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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了公共汽车站,一辆辆的出租车也从身边驶过,但韦秀和只是走着。
他也知道这是无意义的事,可是还是想惩罚自己,惩罚自己看到了这番情景。
向着车站方向沿着三崎街道的坡道走下,看到了路左边有一块星巴克的大招牌。
韦秀和的衬衣已经被汗水浸透了,紧紧地贴在背上,嗓子也干得直冒烟,他决定在这家店内休息一会儿。
买了冰咖啡后,他端着托盘走上了二楼的平台。
背阴的平台上微风轻轻吹过,汗水逐渐从身上蒸发走了。
很想抽烟,四处找烟灰缸也没有找到。询问经过这里的服务生,服务生满怀歉意地答道为了让顾客更好地品尝咖啡,整个店禁止吸烟。
韦秀和很想和他辩论几句,对他说你知道一边喝咖啡一边抽烟有多舒服吗? 不过还是忍住了。
韦秀和感到坐在平台一边桌上的老妇人一直在盯着自己。
她穿着白底浅绿条纹的连衣裙,耳边的白发被染成了高雅的淡紫色。
她轻轻地站起来,来到了韦秀和的桌前。
“韦,韦秀和吧? 还记得我吗? ”
“……当然不会忘,稻垣济江,东西新闻社横须贺分局幕后的分局长。”
稻垣济江笑了笑,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她应该有六十岁了,可是看上去却像五十刚出头的样子。
“真令人怀念,都过了多少年了。”
在韦秀和的劝说下,她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咖啡店的女服务生很机敏,把济江的饮料端了过来。
“快二十年了。”
“你好像还像过去一样活跃,这太好了。”
“有段时间差点被炒鱿鱼,不过总算留在了报社里。”
“是因为两年前的那件事吗? ”
韦秀和苦笑了起来。
“你知道得还真清楚。”
“是武藤帮的你吧? ”
韦秀和吃惊地看着济江的脸。
“我现在每年也去横须贺分局几次呢,所以东西报社内的事情我还是比较清楚的。”
说着,济江拿出了名片。名片上印着糕点连锁店董事长。在名片的背面印着分布在横须贺及其周边地区的十余家店铺的名字。
“我还在办教做面包的学习班,分局负责营业的那些人帮了我不少忙。”
“你对分局来说是个很重要的广告客户吧。”
济江害羞地摇摇头。
“没有多少钱,远不够报答过去大家对我的照顾。先别说我了,你现在怎么样了? ”
“什么怎么样了? ”
“重新调查绑架案件的事。”
韦秀和怔怔地盯着济江。
“你该去分局看看。实际上我刚从分局回来,我打算在地方版上做广告,所以和我的代理人一起去商量这件事去了。然后顺便又和野村分局长聊了会儿天。说到了你的事,分局长、记者们都等着你去呢。”
“等着我去? ”
“上星期杉野社长亲自给分局长打了电话,说如果你去了的话,让他们在不影响日常工作的情况下,尽量给你提供些帮助。分局长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仔细一问原因,才知道你在重新调查二十年前的那个婴儿绑架事件。由于有《秀峰周刊》的事在前,分局长马上明白了,说一定会尽快调查,可是社长却说没有那个必要,只是在你去寻求帮助时,不要啰嗦好好帮你就行了,然后社长就挂断了电话。对分局长来讲,这可真够郁闷的,好不容易社长亲自打来了电话,却说如果你不去的话,什么都不要做。他很不满意,发了不少牢骚,说韦秀和那个混蛋,啊,对不起,不过他确实是这么说的。说韦秀和那个混蛋,也不到分局来,这么有意思的事就想一个人独吞。”
韦秀和感到自己正逐渐从手塚夫妇那里受到的打击中站立起来。同时虽然说只是直觉,他已经坚信必定有同谋的存在。今天在这里遇见稻垣济江可能也暗示着什么。
执行期限已经过期了。不过如果找出同谋来的话,也许能够找到手塬夫妇丢失的孩子的遗骨。要是那样的话,或许多少可以抚慰一下那对夫妇受伤的心。
韦秀和感觉到应该大大方方地去横须贺分局,请求他们的帮助。他开始感到只靠自己的力量太有限了。据说,快要退休的野村分局长是个急脾气,不过人不坏。而且很多事情由分局来调查要容易得多。首先是春木佐智子准确的身高。还有那个惟一的一个目击者,当时的小女孩儿的去向,还有当时的护士的住址……
19
黑色的总统轿车在十字路口向南拐去,不久就进入了一条小巷。杉野刚刚参加完一位原东西新闻社常务董事的葬礼,他在后车座上很麻利地脱下了丧服,换上了一身笔挺的西装,又换了一条领带。他的秘书在助手席上十分认真地叠着丧服。
在向着荻洼站的第二个十字路口处,杉野让车停下了。秘书用非常熟练的动作给他打开了后车门。
“回头我叫出租车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你们辛苦了。”
“不用我跟您一起去吗? ”
“有谁会带着秘书去情妇家呢? ”
秘书说您开玩笑了吧,露出了很拘谨的笑容。
“如果您给我打手机的话,我会马上回到这里。”
“可能要很长时间。”
“没关系,只要您告诉我地点就行。”
和他表面上的殷勤不同,这个秘书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据说他在销售局的时候,负责过扩大销售的工作。现在的干练可能就是那时培养出来的。不对他讲实话,他是不会配合行动的。
“地点就在前面名叫鸟朝的烤鸡店,是那种古香古色的店。”
说着,杉野就走了。
今天早晨武藤来到了社长室,说朝仓比吕子通过俊治转告她不打算进报社了。在听着武藤的汇报时,杉野费了很大劲才忍住了怒火。
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向他们做出了指示,结果还是晚了一步,让比吕子下了结论。武藤虽然交待儿子就当这话没有对他说过,但是再这么磨磨蹭蹭下去,她的想法就会凝固得像岩石一般坚固,那就不可挽回了。
已经一刻也不能犹豫了。
杉野想到此处,决定当天就去见见朝仓比吕子。
据武藤说尽管不是每天,不过她经常去养父母的店里帮忙。那样的话,直接在店里见面更好。即使她不在店里,对她父母说明一下情况,也会见到她的。不管怎样,不见面的话,事情就不会有什么转机。
想到这里,杉野不禁苦笑起来。
作为东西新闻社的社长,至于为一个女孩儿的事这么上心吗? 的确有怜惜拥有和自己一样才能的朝仓比吕子的心情.不讨更重要的还是在这次的事件中,秀峰出版社社长电话中的一句话激怒了自己:“就连我们杂志社的总编都说,‘雄视天下的东西新闻社,至于为那么一个一文不名的女大学生上心吗’”? 简直是开玩笑,比吕子什么过错都没有,却被那样的文章牵涉进去,出版社社长居然还说出这样的话。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杉野就暗下决心要报复《秀峰周刊》的总编。同时无论如何也得让朝仓比吕子很爽快地进入报社。一定要报复总编,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认识到错误全在《秀峰周刊》一边。
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鸟朝店。这个店看上去很不错。
为了除去晦气,杉野从口袋里取出在葬礼上得到的装着清盐的小纸袋,把盐洒在了自己身上。
拉开店门后,柜台里年轻的小伙子们高声地喊起“欢迎光临”。
店内比想像的要宽敞,高高的天井上飘浮着烤鸡的青白色的烟,屋里充满了烤肉的香气。
客人可能有一半左右吧,大多是中老年人。
杉野找了个不太显眼的桌子坐了下去。
在几个穿着青蓝色店服的人中,一个略显矮胖的女人走了过来,杉野点了烤鸡翅、鸡肝,然后问道:“这个店几点关门? ”
“十点,最后的点菜时间是九点半。”
“那么说,我这是最后的点菜了。”
“是的,不过稍微晚点也没有关系,一直是这样的。”
女人用很亲切的笑脸回答道。
“里面那个人是这个店的老板吧? ”
杉野的目光指向柜台里正和喝酒客人谈笑着的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
女人回过头看了看答道:“是的。”
她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女儿今天在店里吗? ”
“你找比吕子有什么事吗? ……”
听她说话的口气,杉野猜想这个女人可能是比吕子的母亲。
“失礼了,你是她母亲幸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