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原本为参加庆功宴而穿的黑色儒衫已经不
在身上,不离身的软剑也因为那个原因被摘了下来,看来在他被敲
昏到清醒已经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一天、两天,或者更长,完全
无从猜测。
搞什么乌龙?他居然不能在受到攻击后的三小时内清醒,这个身
体也太没用了吧。
还不清楚身体的本尊出现过的事实,自被袭击后到现在才清醒过
来的人不禁为自己的身体机能感到担忧,灵活度一般,柔韧渡不足
,忍耐度、抗击力低下,地狱式的训练虽有成果,但还是让他无法
百分百施展自己的力量与技巧,只能对付级别中等的人物。
“锻炼就先放到一边吧,先查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比较重要。”
自言自语的下了结论,少年的眼因即将面临的挑战熠熠闪光,而
原本应该明亮清澈的眼却因着心中的戾气而显得深不可测,秋水湛
然的一双眼,眸光甚是冰冷。
悠悠然的站起身,走到西边的窗台前,打量了一下四周,轻轻巧
巧的翻窗而出落在窗外的地上,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院子里的梧桐枝丫交错,粗壮的枝干笔直的伸向天空,间或有几
片嫩绿的叶子点缀于错结的树枝上,在昏暗的夜色中隐约可见。
轻轻吹荡的风中带着春天泥土的味道,在空气中肆意流动。
白衣少年翻窗而出后深吸了一口夜间的空气,状似悠闲的在院中
漫步。
在不明白四周环境、也不清楚有无人监视的情况下,小心的探查
还不如光明正大的四处游荡来得有效。
他就是这样毫不顾忌的东看西瞧东张西望,在一张清雅略带一丝
忧郁的脸蛋的掩护下,以散步名行侦查之实。
没人?
粗略的走了一大圈,没有发现半个人影。
他站在原地思考现有的观察状况。
没有人在房门外看守,不,或许说是整个院子里都没有见到人。
难道他们就那么方不成?
转身走向院中那座颇有些高度的假山,少年登高远眺,白色的衣
服在夜间尤其明显。
地处偏僻,看来他们也不是很重视自己的嘛,也好,这样比较方
便出逃。不过,这里是什么地方他还是不清楚,基本可以肯定的就
是这里应是某座宫殿,毕竟贵重的装饰不是一般人所用得起的,而
且他还从建筑风格中猜测,这里既不是翔宇,也不是纷尘。
若有所思的下来,准备回屋休息,静观其变,先看一下对方的来
历再说。
走在青石板铺就的路上,他神情悠闲,漫不经心的向旁说道。
“这么晚了还要监视,你不辛苦吗?”
从他出门就感觉有人在暗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这种感觉无关功
夫,仅是他工作积累的第六感,对于别人的视线敏感。
在他面前落下一个蓝色的身影,轻灵的身段毫无生息的停在地面
上,看不出从哪个方向出来,就这么站在他的眼前,青色的衣衫飘
阿飘,很有俊逸的味道,前提条件是没有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在白衣少年暗暗评估眼前人身手的时候,那个青衣人已经开口了
。
“……你是谁?”
21
“我是谁?这倒是个很有趣的问题。”
以身体原本主人而言的话,应该说是沙映幽吧,但依他现在的意
识,或许说是风朔烈更为恰当,毕竟现在是他在掌控这个身体。
感觉颈上的剑又逼近了几分,他很合作的回答。
“我是风朔烈。……停停停,我说的是实话,不要再把剑靠过来
了。”
回答了之后也没有得到改善,反而被剑划破了皮肤,淡淡的血红
流了出来。
“你……不是沙映幽?”
“沙映幽?”
瞪大了眼睛,难道在他昏迷的时间内,那个莫名其妙的身体原主
人出现过了吗?不知道他有没有留下什么烂摊子,不是他自夸,现
在的他可是各国都虎视眈眈的人物,一不小心还随时会没命。
或许该佩服一下沙映幽没让他再一次死于非命,以他的那点本事
根本就不具备自保的能力,他可没少打听关于身体主人的消息,毕
竟他也在这个身体里。
“那是谁?”
虽然脑子里已经飞快的运转,他还是立即反问了出去,神情中带
着自然的疑惑。以后人生的安全固然重要,眼下的脑袋安全则更加
重要啊。
“不管那是谁,麻烦你先把剑挪开点,万一手抖了我的脑袋可就
完蛋了。”
明明是祈求的口吻,可听起来却有种说不出的调侃味道。
云青定定的打量,过了一会儿才神情奇怪的放下剑,眼前的人明
明是自己守了四天的毫无个性可言的沙映幽,他是决不会认错的,
也没可能是其他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将两个人调包,那么眼下的情况
又该怎么解释。
虽然依旧穿着职前未换下的白衣,可原先穿起来飘逸的白色衣衫
在他的身上能隐约见到堕落邪恶的味道,甚至依稀可以闻到淡淡的
血腥。
他决不会是那个沙映幽。
在云青打量的同时,风朔烈也在仔细观察对方。
温润的青色在他身上很好的柔和了本身所带的戾气,端正的五官
生得俊朗阳光,然而那不过是水中的太阳,虚妄冰冷的假象。
不是很好应付的家伙。
“你还有事么?”
虽说是春天,可半夜还是料峭的寒。
对于原来的他而言在冰天雪地里埋伏三天也不是问题,但现在他
的身体是个没有自保能力又文弱的少年,比书生还低了不止一个档
次。
没反应?
轻勾了一下唇,风朔烈可不想再耗下去,拉拢身上的衣服走回原
来的房间,只是这回是从正门走。
看着少年轻松自在的背影,云青没有拦住他的去路,只是把剑收
回腰间的鞘内,思索片刻,便向着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泉争,似乎也要不平静了。
早上醒来,天意外的晴朗,空旷高远,带着不可思议的透明感,
澄澈水清。风,渐渐的流动,吹动院中梧桐的嫩叶,吹皱假山旁的
一池湖水。
找了件湖蓝色的衣服换上,风朔烈有些意外的看到云青站在房间
外的侧室里,一副等着他的样子。转念想起他是一个监视者,风朔
烈便也不怎么介意了。
让云青帮忙泡了一壶茶,沏了两杯之后,风朔烈坐在桌边喝起了
茶,看起了风景,若不是人生地不熟没办法要求一点歌舞来解闷,
他现在就不会闲闲的坐着品茶了。
回想起云青昨晚与今早的反应很是不同,也许是接受了他是风朔
烈的事实,才会实现在这副波澜不兴的样子。虽然他有点怀疑云青
会那么快地相信。
门外有脚步声在接近,风朔烈在瓷杯边勾起了嘴角,升腾的烟雾
袅娜的遮住了他眼中的神采。
终于来了。
随着心中的这句话,闭着的房门猛的打开了,一阵风刮进房间,
转了一圈从窗台飞了出去。
“哟,皇上前来鄙褚真是让小人受宠若惊啊。”
风朔烈一点也不会因为自称小人而尴尬,彼时在商场上必须是君
子与小人并重,想要站到顶端,缺一不可,而这官场与商场也并无
太多不同,只是更黑暗原始了些。
轻轻一笑,那又如何。挑战,向来是他欢迎的。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陌千进来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又抬眼打量
了一下站在风朔烈背后的云青,才端起茶杯送至唇边。
“将军住得可还习惯?”
“托福。”
以为他下毒,所以才向云青求证之后喝?
哼,他还不至于那么卑鄙。要较量,他更偏向让对方心服口服。
“不知泉争王陛下来找风朔烈区区一个无名小卒有何要事?”
“无名小卒?风将军太过自谦了,如今世人谁不知翔宇国的风将
军略施小计便将青寒与纷尘纳入掌中。不过——”陌千顿了顿,玩
赏茶杯的眼看向吹着茶水的风朔烈,“我倒想请风将军解释一下前
几日将军为何自称是沙映幽?”
明明是同一个人,同一张脸,眉眼五官身材无一不差,看着的感
觉却是天差地别,一个是永远是在夜晚依靠太阳才能显示存在的月
,另一个却是让人捉摸不透的风,就算真的两个人一起出现,也不
会分辨不出谁是谁。
放下茶杯,风朔烈的眼向上抬起,没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