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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奔命,但想完全逃过你们的耳目,势难如愿。
这是说,鬼面神那群打击你们的主力,也必定早一步到了此地啦!老花子,你为何来,有何见教?”
“呵呵!想与宫主谈谈:”鬼影邪乞笑吟吟地说:“咱们早就知道贵宫与鬼面神取消了协议……”
“但本宫主找八荒人龙了断的事,决无改变,本宫与路庄主仍保持敌对的情势,你的事最好不要牵涉在内。现在你说。”
“何必呢!西门宫主。”鬼影邪乞采取低姿势:“想当年,你与八荒人龙交情深厚……”
“你给我闭嘴!”西门宫主爆发似的大叫:“你走吧!走了就不要再来。”
“西门……”
“你走不走?”
“这……”
“你想接本宫主几枚霹雳五雷梭吗?”
整座小院子,都在五雷梭的威力范围内,躲都没处躲,不要说几枚,一枚就够了。
“好吧!这件老故事不中听,老花子只好收起来不说,说件宫主想听的事。”鬼影邪乞不得不改变态度,惹火了这女魔头真得准备灰头土脸。
“我在听。”
“先奉上信物一件,宫主想必认得。”鬼影邪乞向同伴俞仁杰举手一挥。
俞仁杰从百宝囊中,取出一幅白织物,递给上前接取的女郎。
白色织物一出囊,西门宫主已脸色一变。
女郎退回双手奉上,而且打开了。
是一条白汗巾,女人腰带上必具的用品。
“本宫主认得。”西门宫主毫不激动,语气却掩不住内心的焦灼:“是你们的人所为?”
“宫主……”
“如果是,你们将付出空前绝后的惨重代价,因为你们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做,你们的声誉身分也不许可你们做这种事。”西门宫主声色俱厉,凤目中杀机怒涌,盛怒即将到达爆炸边缘:“如果是鬼面神,那就没话说,他干的就是这种见不得人的行业。”
“老花子不和你缠夹。”鬼影邪乞大声说:“你说得不错,我们的人不许可做这种事。”
“但你们做了。”
“可是……”
“想用这件事来威胁我,你们打错主意了,我还有一儿一女。”
“昨晚,咱们的人在城里,无意中救了令媛,她受了伤,目下在周姑娘的妥善照料下,暂时不宜走动,你可不要想歪了恩将仇报。”
“本宫主不信你的话。”
“我鬼影邪乞为人很邪,但一字一语皆可取信于人。”鬼影邪乞大声抗议。
“你的表现,难道不是明明白自的威胁?哼!”
“决非威胁,而是请求。”
“请求什么?”
“宫主秘密藏身河南,对咱们的人是严重的威胁,虽则宫主仅与八荒人龙一个人为敌,但贵宫曾替鬼面神助拳也是事实,咱们的人岂能无疑?”
“哼!你们……”
“八荒人龙萧兄目下风尘仆仆,四处奔波追蹑魔踪,委实无法与宫主了断个人恩怨。因此,老花子希望贵宫的人,暂时退出河南,过义阳三关等候……”
“办不到!”西门宫主一字一吐。
“等双方事了,老花子保证八荒人龙专程送令媛与宫主团聚,并了断早年的私人恩怨,务请宫主……”
“我已经明白地表示,办不到。老花于,你耳背是不是?哼!”西门宫主的态度极为坚决,不容置疑。
彻底切断了谈判之门,再说就得反脸了。
“好吧!老花子只好知趣告辞了。”鬼影邪乞无可奈何地说。
“不送。”西门宫主脸色难看已极。
老花于抱拳为礼,偕同伴匆匆走了。
“宫主,小姐她……”余红姑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我们擒住他们几个人,做交换的本钱,岂能在胁迫下受他们摆布?”
“可是……”
“我意已决,咱们好好准备。”
“属下这就叫他们准备。”
南门外的浉河环半城向东北流,水色浑浊,南门大码头经常人潮汹涌,旅客、车、马、轿乱成一团。
这里没有桥,藉流船往来,焉得不乱?
交通要道没有桥,实在不像话,信阳州的官吏懒得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建桥本来就是麻烦事。
过河沿南岸小径东行,五里外河湾柳树成林,每一株都粗若牛腰。
湾底那座三家村,就叫杨柳村。
这条河的上游,土名本来叫杨柳河或杨龙河,沿河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座杨柳村,陌生人经常会找错地方。
三家村其实不只三家,有十几家,三家村只是形容其小而已。
当一身黑的飞灾九刀,出现在村中心的广场时,立即引起一场骚动,家家仓皇闭户,妇孺们纷纷往屋里躲。
他那一身黑并不太吓人,吓人的是刀,以及皮护插内的飞电刀。
黑代表死亡,代表凶兆,代表灾祸。
飞灾九刀本来就是令歹徒们丧胆的灾祸。
他站在阳光下,双手叉腰屹立如天神当夫,虎目神光炯炯,狠盯着一家农舍的柴门。
久久,毫无动静。
“我不会进去冒险。”他终于忍不住沉声发话:“你们如果不出来,我会设法把你们逼出来,我有一千种方法手段,把躲在屋内的人赶出来痛宰,刀刀诛绝,决不留情。”
终于有了回响,柴门开处,踱出一位中年妇人,似乎没携带兵刃,外表完全是朴实的的荆钗布裙村妇。
“你到底要干什么?”村妇在门口扬声问。
“我要无双秀士与程姑娘,当面了断一些事。”他冷冷地说:“你们有不少人,不要命的不妨出来一拥而上。三五百人我飞灾九刀不嫌多。”
“这里没有多少人。”村妇说:“你找错人了。”
“错不了,在下的消息十分可靠。”
“事实是你的消息过时了。”
“哼!”
“不信的话,你可以进屋搜。”
“好,在下就搜,你以为在下真不敢进去冒险?”他不再迟疑,大踏步上前。
“你不需冒险,我把我的人叫出来,你可以大大方方进去,平平安安出来。”
村妇鼓掌三下,鱼贯出来了七名扮成村夫村妇的男女,都带了用布卷裹住的兵刃。
他突然止步,唔了一声。
他看到两双似曾相似的眼睛,有点恍然。
他的记性极佳,是个精明的密谍人才,几乎有过目不忘的天赋,一眼便可记得陌生人的特征。
这两个人,曾在南毒身边出现过。
“你们是江那边过来的?”他向村妇低声问。
“这……”村妇脸色大变。
“那么,程姑娘的确在此了。”
“不在,她已经走了半个时辰。”
“无双秀士也在?”
“是的,共三十七个人,其中有黄泉殿主的十二个高手,还有缺了右手的男残炼魂羽士。据小姐说,他们是从杏园撤来此地聚会的。”
“他们用毒药屠尽了杏园周一帖一门老少,是你家小姐下的毒手。”
“李大爷,你错了。”村妇郑重地说:“家小姐是从府城过河来聚会的,杏园的事她毫无所知。”
“哼!她……”
“李大爷,家小姐的确恨重如山,不断地制造血腥仇恨。以便引起天下大乱,但决不会屠杀无辜的老少妇孺。
家小姐出身毒魔门下,但不可能用毒屠杀毫无抵抗的人。我们是隐身在小姐身边,暗中与她保持联系的人,虽然不知道杏园所发生的变故,但所知的是与家小姐绝对无关,因为家小姐在杏园逗留的时间十分短暂。”
他开始冷静地分析,气消了一半。
他想起前往杏园,半途碰上程贞的事。
程贞骂他是猪,把女残的师妹女魃看成可爱的吕绿绿姑娘。
程贞落在阴曹恶煞手中,他杀了阴曹恶煞,程贞显然不曾折回杏园,而是迳往府城去了。
那么,周一帖全家被毒死,不可能是程贞下的毒手,时间上不符合。当他找到地窖中的尸体时,尸体尚温呢!
“如果杏园的周一帖被杀了,那是必然的。”村妇以行家的口吻说:“他那种朝秦暮楚,甚至脚踏两条船的人,只有在制造的一方真正强大时,或可苟全性命。
但双方势均力敌互相消长时,任何一方都必须杀掉他,以免再被敌方利用。李大爷,这规矩你应该清楚。”
“但岂能把无辜的老少妇孺杀光?”他凶狠地说:“我找鬼面神算帐,就是因为他在南阳毫无理性地,下令屠杀纪郎中全家。
纪郎中虽是你家小姐的师伯,但他不是江湖人,也没干预江湖事,救人而不杀人,谁都知道他是南阳的好郎中。”
“这就是黑道人行事的金科玉律:斩草不除根,萌牙复又生。李大爷,家小姐对你爱恨交煎……”
“别提了!”他烦躁地叫,提起爱与恨,他便感到心乱如麻:“无双秀士那些人,撤往何处去了?”
“他们诱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要转往另一城市继续做