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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身的罪恶,请您宽恕。我满心的愤恨,请您洗涤。我愿自己能通过所有您赐给我的层层考验而不气馁。我愿把自己交到您的手上,请您、请您大发慈悲地指引我一条通往无边光明的道路。在我迷途茫然的时候,为我点上一盏明灯。
咯啦!在听到细碎的金属声响时,伊凡中断了祷告,他睁开眼,看到的是一条垂在自己颈间的银链,以及悬挂在底端,以许多颗蓝宝、青石镶成的十字架。
「这是我手中唯一有的父亲遗物。」
伊凡执起它,回头看着林立在不远处的男人,黑瞳是疑惑,也是不解。
「我将你的十字架给弄坏了,便赔你一个。就像你的十字架对你而言是珍贵的东西一样,这条链子也是我从小不离身的宝物。我将它送给你。」
咬住下唇,伊凡盯着这显然比自己原有的十字架要昂贵数十倍的「宝物」,摇着头说:「假如它对你而言是那么珍贵的,那我更不能收下了。」
「哼!你是想告诉我,你的十字架是无可取代的吗?」绿眸挑肆地眯起。
「……」伊凡知道这会触怒他,他也记得自己曾发誓绝不重蹈覆辙的,可是他实在无法顺从。「是的。不管你给我什么十字架,它都不是父亲给我的那一个。」
何况,他一个人失去宝物就算了,没道理要两个人都失去。
「那么你就从另一个角度来想。」
蹲到他的面前,渥夫扣住他的耳朵,将他的脸拉近自己。「这是我非你的枷锁,时时刻刻你都要戴着它,好记住自己的主人是谁。就像宠物颈子上的铁链一样,用来提醒它们的身份。」
恶毒的语言,隐藏住男人的真心。
「……我知道了。我回戴着它的。」伊凡自嘲地想着:不知道自己该算是猫或是狗?
「很好。」
一吻落在伊凡的唇上,渥夫不疾不徐地将他推倒在地上说:「在神的见证下,我希望你不要忘记,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扣子被解开时,伊凡缓缓地闭上双眼,胸膛上的十字架沉重地束缚住了他的心,而这份沉重将会是永远的直到男人厌倦这游戏。
☆☆☆
昨夜,一封来自北欧某国的信函被送到伊凡的手中。
信是谢维克亲笔写的
伊凡学弟英鉴:
仓促地离开卫罗斯,未能与你见上最后一面,实属遗憾。其实我曾想去见你的,但被带司的渥夫阻止了。因为他担心我会干扰他的计划,所以在我有机会前往斯科城之前,竟以蛮横的方式将我的行程窜改,逼得我不得不仓促离开。
但,老实说,我也不想再待在那笨蛋的身边了!朋友一场,看他选择愚蠢的方式自灭,实在令人气馁。我并不认为他现在所做的事是正确的,但我却要请你同情一名不知该如何去爱的男人的笨拙。
他是爱你的。
相信我。我看过他身边来来去去多少情人,但他从未显露过一丝的情热。他总是对他们十分冷酷,从不会在乎,从不吃醋也绝不可能有什么独占欲。他是来者不拒、去者不追的冷血男人。至少再你出现之前的他,是如此。
我不知是你改变了他,或是他遇见了你才露出天性。
总之,当我知道他想利用你身处的困境,将你买下时,我真的愤怒极了。
那笨蛋、笨蛋、笨蛋、笨蛋!我骂上他千万遍也平不了我的怒气。他绝对不该这么做,而你更是绝对不该接受这种交易的!
如果你够仁慈,请拒绝他吧!
让那男人清醒,知道自己铸下的是什么样的错竟想以权势换取人心!及早地让他明白,想要一个人的爱,便该光明正大地追求才是!
我相信聪慧如学弟你,一定能辨得到的。
另,本信附上的支票,请当作是学长帮助学弟度过难关的心意,不要拒绝我。用这笔钱来改善自己的困境。
伊凡看完后,把支票连同信笺一并地烧了。
就当从没收到过这封信。
那时侯的伊凡脸上挂着冰冷的表情,他望着逐渐吞噬所有的火花。
抱歉,谢维克学长。
你错看学弟了。
我并不仁慈。事实上,我是残忍的。
我不爱他,也不会爱他。
但,我可以把自己卖给他。这样子正好互取所需,这柞交易才会成立。
假使他真的爱我,那么我便会让他持续这无望的爱,直到我不再需要他,或他不再需要我为止。
伊凡一直注视着它,知道它化为灰烬。
我希望你继续为我神魂颠倒下去,渥夫·拉沃尔。
交易已达成,只要男人爱着自己的一天,那么奥古斯坦家的安泰就不会被动摇,而这是伊凡唯一在乎的。
爱, 不一定会以什么样的形态降临。
爱,不一定会是温暖的、心安的或是仁慈的。
爱,有时是残酷的、不仁的,甚至是在命运的裙摆下,喜好恶作剧的。
……可是,人们依然会祈祷,祈祷有一天,爱能救赎一切。
楔子
卫罗斯王国,斯科城。
今日城内洋溢着一股祭典前夜的气氛。
不是圣诞、不是复活、也不是庆祝丰收的季节,在几许凉意的初春中,在一场意外动乱后,刚刚恢复些许鼎沸人声的街头巷尾,每个人都在谈论着那场即将到来的「审判」。
「审判者」,是卫罗斯的女王陛下。
历经后世称之为「婚礼暴动」的变故后,女王火红如焰的发多了几缕丝白。她在动乱期间一直被保护、隔离在斯科城近郊的某座小城堡中。
当禁卫军之首的穆鲁将军,在动乱平息后去迎接她时,曾非常错愕地冲口说出:「您着是陛下吗?」由此可见,这场动乱让女王惊吓过度而一夜苍老的痕迹,有多么令人讶异。
重新回到王宫中的女王陛下,发布的头一项命令,便是派人将暴动的罪魁祸首,亦是该为这柞动乱负起全责的人渥夫·拉沃尔·布里斯基大公逮捕。
据说逮捕大公的场面相当盛大,出动的禁卫军绵延数百公尺,将大公宅邸层层包围。穆鲁将军执行命令时,顾忌到大公的身分,不方便直接闯入宅邸内,于是率领十名精心挑选的高大卫兵手持步枪,按部就班地「求见」大公阁下。
岂料,布里斯基大公爵一点儿也没有反抗的意思。
他自己步出了家门,自己走向穆鲁将军,以那双恶魔般的美丽绿瞳,对着几百位士兵的阵仗,面不改色地轻松讽刺说:「要在大公宅邸前举行舞会吗?怎么没通知我一声呢?穆鲁将军。」
当场,令将军极为狼狈。
「被审判者」,便是这位行事作风备受争议,丑闻不曾断绝的布里斯基大公。
提到丑闻而字,仿佛是大公阁下的标志般。
从出生
他是女王陛下未曾公开承认的私生子,但是凡为卫罗斯人,无人不知他的亲生母亲是谁。惶论通达欧洲的上流社交圈,更是公开地称呼大公为卫国女王的野孩子。
被暗杀
假如暗杀者是女王的敌人,这便算不上什么丑闻,而是具常见的政争戏码。偏偏那名暗杀者,不但不是敌人,还是女王亲信的鹰眼团成员,并且是大公阁下力荐的男人
伊凡·爱·奥古斯坦。
有段日子,着名字成为各大小报的最大标题。种种揣测不断地出炉,推陈出新的速度躺人无法肯定哪一种才是真的。普遍最被人相信的,是众人皆知向来荤素不拘、男女通吃的浪荡大公,烟卷了这名旧爱,想抛弃他的时候,却遭受到对方的刺杀。
男人与男人的奸情、性丑闻、女王的介入。种种调味料的添加下,这件事变为人们茶余饭后最佳的消遣题材。
到动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