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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是方便面我啦!亲爱的殷殷你好吗?”
“你发骚呀?大清早的打什么电话,找虫子吃。白痴。”
“我是发骚呀。骚扰你嘛。”
“别废话了,到底什么事?我要去睡回笼觉。”
“哟,哟。火气别这么大嘛,不过听了我看到的事情你会火大到茶饭不思,辗转反复。”
“是反侧。”
“得了。还和我咬文嚼字。”
“我挂电话了。”
“我说我说。今天我约了美容师,所以就早出门罗。在巴黎街你猜我看到谁了?”
“拜托!你就一口气说完吧。我都快睡着了。”
“真没趣!就是你那大头啦。我看见他和个美女在巴黎街的‘莎乐美’喝咖啡。两个人亲密得只差直接去宾馆了。”
……………………
“殷殷呀,你不会气死了吧。还是太震惊…………?”
……………………
“殷殷!你还在吗?”
……………………
“殷殷!你这混帐,给我醒过来。你居然还睡得着。”
“……啊!我为什么睡不着。大头又不是我什么人。倒是你,干嘛穷紧张?有问题哟?”
“你呀,喜欢就承认嘛;讨厌就生气嘛;真正的男人就该敢爱敢恨。”
“行了,行了。我挂了。”
“喂,等等。你利用完就想……扔……。”
嘟嘟~~~~~~
敢爱敢恨?我拿什么身份去爱去恨呀?怎么都轮不到我。
“天啊!你灭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殷殷对着镜子大叫。里面的男人清俊的脸已经不复存在,两个黑框清晰的印在眼睛周围;鼻梁用尺子一量好象歪了一点;瓜子脸型变成了大圆饼;右边的眉骨贴着OK绷。
太惨了!
摸摸脸颊,殷殷想,那混帐还真的打了。
“他对着我这张脸怎么下得了手呀。啧!打得真用力。”
殷殷是大学四年级的快乐学生。打电话的是他的死党方便面。
电话里提到的大头君是殷殷高中的同学,两个人交情非常好。
认识了8年,至今时常厮混在一起。
可是大头不知道殷殷暗恋他也快满8年了。
大头名字叫陶达,朋友们叫来叫去就成大头了。
所谓暗恋自然是恋爱中的人只有一方参与,也就是八字还差一撇。
殷殷是个男人,大头也是个男人。谈这种恋爱,除了暗恋,殷殷还真不知道会有其他的方式。
本来殷殷已经是忍痛割爱,决定把这份爱意封水泥沉入太平洋了。
大二那年他也找了棵树把那三个字说出来,然后用杂草封起来。虽然不是在柬埔寨,倒也是坐了三小时电车专门去的郊外。
坏就坏在有的时候人是不受控制的。
事情回溯到两个月前,也是在星期四的早上,大清早的就被电话吵醒。
电话里的声音是大头的,当时殷殷就觉得心脏新练了一种舞姿,蛮象桑巴的。
“是我。你……还好吗?”
…………是他?
“没什么事呀。”
“喔。下午有空吗?我想和你谈谈。”
………………
殷殷当时一挂上电话就愣了,那是大头从未有过的严肃。
睡得迷迷糊糊的殷殷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直到发觉自己头痛欲裂,分明是宿醉的证据才醒悟了过来。
他一路就冲到阳台对天狂吼。
怎么办?他要见我,语气从来没有过的严肃,一定是为了那条短信。
我怎么这么蠢啊!天啊!打雷吧,打个雷劈死我了就干净了。
我要拿什么脸去见他呀。
口是心非的家伙,明明想见他想得不得了,明明心里面很期待的说。
是呀!拜托你清醒点好不好,是那种事也,你以为会出现奇迹吗?
你是男人,男人!
哎!
殷殷长长的叹了口气,想象着把烦恼呼进太平洋。
都是喝酒误的事。
殷殷是准毕业生,还有几个月就要踏入社会,结束天真幼稚的学生生涯。
11月的某个晚上,也就是昨天。
他和同寝室的朋友为即将到来的离别一起出去疯了一场。
他一个人就干了十瓶嘉士伯。喝到最后他合着音乐的声音在酒吧大哭了起来。
朋友们都以为是他为未来的迷茫之类的事情不安,谁也没想到殷殷是在为大头而哭。
然后,那天晚上,殷殷醉熏熏的回到家,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
难道大头生下来就是让自己痛苦的存在吗?
不甘心呀!
就在这种不平衡心理状态下,殷殷就发了条短信给大头。
“我是殷殷。我爱了你8年。我没开玩笑。你不爱我我就死给你看。完毕。”
这就是全部事情真相。
也就是殷殷现在回想起来后悔莫及,坐立不安,羞愧难当,悲痛欲绝……的原因。
那个星期五殷殷再一次冲上了阳台,希望灿烂的晴空来一道青天霹雳。
在去见大头之前,殷殷做了很多心理建设。例如对镜子练表情之类的,他想做到临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的境界。
那天两个人也是约了‘莎乐美’,大头狂喜欢里面的咖啡口味。
远远的就看到了大头坐在“莎乐美”靠窗的位置上。
好帅!那是殷殷见到大头发出的一千零一次赞美。
他制止住自己的口水。回头在橱窗上看了看自己的倒影。
穿蓝色V字领T血和牛仔裤的清秀美青年没看见,倒是看见了橱窗里人体模特含怨的恐怖眼神。
殷殷隐隐打了寒战,暗想:大头会怎么对待他呢?
抱着我深情的凝望说一句我也爱你。
可能性百分之0。0000……1。
他会不会骂我变态,然后在光天化日之下把我打得满地爬?
还是……给我一个耳括子,叫我从此滚出他的视线?
或者,丢给我一叠钱,很酷的说:'我不需要爱情,我只要你的身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宠物。'
以此从精神上来报复我对他的侮辱。
再或者,丢给我一句话:“你不是爱我吗?那么,你可以为我做任何事哟。”
从此以后就利用我执着的爱情对我干尽无数丧尽天良的事情,捆我、绑我、折磨我、SM我……
呸!呸!
你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啊!啊!啊!
殷殷,你是不是在网上看小说看到中毒啊!
还是潜意识被虐冲动。不会吧,我不会变态到那种程度吧。
谁来阻止我的幻想啊!
“殷殷。你站那儿干嘛?过来呀!”
不行了,看他的气势,看他的眼神,还有微笑,身体热起来了。
两个人终于坐下来喝咖啡了。
“喂!你认真的吗?”大头当天只有用异常严肃来形容。
殷殷只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被情人公审的苏三。
情人!啊!多么美妙的称呼啊!
“认真?……喔!当,当然……我,我从来没……你不要以为我花名在外,那些都是假的,我从来没这么认真过。”
殷殷脸颊泛红,一口气说完,惟恐表白得还不彻底。
要不是他还有点自尊,连为你守身如玉这类的话都要出口了。
“是吗?”大头望了他一眼说:“你这小子,这种事情早说嘛,还瞒着做兄弟的我。我知道你是怕我不好做。我是那样的人吗?两兄弟一世人啊!从认识到现在,做大哥我的什么时候负过你。”
殷殷激动得双眼都红了,听到这话只觉得就算这么死了,也值了。
他哽咽着说:
“大头哥,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就算你真的骂我、揍我,觉得我背叛了你,我也不会怨你的。”
“真的。其实我不敢想太多的。昨天发了那条短信我就想只要你还当我是兄弟我就满足了。”
大头咽下一口咖啡,含糊不清的说:“瞧你说的,我怎么会舍得打你。我这拳头一拳下去,你非进医院不可。”
他又说:“我和卓珊已经分手了。”
卓珊是两个人的青梅竹马。就是从殷殷找树洞埋葬自己的爱情之前开始交往的。
殷殷简直不敢相信好运来得这么快,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是为了我吗?”
大头迟疑了一下说:“也不全是为了你。其实,我和她之间也早就有了问题。她说我心中有别人,结果明明是她心中有人嘛。算了。现在提这些也怪没趣的。”
“那我……”殷殷刚想问那你和我呢?我有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