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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什么的,才不会消失啊啊啊啊啊混蛋!!”
冰冷的刀刃刺入血肉,猩红的鲜血疯狂喷涌而出,身边的建筑物几乎是在同时间发出山崩地裂般的巨大嘶吼和哀鸣之声,旋即再也承受不住任何的重量,以雷霆万钧之势携着翻滚燃烧的火焰轰然崩塌砸下!
世界在瞬间分崩离析,不复存在。
无穷无尽的黑暗如海啸一般袭来,眨眼间吞没了所有。
作者有话要说: 失踪多日的作者桑顶着锅盖偷偷地跑进来瞄你们一眼,然后再以光速遁走……
P。S 下一章放上阿饭的番外以及鬼酱的大作=v=
☆、阿饭番外
从有记忆起,他似乎一直就是一个人。没有父母,没有依靠,甚至没有名字。
——“啊啊,真是可怜的孩子,一定被饿坏了吧”
他至今仍记得将自己从饿死的境地里挽救回来的老婆婆望着自己的悲悯目光。
——“没有名字的话,就叫阿饭如何?”
那双抚着自己脑袋的粗糙双手,第一次让他感受到了名为温暖的情绪。
但为什么要露出那种悲伤的表情看着自己呢?
风卷残云般的消灭了手中的饭团之后,他迷茫地仰起头,不解地望着那名老婆婆布满了岁月刻下的风霜的脸上流露出的,几乎可以称之为悲愤的神情。
对于阿饭来说,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足够了。
饥饿这些年来一直如死亡的阴影般常伴在他左右,但同样的,饥饿也是他唯一的同伴。
喜悦、思念、悲伤、痛苦究竟为何物?
他曾经一直都不明白,直到后来遇上了悠奈姐和银时前辈他们。他像其他的小孩子一样有了可以撒娇的对象,会有人温暖地对他笑,会有人关心他吃没吃饱,穿没穿暖,会在他生病的时候彻夜守在他身边,会有行动告诉他——阿饭,你对我很重要喔。
他曾经想过这是不是就是家的概念,然后然不住扑哧的一声笑起来,被旁边正在给银时前辈包扎的悠奈姐宠溺而无奈地揉了揉揉头发。他也曾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望着会因为自己说最近一直都在做噩梦、就一言不发地在晚上睡觉时将床铺搬到自己身旁的悠奈姐,偷偷地祈求能够一直这样和大家一起——当然,第二天他又被银时前辈黑着脸教训了一顿,说什么既然自己想成为伟大的攘夷志士的话,就应该克服噩梦带来的恐惧,然后被凭空出现的悠奈姐冷着脸无情地驳回了。当时银时前辈露出的瞬间蔫吧下去的委顿神情,和悠奈姐悄然扬起的嘴角,至今都历历在目。
但此时此刻,阿饭望着自己手里被泥尘和鲜血溅染、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的章鱼丸子挂坠,忽然希望自己能够回到最初孤身一人,虽然经常饥肠辘辘,但不知痛苦哀伤其他感情的时候。
大火早已停息,徒留一片焦黑的废墟。他不顾身旁好心人的劝阻,发疯般执意要回到那片他费劲千辛万苦才逃出来的地狱之中。
嗓子因为嘶喊而变得火烧火燎般的疼痛,手指则在挖掘中变得鲜血淋漓,但都抵不上自己内心撕裂的大口子。明明四周而遗留着大火之后的高温,胸口却空洞洞地直刮着冷风,几乎连灵魂都一起冻僵了。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那个总是对着自己露出浅浅微笑,用清澈的声音喊着自己的名字,有着温暖的双手的人,不见了。
再也看不到了。
胸口似乎压着磐石,氧气达不到大脑,视线隐隐发黑,他力竭地瘫坐在被烧得焦黑的泥土上,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悠奈姐总是珍视地带在身边的挂饰。
他是记得那种饿得双眼昏花、四肢绵软、连思维都似乎凝固了的感觉的。但是,奇怪,心脏的部位怎么会这么痛呢?
怎么会这么痛呢?
阿饭茫然地望着头上那片灰暗的天空,视野逐渐被黑暗一点一点地侵蚀。
当他醒过来时,自己正躺在幸存者们临时搭建起的营帐里,而吵醒他的,是帐外传来的一阵骚动的声音:“他们回来了。”
他似乎听到了一些人和亲朋好友抱在一起的声音,压抑着哭腔的笑声,以及没有那么幸运的人们撕心裂肺的哭喊。然后响起的便是桂前辈熟悉的嗓音。
仿佛是按下了静音键,其他的声音全都一起消失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心里一紧,然后帘子便被撩起,下一秒以银时前辈为首的三人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帐内的气氛一时沉重得几乎令人难以呼吸,他几乎以为自己急促的心跳其他人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那个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答案,在第一眼看到除他以外空无一人的营帐时便已昭然若揭,但一时间却没有人敢去点破。
一定,非要这样不可么?连一点幻想余地都不能留么?
他死死地攥着手里的挂饰。
他猛地抬起头来想要说些什么,冒出来的却是忽然间疯狂翻涌上来的哽咽的抽噎。
他从眼角的余光中看到那个熟悉的白色身影猛然间僵住了。
一片死寂之中,他在三人的注视下抬起手,松开紧握的拳头,将那个脏兮兮的章鱼丸子挂饰递向前面的身影。
那个总是嘻嘻哈哈、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的银时前辈这个时候却一句话都没说,甚至是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上前一步默不作声从他手中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那个挂饰,指尖抑制不住的颤抖连他都能感觉得到。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然后,对方弯下腰,伸出手掌,轻轻地放在他的头顶,像是悠奈姐平常会做的一样,安慰性地揉了揉他的头发,用几乎算得上是温柔的声音低低道:
“谢谢啊,阿饭”
语毕,便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营帐。
他在感受到了那个温暖的手掌时,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究竟要悲伤到什么样的地步,人才会露出那种眼神呢?
后来,军中再也没有人提起矢野悠奈这个名字。
银时前辈又恢复了那种平时懒懒散散、没心没肺的样子,和同伴插科打诨,上阵杀敌,好像之前那个露出仿佛连灵魂都被生生磨灭的脆弱眼神的人不是他一样。
白夜叉之名从未像现在令敌军闻风丧胆。
但银时前辈再拼命,都挽不回攘夷军每况愈下,逐渐走向失败的境地。人心在涣散,同伴在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再这样下去,迟早连粮草和兵器补给都会跟不上战况。
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他们这一边。
在幕府的施压下,无人敢对精疲力竭却依然在孤身奋战的攘夷军伸出援手,更别提加入到已呈现衰败之势的攘夷运动中去了。
他们败局已定。
这点光从桂前辈时刻紧缩的眉头和高杉前辈一日比一日阴沉可怖的神情就可以看出了。
银时前辈却仿佛对军中凝重消沉的气氛一无所知,终日摆着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跟银时搬到了同一个营帐的阿饭却知道,他每一次从战场上归来后的伤势一次比一次严重,常常是一头栽进营帐里头,然后不顾身上血腥味冲天的伤口,倒头就睡,弄得阿饭每次只能在他睡着时偷偷帮他处理伤口。
如果悠奈姐在的话,一定会把银时前辈狠狠教训一顿。以往每次银时前辈试着打哈哈蒙混过关时总能被火眼金睛的悠奈姐一眼瞧出他的伤势,然后毫不留情地镇压。次数之多,让阿饭曾一度产生了银时前辈其实很享受悠奈姐那种又气又急、却拿他无可奈何的表情,但对方时不时传来的货真价实的惨叫却总能令他打消这种念头。
后来的某一天,桂前辈曾一脸严肃地告诉他,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关系叫做打是亲骂是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人,叫做抖M。
当时高杉前辈曾不屑地在一旁嗤了一声,桂前辈却接着说高杉前辈这是典型嫉妒秀恩爱的银时前辈和悠奈姐的表现,然后然后高杉前辈就和桂前辈切磋剑术去了。
当时被晾在一旁的阿饭,回头望了一眼躺在病床上各种对板着脸的悠奈姐撒娇打滚求顺毛的银时前辈,忽然间理解了桂前辈说的秀恩爱是什么意思。
其实他也很喜欢往悠奈姐怀里蹭,却总是会被黑着脸的银时前辈拎起衣领丢到一边去。
但再也不会有人将他护在身后指责银时前辈对小孩子不够温柔,也不会有人虽然冷着脸、手上动作却异常轻柔地为银时前辈包扎伤口了。不会有人在他问起“悠奈姐,什么是喜欢?”时支支吾吾地绯红了双颊,然后在瞥到不远处的银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