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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有点陌生。
正奇怪着,楚回风已张臂抱过来。
常见的是把臂言欢,他这义弟却好象喜欢抱人示好?
燕铁衣犹豫间,被抱住。
“咦,你的内力大进了?”因为挨得近,燕铁衣很快发觉。接着还发觉抱着他的人身体似乎一僵,而后放开了自己。
燕铁衣想起刚才的事,斥道:“好啊,楚回风!你是来削我青龙社面子的?竟然夜里偷偷地跑过来?”
楚回风笑:“你就别为难侍卫了。须知这趁夜入室……是淫贼的头等功夫。再说楚角岭我也住了段时日,不算生人。”
他临时改口,生生将“趁夜入室”后面的“窃玉偷香”吞了下去。
他目不转睛地看对面的人。
燕铁衣蹙了蹙眉:“我怎么了?”
楚回风道:“天凉了,赤着脚不太好。”
燕铁衣“啊”了一声,回头穿袜子,鞋,套衣服。
“穿衣服干什么?”楚回风脱口而出后,不由大悔。他听燕铁衣答道“待客礼数”时松了一口气,却又生出一抹淡淡的惆怅。
他将搭在椅子上的外袍递过去。
燕铁衣接过穿上,而后接过腰带,任对方帮自己将后面的扣子密密扣上。
一切都很自然。
只是当那手指从发间滑落,无意间对上楚回风的眸,他的心跳忽然有点快。错步拉开距离,他去点灯。他听楚回风带笑的声音:“怎么了?”
他定神:“又没中毒。”
想到自中了“梦杀”,到毒解,身体不便时很多事都是眼前的青年打理,他忽然有点不好意思。
这感觉以前未曾出现,现在的出现太过莫名仓促,燕铁衣没来得及掩饰,本能地,脸红了红。
很淡。
但在白皙的脸庞上却很明显。
楚回风本来已不好的心情立即好起来。
你总不来找我,我只好来找你了。
我很挂念你,你想必也是有一点挂念我的吧!
他听燕铁衣怪他胡乱地飞鸽传书,听燕铁衣抱怨自己忙得要命他却闲得发慌。他看烛焰下的脸,看燕铁衣懒散的坐着的样子。
楚回风觉得这样也不错。
他低笑:“大哥实在叫苦,那就和我一起偷偷溜一阵吧!”
燕铁衣心动。
这种事他以前不是没做过。现在大事也忙得七七八八,剩下的不交给长牧他们,他不是白做老大了吗?
他笑,留书,溜之。
第二天,熊道元发出了一声惨叫后,拿着书信跌跌爬爬地去找头领。
“我就知道魁首熬不住了,”应青戈说,“那楚小子信来得勤,魁首的心眼早活动了。”
他觉得自己的话哪儿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所以然,不由皱了皱长眉。
屠长牧说:“这次是和楚回风一起的话,应该没什么大碍。我瞧魁首这位义弟,称得上是个人物。”
庄空离如风干的橘子皮般的脸因为笑起来褶子更多了:“不错。先前我可瞧走了眼。”
熊道元听到这里,牛眼眨了半天,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回是姓楚的把魁首拐走了!”
应青戈失口,骂了句好久不用的粗话。
屠长牧失手,一道劈空掌赏了他一个跟头。
庄空离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因为他身后是正好进来的“青龙社”的“大执法”,“笑脸断肠”阴负咎。
阴负咎清瘦的脸上不太好看,用一种类似阴森的口气说:“背后随便议论魁首,好大的胆子啊……”
熊道元有了哭的冲动。
他只不过说了句实话,至于吗?
悲哉,老熊。
16
五月下江南,江南春正深。
燕铁衣和楚回风跑到了鼎鼎有名的销金窟“桃花坞”。
酒,是美酒。
色,是绝色。
赌,是豪赌。
“桃花坞”有三名主事,但三名主事对自家老板讳莫如深。
但不妨碍爱去的人去。
桃花坞”里的“自在楼”是赌厅。
此处摆设甚是清雅;绝非一般赌坊吆五喝六般低俗。
云娘秋波盈盈,虽年轻,却是此楼的说话之人。她眼波流转,看见刚刚进来的楚回风和燕铁衣。
一个眉目俊朗风流,意态从容潇洒,显是见惯了风月的;另一个娃娃脸却是生嫩得很,东张西望一脸好奇。
云娘眼光何等毒辣,目光一扫,便已瞧出这二人衣服貌似无甚特别之处,却皆是出自京城的衣庄“云想裳”。
“云想裳”专为皇宫制衣,每年只百件衣服对外出售。这二人既穿得,那就非富即贵,而且不是一般的富贵。
她上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两位公子有点面生,敢问贵姓?”
她问的是楚回风,眼睛瞧的却是燕铁衣。
只见对方正看着自己,目光与自己对上,赶紧慌张地移开,头也低了下来。
她不由抿嘴一笑。这么容易害羞的男人倒也少见。
美人一笑。
一笑倾城。
楚回风看了看她,微笑开口:“在下姓风,行三;舍弟,行七。”
燕铁衣撇下他已去赌了。有输有赢,赢得少,输得多。小脸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有点泛红,像在白玉上抹了层霞色,眼睛越发觉得无辜起来。
大厅中不少人已觉得他是个“羊牯”,他在的一桌居然聚的人最多——都是想宰他的人啊!
云娘和“风三公子”说着话。
她仔细套着话,对方却是滴水不漏。
美色迷不住的人虽少,但自然有。云娘虽自负貌美,还不至于自负到无知的地步。
但这人一边眼跟着同来的少年,一边对自己居然还应付自如,不由得她不佩服。
她顺着他的目光去瞧那少年,看那少年一脸的稚气不知愁为何物的模样,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孩童时光,那虽苦,现在却觉得很幸福的过去。
她轻叹:“何苦这么早就带令弟来这等场地呢?”
楚回风心中一怔,见云娘看着燕铁衣的眼神甚是柔和,也温言道:“无妨。我心中有数。”
云娘见也套不出什么,这二人虽不明底细,看着也不像是来生事,当下便也不再多言,说了几句场面话自退到一旁。
燕铁衣那边,忽然一阵哗然。却是众人等着赢钱时,却一把输给了燕铁衣。
场面有点乱。
云娘移步,轻言慢语,散了众人,一个穿青衣的人疾步上前,低语几句。
她讶然。
竟是主上下令安排二人去“蝶舫”。
厅中之赌远比一般赌坊大,但与“蝶舫”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蝶舫”有时一年也不会开一次,现在的确有一场豪赌,缘何要邀此二人?
赌桌纠纷,乃是常事,断不会因此才有此令。
她心中狐疑,但不敢多想,只道主上看出二人来历。,她挨着“风七”,吹气若兰,娇声细语。
果然那半大孩子面红耳赤,一边躲闪,一边答应跟她去玩“更好玩的”。
她去牵他的手。
耳边一声轻笑,她的手被握住,被捏了几捏。
握住她的手修长,很好看。
但也轻浮。
却是楚回风。
他笑:“不要再逗我家小七。他还小呢。”
燕铁衣退到他身边,一脸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
楚回风忽然很想去掐那张现在看起来无比老实的脸。
云娘也不多言,娇笑一声,前面引路。
出了楼,穿花拂柳,转廊绕院,来一条小河前。
河水很绿,春水绿如酒。
一艘画舫慢慢划了过来,正是“蝶舫”。
云娘是上不得此处的,出来一个美貌女子,殷勤地招呼二人上了船。
画舫悠悠划破河面,行在这如画山水中。
不过,船舱里的人显然没有这船悠哉,亦无心欣赏这湖光山色。
舱内很宽敞,赌,只有一桌。
三人对赌,庄家是一老人。另有一汉子,一贵介公子。
老人与大汉杀气腾腾,贵介公子却闲闲地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扇。
见多了二人,老人大怒:“这‘蝶舫’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了?”
大汉大笑:“难道就你来得,被人来不得?”他心中忖道,自家已输得颇多,多这两人,说不定转转运。
那贵介公子的目光在楚回风身上转了一圈,便落在了燕铁衣的脸上,眼睛一亮。
他面容俊俏,气质高华,但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