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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的话,也没关系吧……
——就一下,就让我再放纵一下,我很快就能变回以往的矢野悠奈了。
……
她不是跟踪狂,真的。
请看她纯洁的眼神,她像是那种会尾随白痴天然卷的怪人嘛?
咳咳咳咳,反正现在也没人看得到她。
她坐在万事屋的屋顶上,然后看着楼下的登势婆婆和长相奇怪的猫耳星人——啊。好像是叫凯瑟琳的来着——在这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早晨,如同势不可挡的地狱修罗般破门而入,而下一秒,来自佛挡杀佛、神挡杀神讨房租二人组的怒吼声就撕裂了原本宁静的早晨:
“银时你这个混蛋,你如果再不缴上这五个月拖欠的房租,我就先'哔——'了你,再'哔——'和'哔——',最后'哔——'”
两人身后熊熊燃烧的怒火几乎都能具现化了。
啊啊,这就是中老年妇女不可小觑的战斗力么。
悠奈心有余悸地掏了掏自己似乎还在嗡嗡作响的耳朵,颇有些同情地看了看万事屋此时摇摇欲坠的拉门。
——我说阿银平常微薄的薪水不会大部分都用在了修门上吧?
——不对,这家伙肯定把大部分的钱都花在了买甜品和打柏青哥上。
她回忆了一下这些日子她跟着银时的收获,然后摇摇头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整日插科打诨不干正事,虽然经营着万事屋,但大部分时间都宅在屋里看Jump。说起来的话,这个月的工资他似乎也没发
几乎同时的,楼下传来了包子头少女和眼睛少年抓狂的声音:
“银桑'银酱'我这个月的工资你不会又拿去打柏青哥了啊啊啊啊啊啊——!!你这个死天然卷,给我站住——!!把我的工资还给我啊啊啊——!!”
“还有五个月的房租——!!”
楼下传来的众人暴走的声音几乎要掀破了屋顶。她淡定地瞄了瞄下面,然后便看到某个鬼鬼祟祟的银色身影几乎是从后窗落荒而逃。
已经见怪不怪的悠奈于是也和往常一样跳下屋顶,提脚跟了上去。
她看着银时和往常一样在常去的餐馆里点了一份巧克力巴菲'咦,有这个钱还不如给终年打白工的苦逼万事屋员工发工资呢',磨磨蹭蹭享受了好一会儿店里的免费空调然后被凶悍如母猩猩的店员轰出去,接着又去打了大半个下午的柏青哥。
她无语地看着趴在饮料贩卖机前,死命伸着手试图够到躺在贩卖机底部的几块硬币、穷相毕露的银时,朝上翻了翻白眼。
——啊啊,这世界上还有比他更无能更废柴的大叔了吗?
话音刚落,她便看到旁边的贩卖机下此时趴了一个衣着邋遢、戴着墨镜的刺猬头大叔,而对方正撅着屁股,探手在贩卖机的底部摸来摸去。
……
——原来还真的有啊口胡!
——我对这个没下限的世界真是绝望了。
她面无表情地将头扭回来望着面前的贩卖机吐槽道。
时间在挥霍之下似乎过得特别快,她始终保持着跟在银时身后五步左右的距离,眨眼间就跟银时在外面游荡到了傍晚。
二人转过街角,却在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色时一起愣在了原地。
白日里稀松平常的街道在此时变得灯火辉煌、繁华似锦。宽敞的街道两旁林立着各种各样的铺子,卖炒面的、买章鱼烧的、卖丸子的、捞金鱼的、射击游戏的、
挑糖画的,琳琅满目几乎让人目不暇接。街道两旁不知何时立起了两排整齐的木杆,连接店铺之间的绳子上更是系满了通红的灯笼,映着漆黑的夜幕散发出柔和的橘色光辉。穿着清爽和服的人们在各个摊子之间流连,时不时有摊主们热情的吆喝声传来,还有铁板烧发出的兹兹油响和蒸腾起的白色雾气,都将祭典的会场映衬得热闹非凡。
她几乎都忘了,最近是盂兰盆节啊。这么说起来的话,自己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也解释得通了,毕竟盂兰盆节又被称之为“魂祭”,原是追祭祖先,祈祷冥福的日子。
盂兰盆节一般从八月十三号算起,而今天正好是八月十五号,是每年的夏日祭。
“喂,老板,给我来一份草莓冰沙。”
出神不过是几秒的功夫,但当她一转头时,某个银发天然卷已经凭空出现在了甜品铺前。
——卧槽,这什么速度。
她站在银时身旁,对方此时正眼巴巴地盯着铺主手里的动作,就差没摇起尾巴了。
虽然知道对方看不见自己,悠奈还是下意识地叹了口气并好心提醒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钱包里已经没剩下多少钱了吧。”
她眼前的身影猛然间僵住了。
半晌,他才缓缓地转过身来,小心翼翼地像是怕惊扰了某个梦境。
——说实话,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银时这么呆蠢的表情。
那个总是懒懒散散的嗓音在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也显得沙哑异常:
“……阿悠……”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在这里声明一下,此文妥妥的HE。
作者是亲妈不解释。
悠奈并不是真的挂了啦'挖鼻
☆、心意往往比价钱更重要
赤褐色的眼眸在对上她的视线时猛然收缩,但对方眼中的不可置信只是稍纵即逝,下一秒就又回复了以往的怠倦懒散。
银时耷拉着死鱼眼以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看了她几眼,然后才慢悠悠地拖长了音调道:“我说……阿悠你该不会是在跟踪我吧,竟然说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什么的嗯?嘛,阿银我的确是很有魅力啦,咳咳,但是女孩子在这方面还是矜持一些好哟……母猩猩的话另当别论。”
“哟你个头啊!谁……谁跟踪你了啊混蛋废柴天然卷。像是你这种整天游手好闲的大叔会有很多积蓄才怪咧!”被戳破的悠奈涨红了脸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连反驳对方暗指她是母猩猩的话都忘记了。
闻言,银时有些不满地瞥了她一眼,随即从衣襟里掏出荷包倒在了手掌上:“不要小看了阿银我啊,到了关键时刻,我也是很可靠的。”
在两人的注视下,几个拇指大小的硬币从干瘪的荷包里掉了出来,与此同时响起的是甜品铺老板热情好客的声音:
“一共是四百五十日元,多谢惠顾。”
阿悠看了看开始冒冷汗的银时,然后又木着脸望了望此刻正静静地躺在他汗津津的手心、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三百日元,终于忍不住吐槽道:
“……可靠个鬼啊——!!结果你根本就没带够钱吧!”
“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吧!话说阿悠……咳咳,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带钱了吗?”银时心虚地别过脸去忽视老板越来越黑的脸色和微微抽动的嘴角,压低声音往她这边靠了靠。
她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他一眼:“你觉得我身上可能带了钱吗?”
“啊哈哈哈哈哈,”银时不自然地抽了抽眼角,旋即在老板怒火爆发出来的前一刻,猛地一把拽过她的手腕,接着一语不发掉头就跑。
“卧槽,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给我站住——!!”化身为地狱索命厉鬼的甜品铺老板凄厉的怒吼声从身后传来,悠奈一时脑子有些发懵,就这么任着这个卷毛拉着自己的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左蹿右蹿,如游鱼般从人流中的缝隙里穿梭而过。
温暖的灯光自头顶悬挂的灯笼中漫天撒落,和漆黑深邃的夜空形成了明显的对比。鳞次栉比的店铺里堆满了花花绿绿的商品,映入眼帘的尽是人们颜色鲜明的浴衣,夏夜微微显得有些闷热的空气里充满了人们的欢声笑语。
周围的景象是如何的繁荣热闹,她都没有心思去看,只是怔怔盯着对方握着自己的手。对方的力道大得像是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不见了一样,令她觉得连手腕都似乎微微疼痛起来。而与对方灼热得能烫伤她的温度形成了鲜明对比的,是自己寒冷得能和冰块媲美的皮肤。
——已经,不可能和以前一样了吧。
由于她的出神,当前面拉着她撒腿狂奔的银时突然间停下来时,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猝不及防地一头撞上了对方宽阔坚实的肩膀。
“卧槽,疼疼疼疼疼……阿银你的肩膀是铁打的吗?!”
从鼻尖传来的刺痛令她一度产生了自己的鼻子被撞断了的错觉,她忍不住一边躬起身子捂住了自己通红的鼻子一边龇牙咧嘴地小声抱怨道。
“是你自己走路的时候完全把眼睛当成摆设了吧喂。”银时朝上没什么精神地翻了翻白眼,然后依旧拉着她的手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