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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三人将四种花色都变过,苍泱水手中只余两张牌,他淡淡道:“变方块。”
一张J丢出,楼何似手中尚有方块,却是轮到潇湘,又埋了一张,重新抓牌。
如此数轮,楼何似未埋一张,倾城埋了三张,潇湘两张,苍泱水则是四张。他瞄著桌上已打出的牌,心中估算一下,便拿眼望倾城。楼倾城同他对了一眼,半噙笑,脚下暗暗踢了下潇湘依旧。
楼何似再度申视桌上已出的牌,心中有了个底,苍泱水出张黑桃5,他微微一笑,跟上红桃5。
楼倾城笑咪咪的出红桃K,潇湘也跟红桃,苍泱水微一迟疑,丢出张红桃4。楼何似毫不含糊,继续跟红桃,楼倾城同跟,潇湘也跟,苍泱水微微指动,出了红桃2。
楼何似按出张J,道:“继续跟红桃。”
楼倾城潇湘皆跟上,轮到苍泱水,按出小王来,道:“变方块。”
楼何似暗笑,丢出方块5,後面楼倾城刷的一声,出了张红桃5,潇湘继续跟,又回到红桃上来。
此刻牌局已快到尾声,苍泱水按了按鬓边,忽然微微一笑,出了张红桃6。
楼何似瞪圆了眼,几欲吐血。
按常理,总是先出大再出小,不能跟才出J等变花色,他们原本是约好算计苍泱水,先变著花色让他埋,後轮著跑红桃,算准他的红桃已经出完了,岂知那人把红桃搁在J後面出,分明就是……陷阱……
默然,楼何似无力道:“埋一张。”
埋下他唯一的一张,也是决定输赢的一张……
局终翻牌,楼倾城两张2一张3,总共5点,潇湘是一张4一张3,总共7点,苍泱水四张牌,全是1点……共4点……
而楼何似一张K,是13点……
苍泱水垂首饮了口茶,道:“愿赌服输。”
手一扬,楼何似放下的纸片悠然翻了过来,上面白纸黑字写著:任人TX。
…………………………
…………………………
楼倾城忽而扑了过去,潇湘依旧眼疾手快,一把将楼何似抱过,顺便在唇上亲了一下。楼倾城大眼圆睁,怒而出手。两人登时上手抢夺起来,楼何似被晃的晕头转向,抛来掷去,叫到:“你们给我松手……”只听砰砰啪啪之声,扑克飞落一地。
苍泱水望天,捧起鸦族特制的好茶,又啜了一口。
生活如此美好。
阻止
由於这一场哭,他把楼倾城未提的要求忘了,倾城也再未提起。两人相拥到天亮,倾城还未醒,楼何似把被子给他掩了,自己下床来。
照目前情况……前三个条件,只剩下第一个了。
对指尖轻道:“你出来!”
一缕阴气轻飘,人形忽而显现,楼长消捧著长长卷轴,出现在面前。楼何似道:“可以说出第四件东西了麽?”
长发中显出凝玉的脸:“尚有一件。”
楼何似道:“不可通融?剩下一件是凤凰的事,我们正有空呢。”
楼长消微笑了,道:“你会忙的……不必急,第四件东西很容易拿。”
他话声未落,外间一阵脚步声传来,白衣宫人的声音响起:“何似大人,王上有命,立即请您去议事!”
九咏萧韶轻撑额头,坐在王座之上,目光望向进来的人,道:“楼何似啊楼何似,归跟结底,还是要你做。”
人族水族在凤凰重生的压迫下,虽不大相信此劫,却同意暂时休战,这便足够。但兽族之王却坚拒,提出一个条件来。
“他要你做使者,出使兽族,与他谈判。”
九咏萧韶半合凤眼,隐含深意。
楼何似一愣再愣,最後心里想到,难得楼怀远还记著他。
他不能不应,也不想不应,当即接下使者身份,准备前往兽族。楼倾城死活要跟著,潇湘依旧同样不肯放手,於是拖拖扯扯,三人上路。
才到山脚,一黑衣人当道而立。
楼何似怔道:“写眉哥哥!”
写眉动了动唇,神色温和:“你们几个,随我回去罢。”
三人都呆了呆,潇湘依旧瞟了楼何似一眼,听他道:“写眉哥哥,王上有命,正要与兽族谈判,待事毕了,一定回鸦族看看。”
远山翠黛眉淡开,道:“既是如此,何似,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到了兽族後,什麽都不要做,然後给我回来。”
楼何似半晌不语,蹙眉道:“写眉哥哥为何要如此!”
楼写眉淡淡道:“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楼何似左右为难,写眉的话,他是无论如何不愿违背的,但写眉提出的要求,又是非违背不可的。迟疑只道:“……何似不能。”
楼写眉逼近一步,道:“是不愿还是不能?”
“我不许你去,如果一定要,就从我的尸体上过去。”
楼何似惊呆了。
脸上突然一冷,却是小颗水珠落上,下起了小雨。只听潇湘突然道:“落雨了,这样罢,也不要干站著,我们找一间屋子坐下来慢慢说。”
借宿了山下鸟族的屋子,腾出一间来,中间生了火。楼何似拿著拨火棍,挑了块未烧完的半焦木头,缓缓挪到一边,架了起来。楼写眉坐在他对面,另外两人则出去了。
两人都不说话,半晌楼何似道:“写眉哥哥……”
楼写眉轻声道:“我知道你要去破大劫。”
楼何似猛然抬头,那人道:“你不能去……”
他默然一会,道:“写眉哥哥,我不会死。”
楼写眉放柔了声音:“据说五百年以前,楼长消也说过同样的话。”
楼何似拨著火:“如果不破……我也必死。”
楼写眉落下一绺长发,深深的看著他,叹道:“不会的……你不想死,就一定不会死,鸦族内的地宫,我已有布置。”
对了好一阵子话,他的脑筋才缓缓转回来,把事情理了清楚。原本万事具备,却没想到最大的阻碍是写眉,而且竟然将退路都准备好了。心中宛转难过,平时的辩论口才都跑去了天边,只道:“即使我不破劫,也要说服兽族结盟,正是鸟族所需要的……”
楼写眉凝视著他:“如此也行,只是你保证……回来之後,便在鸦族深居简出?”
楼何似默然。
对面的人缓缓伸出手来,抚摩他的脸。那手指很长,秀气的很好看。掌心是湿热的,指尖却带著一星冰冷。手掌移到脑後,轻轻的收紧,将他按过去,搂在怀里。楼何似紧握著他的臂,闻到那人的气息,温柔而又悲伤。
“……宝宝,你真的一定要去?”
楼何似好似心被揪了一下,气息一窒,在嘴边的答案又卡了回去。
过了许久,他勉强张嘴,道:“是,我要去。”
写眉双手一震,寒声道:“那你现在就杀了我!”
楼何似又急又痛,猛然站了起来,挣开那人的手,推门就跑出去。身後有人在呼喊,他一律都听不见。夜晚的天空正下著雨,小路泥泞著,他差点滑了一跤。林中睁眼不见五指,只听见雨声和偶尔的翕簌声,也不知跑到了哪里,楼何似撞著了一棵树干,喘著气停了下来。
没想到他也有与人争执,奋力逃家的一天……
拍拍额头,实在是难受的紧。
雨滴从树叶上滴滴答答落下来,身上衣衫湿了大半。楼何似靠在树上,本想抬脸看天的,只是雨水打在眼睛里,只好不看。让写眉死……自然不可能,但让他放弃,同样也不可能。
他心里很堵,知道一定会回去,争执也还要继续。
透过树叶,远出忽然闪过一点亮光,又骤然灭了,急促的呼喊声响起,道:“何似,何似?宝宝……宝宝!”
他动了一动,疲倦的不想过去。
呼喊的声音却愈来愈急,还带了哭音,楼何似忍不住张了张嘴,还是道:“写眉哥哥……我在这里!”
枝叶一动,撑著纸伞的写眉奔了进来。他还未说话,就被一把抱住,撞的胸骨发痛。伞飘下去,跌在地上滚了两圈。写眉捧著他的脸,定定的看著,突然一颗眼泪滚下来。脸埋进颈项中,肩头微微耸动。
“何似……我在狼族手里抢你回来,从小尽心尽力,只希望你幸福的过一辈子。不是高手也好,头脑笨拙也罢,只要平凡的过一辈子,我就很高兴了……但你偏偏不是那样的,你不喜欢女子,喜欢男子,我也一律答应……绝不打搅什麽,但这样危险的大事,我不允许你去!你的父亲就是这样死的……他也是这样死的……”
再见
写眉轻泣出声,无法禁止。他道:“我们一向熟稔,有什么话,平素也会一谈…他走的时候,却谁也没有告诉,只是平静的道别,只是……道别之后,却再也无法见到了……”
楼何似承受着肩上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