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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太专心,每过一会就要抬头朝内室探头探脑。
前来送文书的弟子也都满心好奇得探头探脑。温未凉大祭司居然允许别人踏进他后院,史无前例啊……
这时,温未凉就会很不满得用目光威吓那些不听话的弟子。
“你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啊,温大祭司。”我调笑着讽刺他。
“宝贝,这叫有亲和力。
耸肩。好吧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终于,温未凉的眼神威吓再没有杀伤力,我感觉自己都快被乱七八糟的目光给烤熟了。
温未凉忍无可忍,开始翻箱倒柜找东西。而后拿出来一块厚厚的帷帐,把透明那块给换下来了。
看他换门帘的样子,认真得可爱。
虽然别人是看不到了,可问题又来了,温未凉他自己也看不到了……
于是,每隔一会,温大祭司就乱没形象地跑去掀帘子……
我正睡得舒服,侧着身子,在上的一条腿微微曲起,手放在脸侧,墨黑的头发柔软流淌在身边,顺着床沿滑下。
但是,每次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就会有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跑来扰我好梦。
于是,某弟子进门时看到了温未凉被一只枕头砸中的场景……
无邪赋·第五十三章:砌香沉雪
到了傍晚,月亮从地平线静静升起来,太阳仍没有落尽,于是有了光与暗和谐的相织。
我非常、极度郁闷地坐在床上,看窗户外盘旋飞翔归林的鸟。
被禁足了……动都不许我动……吃饭也是被喂……我有这么弱吗?我很强壮很强壮啊!
幽怨盯着逐渐接近的某人,“我要出去。”一字一句说的很坚决。
“不行。累到腰怎么办?”
“不会的。你按摩功夫这么强,按完就已经好了!再不让我出去我就闷死了!”
温未凉沉默。与他眼神交流。
“好吧。”
胜者当然是我。
太玄殿周围有一片红松林。笔直的树干如剑,直刺云霄,枝干亦削利如剑。然而满地落满的针叶却柔软膨松,如暗红色的地毯,踩上去蓬蓬松松。灰喜鹊拖着长长的尾翎飞过,在天空留下寂寞的拍翅声。月亮已经挂上梢头,林子有薄薄的雾霭,在月亮银色的光芒中,如同置身云端,如梦如幻。
温未凉大概每走十步就要很暧昧地问一句“宝贝,要不要我抱你啊?”弄得我几次想一个“梯云纵”绕着太玄殿绕个十圈八圈来表明自己身体很OK。
在红松林深处,突然冒出一亭子。朱红的匾额色彩有些剥落——砌香亭。
我像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挣脱温未凉的手就蹦过去。
完全的竹制楼体,被架高出地面数米,雅致至极。
我轻提一口气,掠上亭子。
显然它是经常被人清扫的,然而它又是寂寞的。鹤菊图案的香炉里落了很厚的灰,一张矮案上摆着架古琴。
温未凉从后面环住我,责怪着说:“你就不能安分一点。”
我没理他,问道:“这是你盖的?
“嗯。很久以前了,那个时候……”他顿了一下,笑得柔和,“还是个孩子呢。”
很明显他回忆起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
“笑得这么色,你想起谁了?”
“宝贝,吃醋啦?”脸一下凑过来。
“才没有。”我闪开,转移话题,这问题太没营养了。“可惜我不会古琴,这么好的意境,明月,红森,竹楼,就差琴瑟。”
温未凉没有说话,走到古琴边,宽大的袖抚过琴面。
我看着月光下他绝世的容颜,有一刻的失神。
他坐定,指尖在琴弦上优雅舞动。一种近似于天籁的声音在天的最近头开始回响,如梦如幻,如风如流。
风卷起,松林亦发出低柔的呜咽。
那一刻,时间失去了意义。
世间一切繁华喧嚣,绮丽奢华都在他的面前黯然失色。
蝶,翩然展开他飘逸的尊贵的绝世无匹的双翼。
很多年以后,我时常想起这一夜,想起那个人。他可以在松下为你抚琴,在寒夜握紧你的手替你蓄暖。大概生生世世也不过如此。
沉雪池今天下雪了。
鹅毛般的雪花飘飘忽忽从碧落安静的落,带着决绝的美丽,亲吻冰冷的大地。
不似人间富贵花,别有根芽。
我坐在湖中心,真气在奇经八脉游走于气海汇聚,形成巨大的洪流,翻腾,怒吼。
指尖轻弹,剑已出鞘。刺目的寒光将满天落雪一分为二,生生撕裂。
左手反执剑,身法极其华丽,变化无穷。
一招四十四式在一个弹指间完成。收剑入鞘,风雪中,傲然独立。
背后巨大的树木折断声。而那树木竟然在距离沉雪池一里之外。
温未凉斜靠石柱,手撑一把二十四骨竹伞。
“比以前更快了,无邪,你武功进步太神速了,照这样,我大概都打不过你。”
“呵,不是我厉害,是以前的功底在那儿了。”
温未凉摇头,“你的武功比散功前精进了很多。”
我愣了一下。莫非我真是什么武学奇才?只半年就已练过“破邪剑”第十重,封顶。
在我发呆时,温未凉踩着薄薄的冰面走过来,把伞斜到我头上。
他拍拍我身上落的雪,说,“走吧。”
无邪赋·第五十四章:三月论剑再蹂躏情敌
又是三月论剑,我坐在高高的看台上,台下峨冠博带的弟子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
西王母当然没出席。我来了都一年了,除了被她传唤,也没见过她几次。真是,女人上了年纪要经常出来晒太阳啊,整天捂着不老得更快。
未眠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一边“嘎吱嘎吱”嗑瓜子。
“上了年纪的女人,喜欢靠瓜子来消磨时间。”我扬起嘴角轻声说。
然后三点锋利的瓜子壳朝我飞来。
准确用袖子击落。
“哼,”未眠也笑,侧过头斜眼看我,“等一会你就不会这么嚣张了。”
我立刻警惕,“怎么?”
没人回答。
转头看温未凉,他摇摇头。
继续用目光询问十二战将三十四阁主。全部摇头。
我堵……
终于,日近黄昏,三月论剑结束。各阁阁主开始整理材料,做人员调动。
然而这时,火鹤兰从椅子上站起,足尖轻抬,向后腾起,面对着我们缓缓落在擂台上。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淡紫的衣袂在一片残阳中翻飞,半边天际被烧成绯色。
剑在手中划了个漂亮的弧线,剑柄直直指向我。
“殷无邪,请赐教。”
我完全呆住。这句话听着真别扭。
所有前脚已经离场的人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全部站回原地。
情敌二度对决。
温未凉推推我,我才回神。
“下手别太重。”
“呦,担心旧情人啊?”
温未凉露出很无辜的表情。
行行,我知道……我刚想说话却被未眠毫无预警一掌推下去。
如蜻蜓点水般落地,我双手隆入袖中端臂而立,宽袖无风自动。
那小丫头说的不会就是这个吧?
切。我会怕你吗,火鹤兰?挑衅得抬了抬下巴,微微一笑。
火鹤兰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啊哈。我知道,这半年多你拼死拼活修习武功,碎峰阁的弟子天天抱怨你法西斯无数次弹劾你。但是,你知道我们的差距,是人品问题。
我继续眼神刺激他。
“叮”,火鹤兰利剑出鞘。
“鹤唳九天”剑法,细长的剑凌空而舞,与空气摩擦出的声响如同风声鹤唳。
众弟子只觉得眼前一花,火鹤兰的剑已经距殷无邪不过半尺。
我连剑都懒得拔,他的速度在我看来,不过比蜗牛爬快了一点。说得形象一点,就好像《东成西就》里张国荣和王祖贤的慢镜头卡壳式动作。
我指尖在他剑上轻轻一弹,四两拨千斤化开他的进攻。
火鹤兰其实比我想象的要强一些。
他转身,一脚踢向我。
我怒。居然拿臭鞋对着我的脸。
出掌,避开剑,瞬间到他身前,但是他已有准备,一只手中飞出一根银丝,我自知中了他的计,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