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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这不只是他们之间的事,牵连的还有无数的百姓,他无法擅
自作主。
“另外,将沙映幽也带上。”
狄休穹毫不担心他们一去不返的可能,因为澜沧是不可能丢下国
际与百姓不顾的,而且他绝对能找回风朔烈,泉争是不会留下那么
危险的存在。
现在的沙映幽也换了身份,不再是风朔烈,而是以妃子身份为掩
护的近身侍卫,现在的任务是保护国师,真实的情况是国师监视他
。
“是。”
应承得虽快,心情却依旧复杂。凭他多年的经验,依然猜不透上
位者的心思,只是隐约看出对那个人非同一般的兴趣与执著。
虽然这块大陆的地形地理特征有些奇特,但是基本上还是能用地
球上的地理常识来判断的。风朔烈现在所在的地方比他在离陌时还
要冷上几度,但毕竟快到夏季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因为沁碎顺利的暂掌政权,风朔烈也可以大方的住入他的宫中,
反正他夜夜探望病中的皇兄,留连龙榻不返,那床空着也是空着,
不如让给别人,比如他。
住在皇宫里是他最舒适的一段时间了,环境好,仆人多,吃得也
很不错,也用不着担心安全问题,很不错的休息地点,除了不能亲
自嘲笑陌千的“卧病在床”外,其余一切都好。
四月的风还很凉爽,不过过不了多久,天气就会渐渐转热了吧,
叹了口气,咬一口香蕉。嗯,味道不错。
懒洋洋的半趴在足够坐十人的红木圆桌上,一大盘各地进贡的时
鲜水果摆在正中,随时供他取用。
好像越来越懒散了呢,随手一扔剩下的香蕉皮,立刻有人飞快的
在它落地前接住,然后扔到屋角的垃圾箱中。
洗脸穿衣有人伺候,吃饭有人传膳,想要什么东西开口一声就成
,嗯,再加上一只沉默寡言的贴身护卫。
“唉——”
一声长叹,他换了个方向,背对站在屋角的除了皮肤是古铜色其
余一身黑的家伙。
美其名曰是贴身护卫,,保护他在宫中的安全,免得不小心被别
人宰了,其实是沁碎特地派来监视他的。那小孩连假装一下也不肯
,直接站到他的面前,难道看出他无法对站在眼前的人光明正大的
动手?算了,如果这样能让沁碎安心的话,那就暂且陪他玩玩吧。
背对的脸是谁也看不见的冰冷。
呐,狄休穹,你要怎么对付现在的我呢?
回答他的,使远自翔宇赶来的两位使者、熟人。
高堂之上,文臣武将分站两侧,庄严肃穆的垂手而立,盘龙栖息
的金色椅子上座的不是陌千,而是临时摄政的沁碎。因此,当见到
来访的使者是澜沧和沙映幽时,尚未学得喜怒不形于色的沁碎脸色
一变,对于他们的到来略感疑惑与吃惊,而与此同时趴在桌上啃水
果的风朔烈并不知道。
三言两语将人先安顿下来,沁碎第一个念头就是找风朔烈商量。
“喂!你有没有搞错?找我商量?要是我将你卖了怎么办?你该
不会是何人缠绵久了以至于变笨了吧。我说你也该让他下床了,这
种问题交给他就好……”
看不出来这个美少年也会因为感情而变得智商锐减,果真是“温
柔乡是英雄冢”啊……侧靠着座椅,将腿架在扶栏上,偶尔塞点小
吃进嘴里。
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沁碎看见他的痞样,眼角不禁跳了两下,握
紧了拳头又放开,随即一挥衣袖大步离开。离开前,还留下一句话
。
“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好自为之吧!”
目送着明黄身影离去,风朔烈双眼一眯,像一只偷腥的猫。
澜沧和沙映幽呀,这就是你的打算吗?狄休穹。
半开半阖的眼中流动的是液态的冰,无情且冷酷,他向来在人前
展现他想展现出来的,也因此无人识得他真正的面目。
56
见到陌千是两天后的事,距离他来皇宫的第九天。
庄严的正殿依旧庄严,上次见到的阴冷森寒且冷酷的陌千此时的
眉间带了点不一样的风情,风朔烈侧眼看向沁碎的方向,他当然知
道是因为谁的缘故。
“……那么,狄休穹的意思是?”
“皇上希望在这次的动乱后,能够接失散多年的兄弟回去。”
澜沧站在大殿上恭敬的说道。风朔烈佩服他那张扑克脸,连说谎
时都能如此不形于色,果真也是一个强人啊……居然可以编出自己
是被叛党绑架的狄休穹亲兄弟,他有见过长得一样却不是孪生子的
兄弟么?
“若是朕不同意呢?”
眉峰一蹙,坐在高处的陌千斜睨和沁碎站在一块的风朔烈。那种
鬼主意一定是他出的,沁碎可没胆量那么干,一定是风朔烈在背后
唆使的,要不是无法分身,他一定好好的教训他让他付出代价的。
尴尬的疼痛提醒他所受的遭遇,脸色的森冷之色不禁又加深一层
。
同站在大殿中龙椅近侧位置的风朔烈自始至终都抬着头,观察各
人的反。此时他见到陌千的阴冷表情,眼珠儿一转,就明白对方为
什么那么凶狠的瞪着他。将眉一扬,他恶质的伸出舌头在唇上轻轻
扫过,末了,还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咯”的一声,风朔烈似乎听到某人自律神经断掉的声音。
“如果陛下执意不肯,那只好在战场上见真章了。”
所幸澜沧及时插声进来,拉回了即将暴走的陌千。
言下之意就是说如果不照办就要开战是吧,虽然他们泉争是不必
怕翔宇,但没必要的战争还是不要打的好。话虽如此,可他还没找
风朔烈算帐呢,就这么放他离开想想还真不甘心。
就在他左右为难时,沁碎踏步向前拜倒在地,请求让风朔烈离开
。有人开了头,满朝的文武大臣也学着他的样跪了下去,随即使者
们也跪下了,全场上下只剩风朔烈一个还站着。
啧,真是声势浩大。
施施然的跟随使者团被恭送出宫门,有种新鲜的感觉,和独自一
人在夜深人静入宫时相比,别有一番庄正严谨的味道。让人去客栈
取回了马,风朔烈就催促着赶快离开泉争,让澜沧等人很是不解。
其实他心里明白,如果沁碎不念情谊和陌千连成一气,他的确可能
就在泉争交待了,现在只希望他们也能遵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的规则了。
坐在马车里的两个熟人相对,他仿佛与他们从未认识似的视而不
见。一阵无言且怪异的气氛如低气压云层一样笼罩在车厢中,最先
打破沉默的是已换上便服的澜沧。
“……你……真是风朔烈?”
用的虽是疑问语气,可他心中已相信了九成,剩下的一成不过是
他的希望,希望对方否定。
闻言转头,风朔烈对上那张依旧俊雅柔美的脸,好玩似的笑了。
“当然,不然我是谁?”
怎么还不明白呢,人如果不自救,是永远也脱离不了权力沼泽的
,而且若不冷情狠心,是无法在权力斗争中胜出的。在权力的漩涡
中挣扎了那么久,他还不明白这些道理吗?
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光彩退下带走了强打的精神,看在风朔
烈眼里有些不舍,伸出手将他带到身边搂入怀中,像哄孩子似的轻
轻拍着他的背,感到怀中人不再那么抗拒了才柔声细语。
“别将自己逼得太紧,偶尔也该顾着自己的身体呐。”
顺便也给对面盯着自己的沙映幽一个安抚的笑,毕竟还要同路几
天,总不能一直对着一张冷脸吧。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沙映幽瞪了他
一眼,将头转到一边。
有意思,看来路上发生一些不一般的事。
眉一弯,眼一眯,他意味深长的笑了。
夜晚入宿客栈后,风朔烈特地将沙映幽约到屋顶。
“你似乎很关心澜沧?”
在沙映幽第三次分心注意澜沧的客房状况时,风朔烈在他不耐烦
的神色中别有深意的指出,拉回视线,沙映幽紧紧地盯住眼前那张
让他心情复杂的脸。
“你……应该会保护他的吧?”
果然有事发生,沙映幽越发清冷的脸让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虽
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肯定错过了一场好戏。
算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反正结果有利就行了,暗自倪尔。
“那么,他就交给你保护了。”
缺乏人生目标的沙映幽与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