出版社的乾社长,请转杉野社长。”
等了一会儿,对方接了电话。
“我是乾社长,按照咱们说好的,我已经解聘了小池总编。你那边的怨气出了吧? 你们《东西周刊》聘他当总编怎么样? 虽然桀骜不驯,不好管理,不过确确实实能把销量搞上去。”
说着,乾社长大笑起来。
“不过,杉野社长,”乾社长的声音重新变得很郑重,“我们这边遵守诺言了,关于西早稻田公有地的事情,你那边也得为我们保守秘密。”
31
从晚上十一点钟开始稀稀拉拉下起的雨,有一段时间下得相当大。不过,半夜的雨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充满夏日阳刚之气的雷阵雨,在猛烈地敲打地面两个小时后,就像流言似的消失了。从夜空的云彩间,露出了一弯细细的月牙儿,忽明忽暗地照着这片位于山腰处的没落的住宅街,与其说清静,倒不如用寂寥来形容更合适。
在白天储存了充足热量的地面,现在散发出地热,地面上烟霭随之蒸腾起来。烟霭的深度逐渐加深,周围被一种神秘的寂静包围起来了。在屋檐下等候雨停的男人,把抽过的烟头扔进了喝过的咖啡罐中。响起了“哧——”的一声。他把咖啡罐静静地放在地上,拿着折叠式的铁锹、手电筒和塑料袋向一株面向大海的木梨树走去。
从杂草丛生的篱笆墙的缝隙中悄悄地向山下望去。路灯在浓雾中浮现出来,仔细看的话,能够看到无数的小虫围着路灯飞舞。男人抬头看着木梨树,闭上眼睛用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由于一时还不能适应木梨树的果实发出的略带酸甜味的香气,鼻子感到有些痒。不久,男人的视线落在了木梨树的根部,他把手电筒绑在树干上,调整好光照的位置。用铁锹挖起了地面。
吸足雨水的泥土,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男人像着了魔似的不停地挖着地面。
闷热的仲夏之夜。每当汗水进入眼里,男人就停下来,从裤兜里掏出揉成了一团的手绢,擦去额头和脖子上的汗。
男人挖了快一个小时的坑。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他蹲下来,仔细地看着坑里。然后他从树干上取下手电筒,一手拿着它,一手在坑里找着什么。从坑里抽回手后,他用手电筒照着手掌心。在粘土质的泥土中,可以看到一些白色的碎片。男人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拂去泥土,把碎片装入了废料袋中。
没有一点儿脚步声。就在回头的一瞬间,一道强光照向了男人。刺眼的强光使他眯起了眼睛,男人慢慢地站了起来。对面有三个人站在那里,拿手电筒照向了他。
男人用手电筒挨个照了一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